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时细细打量他手中的刀:“这刀看起来不错,好像比咱们制式佩刀更长更宽,看起来更厚重。”
秦固满心欢喜介绍着自己的心血:“长加一寸半宽加半寸整体重了一分,刃口开得更大,如果用料再好些这把刀就是绝世神兵,想要吗?”
见他宝贝的跟什么一样,南时摇头:“若我猜得不错这刀不是给我的,你要再建一支飞骑?”
“或许比飞骑还要精锐,只是我还没想好叫什么。”
走到一处库房他才停下脚步招呼守卫开门,库房还算宽敞也不脏乱一看就是时常有人活动,地上几个竹箱分装各类甲片,几个木架上还挂着编了大半的新甲。
秦固用刀一指屋子西南角:“挑一件试试。”
南时过去掀开苫布立面都是相对完好的楚甲,捡了副最好的挂了上去:“试就好好试,这件裨将甲如何?”
“可以,你来。”说着将刀交给她。
此刀自带杀气这份量握在手中足以壮胆,南时双手持刀使出全力劈、砍、挑、刺一气呵成。
绕背面用自己的战刀来了一遍:“还得是新刀,刀身虽重却也好掌控,一击破甲的确是上品,想必将军花了不少心思。”
“想了好多年终于用上了!等有了好铁我再给你打一把趁手的。”
男人的大手摩挲着楚甲和木桩上的刀痕,也绕过去看看制式刀留下的伤口,满意的退出库房。
“说实话,你是不是盯上了红丰山的铁矿?”
秦固眉梢微动意外又惊喜,板起脸清了清嗓子:“咳,军机要事不可泄露!不过殿下能想到这一步只做什长当真屈才,留在我身边做长史如何?”
南时将刀还给他意味深长的笑了笑,压低了嗓音学着他的口气:“正堂那副地图该换了。”接着对他行了个礼:“将军属下还得巡营,恕不奉陪。”
目送人离开秦固快步去了正殿认真检查地图,不细看真注意不到那一点浅浅的印记,许是自己训练完回来没净手留下的,看来自己注意不到的时候这小家伙也没少用功。
本以为新刀成型自己可以歇歇看来还有的忙,挥刀将地图斩落:“来人!”
卫兵跑进来吓了一跳:“将军有何吩咐?”
“去找两卷白绢来。”
“是!”
新兵训练步入正轨,周矩也偷懒就近到州府歇息,进门就见白绢近乎铺满整个小塌,那熟悉的身影卸了甲只穿长袄坐在地上兑墨:“将军闲来无事,去帮我盯会儿。”
秦固扫他一眼,新旧两幅绢一叠借着透过来的墨迹,提笔定好位置:“地图是闲事?没见我忙着呢!擅离职守还这么理直气壮,当我不敢按军法打你?”
“你也好意思?还兄弟呢,你净将这不是人干的活留给我!”
“能者多劳,刀打出来了你不练练?”
“练!”
周矩是神射手也用刀的行家本就臂力过人,抽出新刀擦了擦就朝着屋外的老树桩劈下去,树桩瞬间开裂到底,刃口丝毫未损:“好刀!”
“你说好就才是真好,南时都能用它斩裂楚甲更别说我精挑细选的将士。”
“那你忙着,我睡一会。”
“去大屋睡!”
秦固画完将两幅都挂起来,摇醒主位上睡得正香的男人:“起来,看看有什么不同。”
周矩迷糊着睁开眼看了一会儿:“加细了没白忙。”
“这用你说!好好看!”
“不就是旧的糙点脏了点。”说着顺着他的目光又细看一遍,扣了扣红丰山那处:“诶!这谁能看到,你这么大个人心怎么比姑娘还细。”
“是南时发现的,也算提醒了我往后这营中人越来越多大意不得。”
“我就说殿下有这个天赋,行了,我得回校场不然大奎那脾气早晚被那些新兵蛋子气死。”
秦固无比同情的怕了拍他的肩膀:“受累了,你伤还没好演示的时候小心点,今天许你早点休息。”语气温和满是关切。
周矩俊脸一拧只觉得半条胳膊都麻了,嫌恶的推开他的手:“少来这套!”
二十一日亥末,秦固与金海城各领一师分别往东门南门集结,南时趴在城垛上向下观望将士们装备齐全黑压压分成两片。
天气还冷所有士兵都裹得严实,只露出眼睛,怎么也寻不到那个带白狐尾的身影。
“时辰快到了,我哥呢?他可不是爱拖沓的人。”
老马抬手指向海承身后:“在那呢殿下!周爷说不能让楚军知道他活着,前天臣特意给他找了一套合身的校官甲,还不错吧!”
南时看到不由得惊叹:“落雷都抹了白脚踝白鼻梁,别说楚军,连我都看不出来!”
身后跟着这么个大爷,海承有些拘束:“周爷要不您来指挥……”
“哪有小校命令将军的,老实呆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