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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了蛊了(1 / 2)

传棋的哭泣,让喻言心内一震,理智重回身躯。

他收回了手,放开了传棋,怔怔地看着传棋。

“我……”他想伸手拭去传棋的泪,手即将贴近传棋脸庞之时,传棋将头偏了偏,躲开喻言的手。

喻言的手,悬在半空。

过了好久,他默默将手收了回来。

喻言声音喑哑:“抱歉……我很抱歉……刚才我不知是怎么了……”

传棋仍在无声垂泪。她的心跳动得极快,她不知道为何一向矜贵风雅,甚至略显文弱的喻言,刚才竟有那么大的力量,她怎么也推不开。

她心里突然生出一个念头:或许,或许她刚才并没有全力去推……

或许,或许她也沉溺在刚才那团似火般的柔软中,和他身上传来的,淡淡的香草味道。

想到这里,她的泪流得更多了。

眼前的这个人,根本同她没有任何可能,她为何总是忍不住去沉溺其中。她对自己的不坚定感觉到懊恼。

喻言有些手足无措,他道:“我……我不会同任何人说的,你……放心,没人会知道,柳……他不会知道……”

本是无声流泪的传棋,听了这话后,眼泪一下子决堤,不由地哭出了声。

她就知道,喻言只是戏耍她而已,他并不会将刚才的事记在心上,出了这个国子监,他就再也不会提起这件事。

喻言将她的那些不该有的小心思,全部堵死了。

她不可能拉着喻言,逼他负责,逼他和她在一起。

逼他向全世界宣布,他们已经有了如此亲密的接触。

她也没办法向他诉说,她心里放不下他。

刚才的一切,只是他突然间迷了心智的行为,而现在,他醒过来了。

喻言见传棋如此,更加懊恼悔恨自己刚才的行为。

他道:“我知道你以后不会再想理我……你放心,我以后……”

“以后不会再出现在你面前了。”

传棋哇地一声,将脑袋埋在臂弯处痛哭起来。

喻言默默地看着她,不知道还能说什么。

传棋哭着哭着,突然间抬起头,大骂:“喻言你是个……坏蛋!全世界最坏最坏的!”

喻言垂下头,传棋又猛地推了喻言一把:“你走开,离我远点!”

喻言被推得一歪,撞倒了身边堆着的书,他僵硬笨拙地挪了挪。

他低声道:“等会儿……等一会儿……我还,还走不了路。”

传棋一愣:“为什么走不了路?”

喻言偏过头,抿了抿唇,沉默着。

他只觉得,活了这十几年,从来没有遇到过今日如此狼狈不堪的事。

他想,他这次是彻底完了。

之前乌桐出了馊主意,让他冷着传棋,就已经将传棋推向了柳博容。

今夜,他又神使鬼差般做出了这种事,往后,恐怕再也没有机会了。

事到如今,他是不是该着手准备传棋与柳博容的贺礼了?

从小到大,他对于一切想做的事,都手到擒来,毫不费力。

唯独这件事,他拼劲了全力,却像是一拳打在了软棉花上。

他想要拉近与传棋的距离,却将她推得越来越远。

传棋一面抽泣着,一面又追问:“你为什么走不了路。”

喻言一脸窘迫,无言以对,吞吞吐吐道:“没……没事,一会儿……就会好。”

传棋靠在旁边的书架上,哭着哭着,就模模糊糊地睡着了。

不知睡了多久,她被几声鸟鸣吵醒,她抬头一看,窗外已经亮了,已是清晨时分。

她身上被披上了一件玄黑色的衣袍,而喻言坐在离她远远的角落,这么大的一个人,缩在一团,像个可怜无助的孩子。

她站起身,朝喻言走去,将那衣袍轻轻盖在他的身上。

他眼眸微微睁开,声音有些喑哑:“你醒了。”

传棋:“嗯。”

喻言站起身,将衣袍穿上,传棋看他一眼,他就低下头,不敢直视传棋。

明明他比传棋高许多,气势上却像是矮了一大截似的。

传棋道:“走罢,天亮了,出去了。”

喻言便像个小鹌鹑似的,低头跟在她的身后。

两人走出书馆,外面一片宁静,昨夜的一场骚动像是从来没有发生似的。

只有那已经被搬空的,空荡荡的书架,证明着昨夜的骚动是真实发生过的。

传棋走在前面,喻言跟在后面,两人一前一后出了国子监的侧门。

乌桐正在国子监与女学馆相连的侧门等着。

他惊喜地叫道:“公子!”

喻言面无表情地看向乌桐,乌桐见自家公子垂头丧气,眼圈发黑,发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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