陈木林过来的时候,陈楚华正头疼该怎么和陈金花这小丫头片子沟通。
“金花,你爸这尸骨未寒的,你就开始闹着要分家,也太不懂事了。”陈木林一过来就站在道德的制高点上职责陈金花。
闻言,陈金花心里冷笑一声,只面上不显,看向陈木林的神色冷淡,看不出情绪。
“大伯,您这话说的我赞成。”陈金花附和道,“我爸这还尸骨未寒呢,我大娘就闹着上门要卖我家的猪这又算什么事?怎么滴?我爸不在了,我们家就绝户了,我和我妈就不是陈家的人了?就不需要吃饭了?还是说,我们家的东西我爸一死,就默认全要被你们家给占了?”
陈金花连续的反问登时让陈木林的脸色变的阴沉。
“你这个小浪蹄子,看老娘不撕烂你的嘴,让你在这里胡溜八扯的瞎说。”李凤琴又开始满嘴脏话的,想对陈金花母女动手。
李凤琴满嘴难听的话,着实让人听着难受,尤其骂起人来什么难听的话都脱口而出,也不管面前站的是谁,只顾着自己的心意骂,也实在是没个长辈的样。
陈楚华不满的皱了皱眉,“木林。”
他沉声喊了陈木林的名字。
陈木林眉头紧锁,不是很想开口打算李凤琴,但见陈楚华的神色确实不悦,瞪一眼陈金花,“你这个婆娘,一天天嘴里每个把门的。”
李凤琴这才住了口。
陈金花只觉得眼前这一幕真的是搞笑的很,一个唱红脸,一个唱白脸,简直是绝配。
不过,她也懒得去拆穿,她现在只想赶紧分家,以后老死不相往来。当然,她心里也清楚,就她大伯那一家子咋可能真的说到做到?
一家子没一个好东西。
“楚华叔,既然我大伯大娘都在这儿,我也直说了,”陈金花这会儿头疼的要炸了,也实在懒得跟他们做些无异议的掰扯,“我爸不在了,我和我妈两个女人,说实话,也确实是拖累,不然我爸也不会农忙在家里开荒种地,农闲了就跑城里做活儿了,现在我爸不在了,我和我妈也有自知之明。大伯他们帮衬我们是情分,但是不帮是本分,我们也不会揪着这点情分,耗着大伯一家,毕竟,大家都是要过日子的,谁家都有难处。”
“所以,分家吧。”陈金花说完这三个字,根本不去看陈木林的脸色,只盯着陈楚华,“楚华叔,当初我爸妈结婚的时候,是一清二白的从老陈家的宅子里出来的,我们家现在住的这三间土砖房,以及我们家现在的一切,那都是我爸一手一脚的挣出来的,这些不用我说,咱村里的叔叔伯伯婶婶们比我还清楚。”
“说是分家,其实也没啥可分的,老陈家那边的一切,我爸当初带着我妈搬出来的时候,什么都没带,我更不可能去打我爸的脸,现在回去要分家产。”
“我爸现在不在了,说难听点,我是个闺女,按照咱们老陈家的说法,闺女都是给别人家生的,那现在咱们就当我已经是别人家的了,以后我陈金花的‘陈’和老陈家的‘陈’不再是同一个‘陈’,以后我和我妈即便是饿死、冻死、累死,一切的一切都和老陈家毫无关系,同样的,以后我们家是好是坏,老陈家也和我们没有关系,逢年过节的,也不再走动。”
“楚华叔,就麻烦您帮着立个字据,一式三份,再请村里几个爷爷帮帮忙,做个见证。”
陈金花一口气说了很多,只是每多说一个字,陈木林和李凤琴的脸色就更阴沉一分。
如果村里真应了陈金花的要求,陈木林这脸算是在村里丢尽了,以后谁看见了,不在背后戳他脊梁骨?
这事,不管怎么说,到最后都是他陈木林欺负兄弟家的孤儿寡母,不论是陈金花主动提分家,还是他陈木林提,结果都是一样的。没有人会因为这事是陈金花提的,就不骂他陈木林了。
“我不同意。”陈木林沉声道。
分家的方式有很多种,但绝不是眼前这种情况。
陈金花睨一眼陈木林,他心里想什么,陈金花心里清楚的很,不过是又当又立,好处没占尽而已。
“大伯,听说我鑫哥最近想走亲家伯伯那边的关系,想去县政府上班。”陈金花点到为止,后面的话没再多说。
陈金花记得,前世的时候,李凤琴卖了他们家的三头种猪,陈木林转身拿着这1500块钱去了县城,至于给了多少给陈鑫她就不得而知了,反正没多久,陈鑫就从一名小学老师转身成了县长秘书了。
如果她没记错的话,现在正是陈鑫走关系的关键时候。
“你......”陈木林看向陈金花的眼神不由带上几分狠辣。
陈金花心想,这才是真正的陈木林,李凤琴不过是他的马前卒而已。
“大伯,我和我妈现在就是手无缚鸡之力的孤儿寡母,按理说,我爸不在了,我们母女更应该好好巴结你们一家,指着你和我鑫哥做我们的靠山,可是,”陈金花说到这里,故意看一眼李凤琴,才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