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一行人正在休整只见远处尘土四起,众人都紧张起来。袁柏手一挥招呼道:“所有人,备战!”南时一惊连忙收起啃了两口的饼翻身上马抽出刀。
杨孚带着探路的亲卫飞马过来:“殿下,是周将军来了。”
只见那身姿高挑挺拔容貌俊美的年轻将领在不远处下了马,众人松口气南时也下马迎了过去。周矩更是难得正经行了大礼:“臣参见殿下。”
南时吓了一跳,心想这人怎么回事,不过既然给了面子那就好好接着:“周将军免礼!”低声道:“你不在汤易守着跑过来干嘛?就为了卖我个面子?”
周矩起身笑道:“殿下何出此言,臣不过是做了臣子该做的事儿。”
南时笑了下:“我谢谢你,楚军都快打到门口了,城都不守跑来接我。”转身上马。
周矩也利落上马眉梢一挑:“殿下放心,臣可给楚军备了份大礼,就怕他们不来。”
杨孚和袁柏笑嘻嘻凑了过来:“殿下,周爷着什么急,兄弟们屁股还没坐热呢再歇会儿。”
周矩目光扫视一圈,果然都是新兵尽是些生面孔:“你们是想早点跟我回去吃肉还是坐这吹风啃干粮?”新兵们的来了精神上马的上马列队的列队,杨孚两人见状不由得摇了摇头苦笑起来匆匆上马。周矩扭头看向南时:“请殿下下令吧!”
南时也不啰嗦:“走,跟周将军吃肉去!”新兵们振臂高呼大声叫好。
杨孚一脸坏笑看着袁柏,作为新兵的主官袁柏羞得想找个地缝钻进去,抹了把脸故作轻松回怼道:“笑个屁!再笑你自己留下吹风啃饼。”
南时只听得身后嘈杂回头看了一眼,两人当即不敢做声。
周矩不屑道:“殿下不必搭理他们,都是闲的。”
“话不能这么说,他们于大虞于我有苦劳更有功劳,只要不过律法怎么闹都行。对了周将军,秦固很是记挂你怕你输得委屈,特意让我来盯着你。”转头对上他的眼睛一字一顿道:“别干傻事!”
周矩皱了皱眉头满是不悦:“官大一级就压死人他大我两级,我除了委屈还能干什么?”转眼又平静下来:“手里就这么点兵,总不能委屈了他这个主将,何况如今这情势大虞主将绝不能输。”
听不正经的人说这么正经的话,南时显然有点意外,认真问道:“那,你想当主将吗?”她希望得到一个肯定的回答,想着没有哪个将领不想独领一方吧。
周矩抬手正了正头盔:“太累,现在这样挺好的,不过如果大虞和殿下需要,我勉为其难当一当也不是不行。”
南时撇了撇嘴果然这才是他:“没看出来周将军竟然这么忠心,要知道以你的身份和战绩去投楚,我敢保证就是什么也不干楚帝也会把你供起来,让你一辈子富贵荣华。”
周矩笑得更欢:“殿下知道我名字怎么来的吗?先帝亲赐的,先帝还说在大虞像我这样没爹没娘的孩子都可以跟他姓。殿下可以怀疑我的本事,但不能怀疑我的忠心。不过我这安西将军都当六年了,等复了国可以升一升了是吧,殿下?”
南时故作为难还是点了点头:“这算是威胁吗?你在南境最久征南将军到也当得,我们大虞缺兵少将让你在秦固手下实在是暴殄天物。”
周矩正经起来向南时伸出手:“如此便说定了?”南时一巴掌拍了过去:“说定了!”“多谢殿下。”
见他如此得意南时转头就是一阵叹气:“我怎么就信了你?色令智昏不过如此,一个将军长这么好看干什么。”
周矩一惊:“咳,多谢殿下夸奖,这话咱俩说说就算了可别让旁人知道,要是秦固听了真的会杀过来找我拼命的。”
南时嫌弃道:“又没说喜欢你,说来我也不是偏听偏信之人,可对你和宇文将军却生不出戒备之心。小时候父皇带我见过宇文将军许是这个缘故我才信他,可我第一眼见你就觉得熟悉,大约是觉得你面善吧,我是不是太好骗了?”
“这么说臣更不能辜负殿下的信任,不如说是殿下眼力好没留在京城听那帮酸老头的摆布,看看你挑的人秦固、我大哥还有我,我们会尽全力辅佐殿下,让殿下想输都难。”
这人说得轻松,南时却眼眶一热:“是我父皇眼光好,一切都是他的安排给大虞留了希望。”紧忙调整了情绪笑了笑:“我原以为你与秦固是好兄弟,不成想你竟与宇文将军更亲厚,都叫上大哥了。”
周矩察觉到道她的情绪起伏,心想公主远没有看起来这么坚强,也下定决心往后要时常揭揭南时的伤口,但今天就先到此为止吧。
顺着她道:“都是过命的兄弟说不上谁更亲厚。我和秦固相识六年整日里打打闹闹谁也不服谁,虽然我比他小一岁但让我管他叫哥我可叫不出来。
宇文将军可不一样,年纪就比我大了七岁,十多年前我是齐大将军的亲卫负责往北境传信,他是朔宁城守门的军校,老早就相识了。八年前灭北肃他是建武将军,我也成齐大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