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赶紧将手往下移了三寸,远离那个位置。
却恰好又握住了盈盈纤腰。
从刚才的地方,下滑到现在的地方,喻言感觉到一种奇妙的曲线感,像一座陡然升起的高山,明明很陡峭,那道路却又恰到好处地很易攀爬,一点儿也不突兀,反而觉得很丝滑。
传棋此时已经站稳,喻言却有些舍不得放开手了,原来,原来笼罩在宽松衣物之内的少女身材,是这样的曼妙动人。
他还一直当她是个没长成的小姑娘,原来,她已经悄悄地绽放出了女人的姿态。
她脸红红的,低声道:“谢谢。”
喻言将她肩上的包袱拿下来,背在了自己身上,道:“若是别人这样连续跌倒,我必定认为是故意的。”
传棋不懂:“故意摔倒?”
喻言淡淡道:“以前经常有人在我面前,故意摔倒。”
传棋突然有些开窍了:“该不会是,引你去扶?”
喻言看她一眼,没有否认。
传棋脸色由红转白:“我不是故意的。”
喻言道:“我当然知道你不是故意的。”
传棋问:“为什么?”
喻言回过头看她:“因为你不需要。”
传棋更疑惑:“为什么?”
喻言眼中噙着笑意:“因为很久之前,你已经摔过一次了,你如此聪明,同样的招式不需要再用第二次、第三次了。”
传棋脸上显出愠色:“我没有招式。”
小姑娘的愠色不仅不吓人,反而更显得娇憨动人。
喻言一面往前带路,一面说:“好奇怪,你背书功夫这么好,却认不得路,还总是摔跤。”
传棋沮丧道:“别说你觉得奇怪,我自己都觉得奇怪。好像脑子里哪个部分没有长好似的。”
喻言:“小时候撞过脑袋?”
传棋:“……你小时候没撞过脑袋?”
喻言:“小时候发过烧?”
传棋:“……你小时候没发过烧?”
喻言:“小时候撞伤过腿?”
传棋:“……你小时候……”说到一半,她停住了,眼睛看了看喻言的腿,走平路的时候没有并不明显,但是他走台阶的时候,却看得出来,左腿有些使不上力。
传棋期期艾艾地问:“你……腿还没有好?”
喻言道:“怕是好不了了,算是半残了吧。”
“这么严重?”传棋眼中露出惊骇,“我……我当时没想到会这么严重,要不,我拜托齐姑姑给你找宫里最厉害的大夫看看?”
喻言道:“御医已经看过了。”
传棋:“御医也没办法?”
喻言:“嗯,没办法。”
传棋没想到,她竟然一脚把喻言踢得瘸了,罪过简直太大了。
她眼圈红红的,“那,怎么办?你们会报官吗?”
喻言摇摇头:“报官会让我的腿变好?”
传棋垂下头:“不会。”
喻言问:“那我为何要报官?”
传棋:“那我要怎么赔偿你?”
喻言看着她,笑了笑:“若我因腿瘸了,娶不到媳妇,你能赔我一个媳妇吗?”
传棋抬头看向喻言,蹙眉想了想,突然间明白了喻言的意思,气得抬腿就走。
喻言在后面喊:“别走那么快,我腿瘸的,走不快。”
传棋没有回头,也没有理他,脚步却悄悄放慢了。
传棋突然想到了陈琼,转身对喻言说:“你不需要我赔你一个媳妇,我想到一个人。”
喻言并不想听:“嗯,你不赔就算了,不用扯上别人。”
传棋却偏想说:“陈琼。你们小时候见过一次,这么多年过去了,还能认出来彼此,这天选的媳妇逃不掉了。”
喻言沉声道:“我怎么可能记得,我不认人,特别是女子的脸。她说起那次我与她说过话,我只点了点头,她便当作我还记得了。”
传棋说:“那你就由着她将错就错?”
喻言道:“不行吗?”
传棋冷哼一声:“我总算知道我为什么被那些人霸凌了,就是因为你这种态度。”
喻言道:“我什么态度?”
传棋看着他:“面活心软,优柔寡断,放任别人瞎想。”
喻言气极转笑:“你去打听看看,我是不是这样的。”
传棋道:“打听过了,就是这样的。”
喻言道:“跟谁打听的。”
传棋道:“陈琼啊。”
喻言道:“换个人。”
传棋摇摇头:“就她。”
喻言叹一声:“她对我有几分意思。”
传棋道:“嗯,你对她也有几分意思,对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