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孟州刚准备了药箱要去给周矩换药。白仲跑了进来:“阿姐,我们带他到山上去吧。”“楚国的大官到了,周围山林自然早被楚军盯上了,最好不要让他露面,传令全谷不管谁问只说没见过不知道。”“我这就去!”
周矩听到声响翻身抽出枕边的匕首,孟州推门进来吓了一跳:“就算你能打也别在这动手,先躲起来吧。”见这人不动,白孟州将他拉起来,掀了床板:“委屈一下。”周矩无奈躲了进去,孟州紧忙将屋子收拾干净。
苏蓬佯装客气同白迟行表明来意:“如今是大楚的天下南境疆一向不问世事,大祭司无需为了一个虞国人而害了全族。”白迟行拿起桌上了礼单恋恋不舍看了看又递换给他:“阁下是在为难老夫啊,不管他是什么人在这谷中呆了一夜只怕连副骨头都不会剩下,不过老夫可以立即差人去找,若是收回尸骨能不能换这上面的药材?”
景瑞升拄着刀站起来:“拿都拿来了怎有再拿回去的道理,老人家你只管去找不论死活这些东西都归你,我去透口气。”一是不愿意陪他们演戏,二是想寻找线索,更重要的是不知怎的与这黝黑枯瘦的小老头坐在一起就浑身发痒。转头便看到东厢房姐弟两人在晒药材便走了过去,白仲见他面相不善毫不犹豫站在姐姐身前:“阁下有事?”
白孟州一把拉过弟弟:“去玩吧。”“阿姐!”“去吧!”白仲心想得找个帮手:“是!”说完拔腿就跑。“阁下有什么吩咐?”
景瑞升不怀好意围着孟州绕了大半圈,将人逼到屋里:“别怕,我就是想问问姑娘知不知道昨日你们谷中来了外人?”
“不曾听闻,阁下若是不信我可以带你在谷中看看。”
景瑞升放下刀笑了起来:“信,怎么不信,这么漂亮的姑娘应该是个聪明人,窝在这谷里有什么意思,不如随我回去做个候府夫人可好?”说罢伸手欲摸女孩的脸。
床下的周矩捂着伤口暗骂:“不要脸!早晚把你宰了!”孟州轻巧躲开:“阁下说笑了,别忘了我可是南疆人。”说罢拿起切药的刀子割破手指将血滴在新鲜药草上,药草瞬间变成黑紫色。
景瑞升脸色瞬间变得如那药草一般拿回刀行了个礼:“是我唐突了,多有得罪请姑娘不要介怀!”说罢退出屋子。
孟州也吓得不轻坐在床边,忽然想到床下还有人又紧忙起身整理好被褥。周矩不知孟州用什么办法吓跑了景瑞升,听到人离开也收起匕首:“你想让他怎么死?”
孟州又蹲下身子整理床围:“你且安分些吧,他们备了厚礼不找到你不会罢休的,只怕你还要多受些委屈,我会寻个机会带你去药库住。”
白仲也带了一队巡山的寨兵回来,见那楚国人快步离开,白仲忙跑进屋里:“阿姐!”孟州闻声迎了出来:“没事了。”“阿姐你的手。”
“无妨我吓他的,他有求于我们不敢轻易动手。”
刚才所见看得景瑞升对南疆人唯恐避之不及,谷中寨兵看他如此胆小也露出鄙夷的神情,待人走远了他们也笑了起来:“就这点胆识,还楚国的将军呢!“祭司没事就好!”“阿仲你下次见到他不用喊人,牵条狗都能吓跑他。”
景瑞升老老实实回到议事的堂屋,苏蓬也与白迟行静坐许久了。见他回来,苏蓬恭敬的行了个礼:“今日多有叨扰,还请大祭司尽早找到此人也好让我二人交差,事成之后归凤城中还有几株百年的定风草但凭大祭司选用。”
“阁下如此有诚意,老朽自当尽心!”说罢正好看见那队寨兵在不远处:“阿甲!传话下去全谷上下的年轻人都出去找一个受伤的虞军,找到了不论死活都给我带回来。”
领头的士兵行礼道:“是大祭司!我们走!”
苏蓬走了半路便想着折返回去:“这会儿再去兴许能有意外收获。”被景瑞升拦下:“回去?你有病吧!我看南疆人惹不起,周矩到他们手里也活不了,人家让我们走就是给咱们留了面子,你还是少打他们的主意。”
苏蓬勒马停下:“将军被白迟行吓破胆了?”景瑞升心里发虚:“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非要让人家在你身上下个什么东西你才舒坦?”
“子不语怪力乱神。”“那是子没亲眼见过!刚才我可见识了,一个十七八岁的姑娘……”
苏蓬投来一记冷眼,景瑞升含糊道:“我就是想在寨子里转转,看见她切药弄伤了手,那血滴在草药上药瞬间就黑了,真的!”
“如此说南疆历经三朝五国而不倒是有些道理的。”“是啊!”
“那就只能多备些雄黄烈酒火油箭矢,只要不靠近就行了。”“对啊,烧,烧了好!”
话音刚落晴好的天气转头雾气弥漫瘴气四起。
楚人千年来都信奉鬼神,士兵们害怕起来心想都怪这两个家伙:“山神发怒了!”说罢士兵们齐齐下马叩头嘴里还念念有词,二人也只能跟着拜了拜,一阵清风雾气散了不少,众人更是叩头道谢才离谷。
那边南时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