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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用(1 / 2)

天色渐暗,南时收起柴火棍看着面前破旧纱帐上布满的字迹长出一口气:“将军觉得如何?可还缺什么?”

秦固念得口干舌燥却乐在其中,谁顶得住心上人崇敬的目光,到上两碗水招人过来:“这些就够了,殿下这手字倒也应了字如其人。”

南时又看了一遍才擦手坐过去:“将军谬赞,都是老师教得好,他老人家真是把能教的都交给我了,可惜我不争气唯恐辱没先师。”

“赌也是刘相教的?”

“是啊,师傅精于此道又碍于身份不能示人,还不敢教给儿子,只能教我了。”

秦固似是想通了什么笑的轻松:“刘相真是一等一的精明人,林相可比不了。”

南时严肃起来重重拍了下桌:“不许说我师傅!”

秦固叹了口气伸手覆在她手上:“不敢,我是想如今这局面先走的反倒轻松,你看林相再不情愿也得留在京中权衡各方为他所用。”

对于林逸南时说不上什么感觉:“从小我对林相就是又敬又怕,师傅时常劝我林相可以信任只是他做的都是费力不讨好的事。

将来不管我哪个王兄继位我都需护着林家,留下诤臣总是不会错,一是为国,二是为自己。

如今看来师傅所有担心一一应验,父皇也会后悔没有教导好我们这群不孝子吧。”

秦固也不好受万幸还见了父母一面,将她的手握得更紧:“咱们先做好眼前事,其余的以后再算。”

话音未落屋外传来士兵换岗的脚步,南时忙收回手看了眼刻漏:“还不到时辰吧?”

秦固有些烦闷却不得不起身:“看来我得走了,战场留给你。”

“不留下听听?”

南时说着指向一旁的柜子,秦固却走到窗边利索的翻了身出去:“没必要,我还怕殿下会不告诉吗?”

“不听墙角翻窗子?将军还真是能屈能伸。”

秦固抬手轻轻在她脸上捏了下,不敢久留关上窗叮嘱:“从里面关好。”

“是,将军。”

偌大的堂屋只点了一盏昏暗的油灯,南时忍不住瞌睡缓缓合上那卷泛黄的帛书,伏在案上轻声念着:“以一击十莫善于阨,以十击百莫善于险……”

侧窗人影翻进来南时刀已出鞘正好架在他脖颈上,只剩两日钟吾列退无可退先试探着开口:“故曰:用众者务易,用少者务隘。这么晚了还在读书,殿下当真用功。”

南时没答只是收刀入鞘回去将书叠好放回布袋,推门招来最近的两个卫兵:“有劳两位老哥跑一趟帮我把书还了。”老兵们行了礼接过书离开。

一回屋南时不顾柜子旁坐着赏字的人径直将帐子取下叠好,钟吾列看得意犹未尽:“怎么收了?”

南时又点起一盏灯:“在楚人面前看吴子总觉不大合适,这么晚了你来作甚?窃取军机?”

钟吾列扯过软垫也不顾什么脏污随意靠着:“倒是想,你看这屋里除了你我还有这两盏灯还有什么?哦,还有几只破碗火堆,莫不是秦固那厮连殿下你都信不过?”

“从这到北军营房脚程快的一个来回只需两三刻,看着你的是谁?几时换岗?”

几句话瞬间让钟吾列脸色一变,转念又笑了起来:“我把管盈打晕了,殿下愿意见我必定有能用到外臣之处,如此还管这些琐事做什么?”

南时眉梢微动端起碗抿了一口:“我只是不想你坏了我的大事,你若能助我一臂之力那是最好我亦可再救你一次。如不能,那我就只能擒杀逃虏另寻他法。”

闻言钟吾列坐正身子:“你想去北境?去了又如何,宇文焕和秦固有什么区别,万一去了还不如留在这好过怎么办?”

“钟吾将军有何高见?”

“左右我也回不去了,要不你跟我走吧!我不计较你和秦固的过往,你也别管我是哪国人,咱们找个没人认得我们的地方过活,这仗爱谁打谁打!届时他们安的什么心肠殿下一看便知。”

南时气极反笑:“我还以为你有什么法子能胜过秦固取而代之一展抱负,原来不过如此,那我又何必冒险惹怒他。”说罢将碗推到案边作势要砸。

钟吾列忙摆手讨饶:“别啊,这么说你铁了心要去北境?我能为你做什么请殿下明言!”

南时这才收回手:“是为我们,你先走,明日我自有安排。”

“是!在下告辞!”

柴房没有点灯屋外也没有虞军岗哨,钟吾列大摇大摆从正门进屋想着去看地上的人,刚一伸手就被拉了下去被一条麻绳捆了个结实。

叶高云就势将人往旁边一丢,起身脚步还有些趔趄:“你小子行啊,我人还没睡醒就先挨了二十辊,你今晚最好老实待着,不然我有的是法子收拾你。”

“你这是准备在这盯我一宿?你那长官呢?”

叶高云正理着铺盖没好气的回他:“我上司只有一个,就是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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