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学馆内,徐先生等人正在给众人讲课。
突然看到齐韵站在堂外,微笑着看向她。
徐先生顿了顿,只见齐韵抬抬手,示意她继续。
徐先生便继续讲下去,约莫一刻钟后,徐先生说:“大家回去后,要记得温习今日的功课。散学吧。”
再走到堂外时,齐韵已经不见了,一个年轻的助教先生领着徐先生,去了另外的偏堂。
齐韵与馆长正在谈话,齐韵时不时看向外面,似乎是在等人。
徐先生以为是等自己,忙走了进去:“齐姑姑。”
齐韵轻轻笑了笑,“刚才讲得不错。”接着,扭过头继续与馆长交谈。
徐先生发现,齐韵还在偶尔瞄一眼外面,表情也似乎越来越焦急。
直到齐韵身旁的小宫女轻声提醒道:“姑姑,宫门要关了。”
齐韵蹙眉,看向馆长:“传棋,还没回来?”
馆长顿了顿,道:“想是那边的事务还没处理完?”
齐韵起身要走,“若是回来了,明日宫门开了,给我递个消息。”
待齐韵走远,馆长低声对徐先生说:“从来没见过齐姑姑如此焦急,她何等风浪没见过,最是沉得住气的人,看来……”
徐先生接着说:“看来,传棋对于齐姑姑,很重要。”
馆长叹一声:“叫人去守着馆门,若是传棋回来,立即告诉我。”
馆外,齐韵上了马车,吩咐身旁的小宫女:“绕路去一趟礼部。”
“可是,宫门快关了。”小宫女看着天色,语气有些不安。
齐韵道:“我们抓紧时间。”
马车一路疾驰,到了礼部门口,小宫女拿着令牌,急匆匆地进去打听情况。
而齐韵则端坐在马车内,看似安静祥和,但是她的鼻尖却悄悄地渗出了一丝细汗。
突然,见到大门打开,她侧头看过去,走出一个青年公子,不是传棋,她很是失望。
这个公子似乎有些眼熟,但齐韵一时想不起是哪家的。
她放下车帘,只听那青年公子问:“你说什么?在院子北面见到了传姑娘?”
齐韵又将车帘掀开一个细缝,见到青年公子身后一个随从答道:“是,见到传姑娘背着两个包袱,往北面走。”
青年公子语气严厉,目光如刀:“为何不早说?”
那随从垂下了头。
青年公子语气缓了缓:“你可知她住在南边,往南门出去最是便捷,而她却往北面走……也许,她根本没有走出这个院子。”
那公子顿了顿,还想说什么,却只是叹了一声。
那随从道:“公子,你昨日夜里交代,让我不要再在你面前,提起传姑娘……”
那公子看了随从一眼:“你是受过训练的,该说的,不该说的,你分不出吗?”
随从的头垂得更低了,他说:“那,要不现在回去找她?”
公子朝院内看了看,道:“现在去找,只会让她更加危险。先回府。”
齐韵见他们上了路旁的一架马车,马车上刻着一个“喻”。
原来是喻家的儿子。齐韵心想:长得倒是风度翩翩,勉勉强强也能配得上棋儿,只不过凶了一些,棋儿应该不喜欢。
不过,现在不是考虑这种事情的时候。棋儿并没有出来,她莫非是混入了那个组织的内部?
齐韵心里一沉,她是不是不该给棋儿安排这个任务?
这时候,小宫女一路小跑着出来,上了马车,对齐韵道:“姑姑,她的屋子空了。问了管事,说人已经登记离开了。”
齐韵沉吟不语,抬头看了看天色,夕阳很快就要完全落山了,她说:“立即回宫。”
…………
院中院内。
夜里,传棋与陈琼躺在同一张床塌上。
陈琼说:“传棋,你没有回女学馆,她们会找你吗?”
传棋眼眸有些暗淡,女学馆会有人找她吗,她苦笑道:“不知道呢,我该不该递封信回去?”
陈琼说:“明日让何向明帮你送出去吧,否则,你若是出去,恐怕就无法再进来了。”
传棋翻了个身,朝向陈琼:“何向明可以来去自如?”
陈琼语气中露出丝丝骄傲:“他武艺高深,这院墙,还拦不住他。”
传棋说:“嗯,原来如此。那我现在便写封信,明日交给何向明。”
传棋起了身,点了一盏烛灯,铺上了一张纸。
她持笔沾了沾墨,笔尖悬在空中,踌躇半晌,才落了下去。
“徐先生,弟子传棋因有私事处理,告假十日。”
她将纸放在桌上,吹熄了烛灯,又躺回榻上。
“写好了?”陈琼打了个呵欠。
“嗯。”传棋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