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去叫孟州和阿仲过来,进屋说话。”
白迟重开门见山从怀中掏出一个小铜罐:“大哥知晓此物来历?”
白大祭司脸上的笑意瞬间散了:“我若不告诉你你是不是就不走了?”
白迟重动之以情:“大哥,事关重大,虞帝就是被这东西所害,我与他君臣一场您容我将这个仇报完,何况这种东西本就不该现世。
小弟这些年虽远在则阳却也知南疆后辈凋零,待你我百年谁还能制住此物?虞军大有复国之势,将来新君若凭此物与我南疆算起账来,大哥要如何交代?必须找出此人除了祸患。”
“你说的有理,能驾驭万涅蛊必是我白家嫡系,被人找到把柄可见此人学艺不精,该是四叔那一脉在楚国为官的晚辈,白宸、白容他们几个。不过不足为惧,我孙女孟州在此处的造诣远超她这些堂叔。”
白迟重心中有了底:“大哥是说宽儿的女儿?宽儿不是还有儿子吗,现在也有十四五了吧。”
听到儿子的名字白迟行就气不打一出来:“别提那个逆子!若不是他命好生了孟州,我早把他从族谱里抹掉了!”
“大哥息怒,宽儿本性不坏早晚会回头认错的。”
“少祭司,有客来访大祭司请您和阿仲过去。”“好我这就去。”说着将温热的药汤放到周矩手中:“我就不看着你喝了。”
周矩失落的倚着被子,一副虚弱不能自理的样子:“等你忙完就回来教我。”
孟州一眼看破:“有空再说!”
白仲也闻声跑了过来:“阿姐,我听他们说是叔公回来了,你见过叔公吗?”
“我也不曾见过,听闻叔公在虞国任职二十多年一直就没回来,你急什么一会儿不就见了。”
姐弟俩刚到门口,就被阿公唤进去:“孟州、阿仲见过你们叔公,不要见外这是阿公的亲弟弟。”“白孟州、白仲,拜见叔公!”年近花甲的白迟重也享受了一次天伦之乐,忙扶起他们:“孩子们,快起来!”“谢叔公。”
白迟行将铜罐递给孟州:“瞧瞧这个!小心些。” 孟州小心翼翼打开:“是万涅,阿仲退远些。”说罢割破手指在蜷缩干瘪的蛊虫上滴了一滴血,刚要再滴就看到蛊虫动了起来开始舒展身体恢复了生气,便停了手:“这便认主了,莫非养蛊之人是我们的血亲?”
两个老头确定了猜想接过去研究起来:“按理说是也不该这么快。”白迟重一惊:“大哥,难道是……” 白迟行眉头拧到一起:“阿仲你也试试看。”白仲瞬间觉得自己也算是个有用之人了,干净利落的划破手指将血滴了进去。
蛊虫仿佛得了蜜一般将血吸了个干净,白仲看着蛊虫从米粒大瞬间涨大到黄豆大小,一时也吓傻了忘了收回手,孟州紧忙拉过他帮他包好伤口:“阿公!难道是……”
白迟行叹道:“我们的血亲,那就只有你四太公那一脉的子弟了,去吧好好照顾那小子。”
“是!阿公、叔公我们先行告退。”
这话也就骗骗白仲这么大的孩子,孟州心里质问道真的是阿爹吗?可他不是早就去过正常人的日子了吗?
白仲拉了她的衣角:“阿姐,你在想什么?”
孟州回过神安抚他:“没什么,四太公那脉的几位堂叔堂兄弟为楚国做事,他们连万涅这种秘术都用上了,阿姐担心他们会回谷找比万涅更可怕的东西。”
“还有比那个东西更可怕的?”“当然,还有十几种呢,开甲、西风、澄渊这三种最为恶毒霸道。”
刚才的万涅已经让白仲头皮发麻,这会心里更是打起了鼓:“阿姐这些你都会吗?”
“练过还成了,只要南疆不遇灭顶之灾,这些东西永远都不会现世。”
白仲停下脚步目光坚定看向她:“阿姐,有什么办法能让我的血变得有用?我想帮你和阿公做些什么,我也想保护我们的家。”
孟州笑着摸了摸他的头:“那还不如你跟周将军学学武功兵法来的实在。”
少年眼前一亮:“那我现在能叫他姐夫吗?” 孟州气得在他头上敲了一下:“你是多怕你阿姐嫁不出去?”“我错了阿姐,我不是那个意思。”
正屋白迟行坐不住了:“莫非真是那个逆子?” “宽儿的性子大哥还不知道吗,他拼了命都想做个寻常人又怎么会花心血练这个。”
“四叔的血与常人无异他的子孙血脉亦不纯,想练成此蛊只能搭上性命,如今不还都好好活着,除了白宽谁还能懂这些!”
白迟重神色凝重:“宽儿一去十年年毫无音讯,细细想来白容兄弟也是近几年突然得了楚帝重用,我这就着人查个清楚。”
“我近日择了个孙女婿,你若不忙今晚家宴上见见?”
“一定,我倒要看看谁家的小子有福气配得上我们白家的孙女?”说着将自己包裹严实出了门。
午时已过,帝都则阳城的官员和百姓们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