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儿和青青,会说小鲤儿。
微生梧掩住唇边的笑,思思这是在空手套白狼啊。“成。那……”
“汻公子家大业大,再留在溁园对谁都不方便——”
“段、师、叔。”许、不,应该叫汻渺了,他眸间冰冷,一字一顿,“那这样说来,云、落,该怎么算!齐、羽、文,又该怎么算!”
先是坐在小归下首,后来被无情抢了座位就一整个埋进小归怀里的男子终于直起身,冷嗤一声。
叩头下拜,“弟子齐羽文,见过园主,问园主安。”
——竟然是他……不是没见过,但差别,有点大了,袁茗卿和夏知微竟然完全没认出来。那次穿了一身溁园制式弟子服,气质淡雅端庄,现在却……
“嗯。有话要说?”
“是。”他凤眸一挑,曜石般的眼珠转了一转,“以弟子拙见,实在不理解这有什么好为难的。”
“呵,何况我还听到……周师叔要开议事堂?简直笑话、哦,不,瞧弟子这嘴,一不小心把实话给说出来了,只是对不住了师叔。”
“师叔放心,几枚下品灵石——哦,忘了师叔可能不值,那……十俩二十两银子虽然多了点,但谁让弟子先说错了话呢,弟子认栽。弟子诚心吧?”
“师叔也不必为弟子出不起钱而忧心——虽然弟子觉得师叔并没有这份心,要说怕吃了白食惹来酒楼的打还差不多——不过这其实您也应该习惯了,毕竟当年……”
“看来弟子实在是多虑了。不过哎呀呀,弟子小门户出身,自是爱瞎想,真应了那句话,眼界多大就总以为世界多大。啧!虽然周师叔您像溁水君上说的那样,人没本事还屁事忒多,但偶尔也是有贡献的嘛。”
“都会引导弟子们进行思考人性了,真棒!弟子给您鼓鼓掌哦。啊呀怪不得,您都这么厉害了,怪不得您就想一直帮助您的君上给一脚蹬开呢!”
“咳,把话说回来,周师叔您等急了吧,这也是弟子的不是,说好请您一顿饭,怎么迟迟不说谁付钱呢?这多叫人忧心哇!”
“师叔且放心,弟子呢,虽然没有西南汻家家大业大,一顿饭也还是出得起的。所以虽然弟子十分厌恶与您同食,也不会吝惜设宴赔礼的。您看,如何?”
现在袁茗卿认识到当时在上玄,梧哥两句话把人怼回去有多厉害,又有多明智了。这噼里啪啦的,简直是个机关枪啊,还是那种全方位无死角扫射的。
知道这是帮夏夏讽刺周岫呢,但脑子还是差点没跟住。
还来?!
当然。齐文羽要是听见,一定会嘲笑:他主要的还没说呢,干什么不继续?他刚才,只是先怼一波周老头给美人妹妹和美人园主出出气,而已。
“好了。歉也道了,罪也赔了,这事儿就这么揭过去了哦~”
盖棺定论。齐文羽接着肆意乖张道:“虽然弟子话说的比较糙,但道理正啊。弟子真是十分难以理解,周师叔为什么要把这么件小事闹得这么大……”
“呵呵。”他是半分不留情面,“许渺,还是汻渺,本质上大差不差,不过是溁园的一个弟子——如果某个财大气粗身价不同的弟子还认得话。如果不认那就——”
那就完全没有必要纠结还是不是溁园弟子了……
“齐文羽!你少血口喷人!我何时不认园主?我何时——”
“那你现在做什么呢?”话这么说,齐文羽也没打算揪着这一点不放,“好吧好吧,暂且算你还有点良心……那既然只是一个弟子……”
汻许渺莫名有种不太好的预感,齐斐然这张嘴向来是不饶人的,以前都是园主护着他和如倾……
“一个弟子,”齐文羽又重复一遍,眉眼间挑衅的意味很浓,“一个弟子而已,逐出去也就逐出去了。有什么大不了的?”
“遥之啊,你在不平。”齐文羽的眼皮很薄,轻点着足尖,有种混不吝的意思。
“可你前十多年,仗着园主待你的特殊在我与如倾面前炫耀时,高高在上不将我们那些孩子们争宠的小把戏放在眼里时,随意地就能获得园主的亲自教导时,怎么没有不平呢?”
“现在轮到你为你的特殊负责时,你倒是想起来和我、和如倾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