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奎则带着士兵们搜府:“搜归搜这不是抄家,院里的陈设看起来也挺值钱不许打砸轻拿轻放,金银什么急用的先拉出来,对了主要是找衣裳都小心些!”“是校尉!”
南时到西院拜了拜家祠中供奉的和泰公主,杨奎见公主跪着自己也只能跪下:“殿下外面这些东西如何处置?”说着递出一块金锭:“诸如此类二十几大箱还没搜完呢。”
“孟家在我祖父时就已降为忠荣伯还能敛财如此?”南时气的想砸了这家祠,还是忍了下来:“带走一箱撑场面,分十箱北上分给各各州府留用,其余的封起来等秦将军回来定夺。”
说着抱了和泰公主的灵位画像去了正堂。“是,臣这就遣人去知会马校尉。”
士兵们一听愈发卖力搜罗着便于携带的宝贝:“校尉你看这几个箱子多漂亮肯定有好东西。”
“去几人,告诉马校尉多备几辆车,再找兴蜀主簿来一趟带个百十来副封条把这些东西造册。”
“是!”杨奎转头接过箱子:“这轻飘飘的里面应该是衣服。”
打开箱子那一刻士兵们瞪大了眼睛:“这花纹是金线织的吗?”杨奎笑道:“傻小子不识货,这料子是从前西越产的比这金丝银线值钱多了!去把那几口箱子都打开!”
南时安顿好高祖姑母的灵位上了香便去寻他们,不免被一地的箱子震惊到父皇这一封给她和虞军留下这么大的金库,杨奎招了招手:“殿下,配饰衣裳都在这了薄的厚的有几十套,挑几件吧。”
南时挑了四五套看起来合适的,还有斗篷和大氅:“就这些!我们先回汲水。”
士兵们还是很盼着看自家殿下穿上裙装的:“殿下,这些衣服放了这么多年不如今日洗了,等晾干了再带回去。”
南时笑了笑:“你不提醒我还真是忘了,有没有找到熏香什么的,这里有两套不能洗只能熏。”
不能洗的衣裳让一众士兵想都不敢想,杨奎吼道:“傻愣着干什么,去找啊!”“熏香长什么样啊?”“傻子,能点着有香味的就是呗。”
士兵们大多是穷苦出身实在是为难他们了,南时只好跟了过去:“早晚有一天大虞的百姓都用得起这些,你们刚才有没有藏私?”
士兵们一下笑不出来了:“殿下可不要冤枉我们啊!”
南时一伸手:“那你捂着肚子干嘛?”士兵无奈极不情愿交出一块金锭,其它士兵也纷纷从身上各处往外掏东西。
南时示意他们放在地上:“这次我只当没看见,不是我舍不得这点钱,是不想你们私□□吞,先拿这些钱打赢复国这仗,往后少不了你们的。”
见他们还是不太情愿,南时也有了主意:“再专拿出来两箱,传令西境北境备足附近驻扎部队所需的黑色和土黄色的布料,召集所有会缝工手艺的人为全军置办新衣新鞋冬夏各两套,如何?至于发饷那要你们将军回来才能做主。”
“好!全听殿下的!”士兵们眼前一亮把身上又搜了一遍,杨奎正好撞见气的吹胡子瞪眼,大手指过一众士兵。
南时看士兵们头低的要埋进土里了,回身看见杨孚正要骂人的架势:“算了杨校尉,我都得了新衣裳也不至于让你们干看着,再说临近年关先赶套棉衣出来过年。”
杨孚消了气:“全凭殿下做主!”
收拾好衣裳已是第二日午时,众人才开始吃午饭,主簿也清点了所有小件:“禀殿下,此次共封财货三十五箱,按殿下吩咐调走十三箱,其中……”
南时摆手让他停下:“先生辛苦了,军情紧急我就不细听了,你们心中有数手中有帐就好,若先生不嫌弃坐下一起吃个饭。”
主簿紧忙叩头:“微臣谢过殿下!”说罢接了碗坐下一同用饭。
“马校尉这笔钱就先存在你手里了!”
马鑫撂下碗:“殿下尽管放心!这是我们虞国的东西,殿下不开口谁也不许打它们的主意!就算秦将军要动,我也得管他要殿下手书!”
南时笑了起来:“对!好极了!”
杨奎拍了拍马鑫的大肚子:“老马可不许监守自盗啊!”
马鑫大笑拂开他的手:“去你的,我在这守了四年都没动过,你当老子是你啊昨晚枕着金箱子睡!”“说谁,谁啊!你那是不敢开!”
吵吵闹闹午饭已过,南时一行收拾好赶回汲水,马鑫责任重大不敢擅离只能在城上目送他们远去。
回到汲水已是深夜,南时收拾妥当,沐浴后试了试新衣裳还算合身,转头又换回自己士兵那套袄子。
熊柯巡营见公主屋里又点起了灯走过去轻轻敲了敲门:“殿下还没睡?”
南时拉开门:“熊将军来的正好,我想明日就着人去通知苏蓬尽早会面。最好明日下午。”
“不多拖几日等将军回来吗?殿下是想多与他斗几次?”
“就是这个意思,反正都是拖而且他不是大言不惭的说循正在他们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