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能大意,怎么办?不如你天天在我身边提醒我吧”
“不行!”南时想了想:“不如这样,下次北境那只小鸟再来你就把它放到鸽舍里看它们打架,疼了就不傲了。”
秦固收敛了眼中的光芒蹙起眉头:“不用打,听着心里就不舒服,不过殿下也提醒我是时候该给循正传信了。”
“不让他多修养几天?”
“他心细,我不说他也会念着,早些告知也好让他早做准备想想如何同他新妇交代。”
南时鼻子一酸:“两年够吗?”
“只收回故土的话,够。”
“能打到底吗?”
“当然要打,南时你可算过大虞四百多年出过多少名将?尤其以这三十年最多,此乃时运!
这一仗虽是国难更是机遇,不趁此机会一统天下你还指望几十年后再同时出现几个父辈那样的战将吗?
你现在有我、有循正、有宇文将军还怕什么。”
“可代价太大了,就算百姓愿意支持,我们打赢后至少需十年才能恢复国力。”
秦固恨铁不成钢按住她的肩膀捏了捏:“是再打几百年还是从我们这一辈人结束?自己想!”
“那就打!反正将来若我主政史官也不见得会写什么好话,穷兵黩武伤财害民的罪名我一并担着好歹也能为大虞做点事实。”
秦固脸色缓和不少趁势摸上女孩严肃的侧脸:“这才是大仁大善!”
南时嫌弃的拍开他粗糙的大手:“拿走!没洗干净!”说罢牵马去了马厩。
人太多秦固也不好过分只得由她去,快步走到卫兵面前::“看见刘司马了吗?”
“将军刘司马去库房巡查了。”
“好!”
秦固来到库房见人正拿着账本点数:“老刘别点了,明早去趟南疆。”
刘端急忙放下册子:“将军,可是小周爷伤好了?那可太好了!明早我就驾车去接他!”
“急昏头了吧! 忘了他十六成婚?去送个信叫他二十之前回来,最好能见一面看看他恢复的如何,要是不行就先别急着催。”
“明白!”
“若是遇到危险放好信就撤,别把自己搭进去!”
“哈哈,将军还不放心我老刘吗!”
翌日刘端天亮出发不到晚饭就回了营,众人们忙拥上去:“刘司马,周爷怎么样?”
“林子里瘴气太重进不去没见着,别急再有十几日就回来了。”
秦固悬了一天的心终于能放下了:“行了,坐下吃饭吧!”
老刘端起碗抱怨着:“说来也怪我在西南这么多年从未见过这么浓的瘴气,是不是南疆为了防外人放的毒烟?末将担心他们是不是不想放咱小周爷回来?”
这话一出众人大惊:“那怎么行!”
秦固脸色更沉差点捏断手里的筷子,想到第一次见面就是周矩孤身冲进西疆人的瘴气中替自己解了围,很快稳住情绪:“不怕,这点小把戏还难不住他,老七叫前哨随时准备接应,再不济只能请我那表兄卢幼雄出手了。”
南时也放下筷子:“拐人家新婿还敢动手?天底下哪有这样的道理?南疆那可是循正哥的岳家也是我祖母家,先备份厚礼万一不成我去试试。”
“殿下说的也是,先等等看吧!”
入夜周距拆开信脸上的笑意变成了为难:“州儿这个时辰大祭司歇了吗?”
孟州收好药罐:“阿公要将蛊虫都点一遍才能歇息,这个时辰应该没睡,有事?”
周矩也不瞒她:“二十日之前我就得回去了,我想我们的亲事能不能提前几天?”
女孩眼眶一红:“真要走?”
“州儿,你若没想好就等我打完仗照大虞的礼数抱雁携鹿来娶你。”
孟州也很干脆:“我想好了我们先成亲,还坐着干嘛赶紧换衣裳咱们去见阿公!”
白阿公虽不愿放人却也无可奈何:“早知你小子养不住!也罢也罢,谁叫我贪心收了你们虞国的礼呢,好在东西都置办妥当了,那就改在十二吧。”
本以为会挨一顿痛骂不成想如此顺利,周矩忙跪下叩首:“谢阿公!”
“去去去、到日子再叫!照规矩新人俩这几日就不能见面了,州儿你先回去,阿公还有事同他交代”
“是!”
周矩的目光随着女孩离开,白迟行捋着胡须从架上拿出一个陶罐,割破手掌滴了几滴新鲜血进去瞬间引得虫儿们斗了起来。
将罐子向他面前一推,又不紧不慢擦去伤口上的血渍:“你这一走犹如小鲫入江飞鸟还林,你要是敢做对不住我孙女之事,老夫必定教你知道厉害,尝尝什么叫生不如死死又复生,记住了?”
这罐里的还没练成,周矩平日虽不怕蛇虫鼠蚁,可眼下看它们打斗撕扯的血肉模糊也是头皮发麻:“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