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只觉得坐的不安稳,南时也站起来看着他:“所以你说的把这两座城从地图上抹掉是真的抹掉啊。”周矩仰头喝了口酒:“打仗的事,臣从不开玩笑。”南时坐了回去:“打仗也没耽误你喝酒。”
周矩笑着将酒囊递了过去:“殿下得练练,一点酒都碰不得可不好。”南时犹豫一下缩回手:“战时还是算了吧,我这酒量喝完刀都拿不稳。”周矩点了点头:“殿下这酒量臣确实不敢恭维就不劝了和秦固差不多。”众将知道自家将军酒量确实不好憋着没笑出声来。
在南时诧异时转头看向晨风:“郡主呢?我记得齐大将军酒量不错。”晨风端起碗:“战前本不该饮酒,但周将军提了我父亲那我也不能扭扭捏捏给我爹丢人。”周矩到了满满一碗,看着晨风毫不啰嗦一饮而尽神色不改着实有些意外:“郡主有量啊,殿下可要学着点!”说着将酒囊丢扔给熊柯:“就剩这点分了吧,粮食这么金贵明年可不能拿粮食酿酒了。”“是!兄弟们碗都端起来吧。”
远处的哨兵眼巴巴的望了过来,周矩推了推刘端:“别藏了,都给他们分了吧。”刘端满脸的不情愿还是咬着牙点了头:“好!属下这就去。”
楚军斥候回报虞军那边喝酒吃肉,想着楚军却连火都不敢生景瑞升望着汲水城的方向气得一拳重重落在城墙上:“早晚杀了这小子!苏蓬怎么回事,多抓些虞国人就那么难?在王革手里借人,这下可好失了里子又丢了面子。”
“将军还在气头上,看来我来的不是时候。”苏蓬披着一席黑色斗篷看得景瑞升更是火大:“右司马这是战场上,穿这身不怕兄弟们把你当虞军探子给剁了!”
“倒是在下思虑不周了。”苏蓬脱下斗篷露出红色的武官官服:“我打探过周矩是齐穰带出来的,齐穰死后王革执掌虞国南境没少拿周矩开刀,这次我还特意选了他侄子王数带队,只要告诉他是周矩刻意挑了这些降兵杀他会不会出手对付周矩?”
景瑞升不屑:“他如今是能上马还是能拉弓!依我看这些降卒本就有二心,还是死了干净。”
苏蓬打断他:“虞国人杀虞国人不是很有意思吗?王革赢了也就罢了,周矩赢了更好,虞军残忍屠杀叛臣日后也不会善待归附我大楚的百姓。”
景瑞升大笑起来:“对啊小民百姓听到什么就是什么,知道虞军杀虞国人就够了。右司马一人真是强过千军万马,难怪得到陛下的赏识。”随即摆手招来士兵:“去把那个虞军降将的尸体挖出来洗洗让右司马带回去。”“是!”
苏蓬负手望着远处的灯火:“如果可以,在下倒是希望能留下周矩。”景瑞升气不打一处来:“不可能!全尸都不能留!”见他如此坚决苏蓬也不好强求:“那就依将军的意思办。”
夜色已深苏蓬带走了王数的尸首,景瑞升也回了大帐休息。楚军士兵不安分起来:“这哪躺的下去啊。”副将也心里也打鼓:“睡不了的去城上睡。”士兵听了纷纷往城墙上跑,只见大半人登上城副将眼神一阵恍惚仿佛城墙沉了一下,定睛一看城下已然有了裂缝厉声喝道:“别上了城要塌了!一行一行的下不得推搡拥挤!”
景瑞升在睡梦中惊醒丢开毯子冲出来:“城塌了!”副将一指城角越来越大的裂缝:“将军,定是虞军挖的深坑损毁了城池地基。”城上士兵一看性命要紧后面也不断催促几人发生争执,周围士兵急了索性动起手来。景瑞升咬牙切齿取出弓箭射杀打的最凶的二人:“不得拥挤听不懂吗!我看谁敢乱动!下!”
士兵们迫于威慑不敢再争,城上的士兵刚撤下半数城墙就已承受不住成片倒塌,砸死砸伤者不可计数,墙根下堆着的攻城器械更是损失惨重。
虞军斥候紧忙放出信号撤回汲水城,楚军看到空中划过的一支支烟花渐行渐远,副将更坐不住:“糟了!将军我们这就撤回浣城吧,晚了怕是来不及了。”
景瑞升沉声道:“不急,虞军一定会过来,你带一队骑兵在附近探探,把虞军的探子找到盯着他们与他们纠缠,引他们过来。其余的骑兵□□手跟我走,剩下的装成伤兵在这躺着!”
汲水城上的虞军闻声起来看烟花,周矩正窝在城上打盹瞬间来了精神:“这么快就塌了。”士兵们万分激动:“将军咱们去劫营吗?”
众将也跑了上来,熊柯冷笑:“你都知道景瑞升能不知道!”
南时暗自摸了摸鼻子,心里有一丝窃喜还好没说话,果然脑子一热就容易犯错误。
周矩笑了笑:“楚军还有营可劫吗?升骑营备足弩箭带上火油,轻弩车拉上十架跟我走!老七你守着这,我们一会就回来。”
南时与晨风交换眼神追上周矩:“将军我们能去吗?”
周矩皱了皱眉,看南时失落的样子笑了起来:“那就快去备马换弩箭!”
二人很快装备整起回到城门集合等了片刻,周矩扫视一圈:“人齐了,带你们烤兔子去!”
升骑营举着火把明火执仗越过密林,一路追着景瑞升副将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