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城上重弩不动了,景瑞升铁不成钢扯着嗓子吼道:“放箭!还手啊!”可虞军占了地利压制的楚军弓手无法抬头,他一时也没有更好的办法:“撤回来,投石继续,把城墙给我砸碎!”
手下无奈道:“禀将军,我们没什么好扔的了。”见那人回过头一脸杀气的瞪着他:“属下这就带人去找。”
“冲车上!先破城门者赏千金,勋加三级!”“将军,将军!我们是佯攻,城里是虞军主力咱们不能把家底都放在里面!”景瑞升气不打一出来:“主攻都攻不下还佯攻!上!”“是!”
看着百十辆冲城车推过来,南时也是有、些心虚:“这重弩行吗?得用石头砸吧。”
熊柯安抚道:“殿下不用担心,虽然我们箭留的不多,但好在火油充足,这才第一天石头留到最后再用吧。”朝城下喊到:“投石车!先放二十桶油!”袁柏也叮嘱着新兵:“楚军冲车皮厚不易燃,往他们脚下扔!”
南时挑了只没被打湿的箭准备反击,一旁的老兵却拦住她:“殿下,用不着浪费。”说着拆了个旧扫把,折了几只干竹竿放在油桶里蘸了蘸点燃放了出去:“让他们也尝尝烫脚的滋味!”楚军脚下烧的正旺还是咬紧牙向城门方向冲,好不容易熬到火灭,却不想虞军将柴火稻草都扔了过去:“来啊!你们敢跨过来我们就敢点火!”这下楚军慌了神,几桶油砸过来裤腿都烧焦了,再来?人都得烤熟,只好往后退了退。
南时看着扔柴火的老兵:“这就不浪费了?”老兵们笑道:“我们留够两日的就好,其它都是累赘总不能便宜了城下这些家伙。”南时也捡了根柴狠狠丢了出去:“说的对不能便宜了他们,我们大虞的土地都是血换来的,想拿走就得把虞国人流的血洗干净!”
东北方向楚军的响箭发个不停不知道代表了什么,比起紧张的坐立难安的新兵,老兵们则像看烟花一般平静甚至有说有笑,熊柯经验老到:“楚军在两关攻势受阻,想让城下那帮人快点解决了我们。”“放响箭、派斥候告诉两关和益丘,两天我们还守得住,别中了楚军的计。”“是殿下!”
齐云关的晨风和藏锋关的刘端见了自家响箭心里也踏实不少,他们这的箭矢山石可多着呢。
苏蓬坐在马车里皱眉扫过被扶下来的伤兵,命令与神情一样冰冷:“烧山!”藏峰关太险,军官转念看着立陡的齐云关:“右司马,能烧的都在山那边,虞军只须在这上面埋伏百人,可挡我军万人啊!”
“这有八万楚军,虞军不过两万,选五千士兵上去三成此战必胜,去!”想着自己带出来的士兵大半都要折损在这个光秃秃的悬崖上实在有些不忍,可他不得不承认这是最好的办法:“属下……领命。”
眼看上去的人摔的摔退的退,只剩下十几个勉强爬到了一半找了地方将绳子固定顺下去接其他人,继续向上爬到崖顶的几人刚一抬头便被人拉了上去堵了嘴脱了外衣捆起来扔到一旁。
虞军军官狠狠踹了他们几个,低声吼道:“行啊,属四脚蛇的挺能爬啊,老子等你们很久了!宰了一会儿丢下去!”士兵套上楚军的衣服向下扔绳索召唤下面的楚军:“快上来!”
爬到半坡的楚军看到了生机纷纷去抓绳子,爬到山顶无一例都被几双手提了上去,稀里糊涂丢了性命。
山下的楚军见十几条麻绳顺了下来,心里也有了底气纷纷借力向上爬。最后上去的是个军校,虞军笑着拉他上去:“后面没人了吧?”
他低头解开绑手的布条想重新包好,随口应道:“没了。”随后便被周围的血腥味吸引,看清远处的尸体时自己也险些成了尸体,强行挣开虞军士兵的束缚退到崖边。
峭壁之上士兵们施展不开,虞军军官见状拔出刀:“有两下子!我做个善事送你陪你的兵去吧!”楚军军校生生挨了一刀坠崖时放出了响箭,只在崖上留了个火折子。
虞军军官知道暴露,愤恨的捡起火折子:“算这小子有种!绳子砍了我们撤!”
苏蓬闻声掀开车帘,便见人落了下来在他眼前摔得粉身碎骨:“投石车一刻也不许停!明日午时之前破关夺旗者勋加三级,赏田产耕牛!”
齐云关的虞军一时受到压制,刘端看在眼里:“苏蓬这小子手真黑啊,郡主那危急,点一千骑兵从南边小路杀过去,劫他的后军!见旗就撤不得恋战!”“是!”
等了许久楚军的投石车才停下,关上的士兵大多挂了彩,晨风也不例外。“郡主,臣万死竟让那小子拉了响箭致使我军暴露,愿凭军法处置。”
晨风在披风上扯了块布勒紧肩膀上的伤口:“不怪你,是我小看了苏蓬,没想到楚军会派那么多人,去修盾,补墙!”“是!”
“兄弟们把伤员先放下去,楚军攻势弱了,想必是刘司马那边有所行动,殿下在汲水无险可守什么都缺,我们不能被击垮,众将听令!”“末将在!”“各归各位,反击!”
霎时间关上的虞军喊杀声震天,借着投石车冲到关下的楚军进退两难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