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犯上(1 / 2)

秦固无奈低头苦笑,不服,却不能不认:“你是真敢说,问就问!快吃!吃完做事!”

“这羽鸽自品相都不错,嘴短、头圆、眼明、羽亮、双翅振振是难得的佳品,这笼子出自介山之手吧,他自小就喜欢弄这些东西,将军们靠他驯养的这些小家伙打了不少胜仗……”

晨风早就听出他的脚步,却怕贸然逃离惊动宿卫节外生枝,不待他说完便将将刚风干的信递了过去:“殿下要查验吗?”

周南昉会心一笑摇了摇头:“我不担心他,只是你,为何迟了几日才发是想给我留些余地吗?”

“今日的则阳不是大虞的则阳了,臣辗转多日才寻到这个所在。殿下明知我会通报西军又何必犯险跟来?”

“放心吧,我身后干净。”周南昉与幼时偷溜出宫的得意一般,长舒一口气在她身旁坐下:“林相带殷兕去见楚帝商议未来太子妃之事,林家外围的探子也撤了,我这才得空出来透口气。”

晨风哪里信他,自顾自将薄纱卷起塞入信筒,动作未完手上突然一紧一只白皙修长的大手压了上来:“殿下反悔了?”

“不,我的意思是你在信上帮我问问南时近况。”

晨风颇感意外愣了片刻才抽出信来:“殿下可要自过问?”

看她目光中满是惊愕诧异之情,周南昉登时恼了:“怎么?为什么这么看着我?你也觉得我不配为人兄长?”

臣没这么想过,如果殿下愿意亲自执笔,相信南时的日子会过的轻松些。”

周南昉一下没了脾气,还是坚定的摇头拒绝:“我何尝不想她能过得像从前一样,可我不能写,不能让她心存侥幸,秦固的一身本事她最好能学多少就学多少。

我若功成她还能做回我小妹成为大虞最无忧无虑的人,若我败给楚帝,甚至……甚至自己人,我都希望南时能有本事自保,不必为任何外物所困。”

“殿下思虑深远,是臣浅薄妄加揣测。”晨风将半展开的信重新卷好:“那便不用加了,臣已代殿下问过。”

短短几个月周南昉也体会到了什么叫孤家寡人,面对自己最想亲近的人也无法倾诉心中苦闷,怕她误解还是透露一丝口风:“我不会害南时,我有别的法子帮到他们,很快会见成效,信我。”

晨风下拜请罪:“殿下和林相的谋略、宋校尉的忠勇臣都见过,不敢不信。”

“非要这么生分?”

“君臣之间该当如此。”

“君臣君臣……”周南昉咬牙喃喃着,转念笑了起来:“那齐校尉里通外臣,你的忠呢?”

饶是晨风这般好的脾气也不能再忍:“殿下非要臣直言犯上吗?

殿下疑心浴血奋战收复失地的西军、北军,殿下可知两军将士如何看您?我在西军待了几日私下问过不少将士,在他们心中殿下只有一成可信,无他只因你是先帝的儿子。

北军拉长战线南下弃马造船与楚军在月庐、临海苦战数月刚刚退回观潮,距他们八百里外不过五六日路程的东境四城突然平白冒出一支十几万人的东军,宇文将军会作何想?秦将军又岂不知鸟尽弓藏兔死狗烹?

君若视臣如土芥则臣视君如寇仇,臣错在通报太迟唯恐引边军误解,殿下早说也许不是现在这个局面。”

几时见过晨风动怒?她愿意吐露真意周南昉心中自是欢喜:“我不做解释也不怕他们误会,我只愿用最小的代价复国,待到尘埃落定他们自会明白。”

说罢捉出鸽子将信筒绑好:“这再安全也不可久留,走吧!一会儿林相该回家了。”

放掉鸽子,周南昉伤还未好全二人一路磕磕绊绊避开宿卫,用了小半个时辰才匆匆翻过林宅院墙。

周南昉靠着院墙捂着伤口缓了半晌才平复呼吸:“好险,幸好有你。”

晨风也是一阵后怕:“殿下就不该出去”

“我若不出去怎知你所想……有人来了!”

晨风正好穿的护卫的长袄:“臣先过去看看。”

“何事喧哗!也不怕惊扰公子?”

不远处传来仆从的声音:“家主带客人回来了,小人们正想请公子过去,又……又担心公子睡下了。”

“好了,我去通报,不叫你们为难。”

周南昉收起苦涩,重新整理衣襟缓步走出院门:“我都听到了,今晚客人不回馆驿,厢房可收拾好了?”

“回公子,家宰带人去了。”

“吩咐下去多留几个人侍奉,切莫慢待贵客。”

殷兕人逢喜事虽还端着身份眉目间也难掩喜悦,反客为主先敬了杯茶:“我早就说这恩怨过去几百年,哪怕为后世子孙着想殷家不能再避世了,此番多谢林兄促成美事。”

他是前朝殷氏后人中主张入仕重夺权柄的表率,若换了宜泉子那一脉林逸还真请不动。

“愚兄何能?要谢就谢陛下一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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