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鄂接报更加怀疑,距马邑五十里出停下扎营,默念道:“宇文焕和秦固加起来竟如此不堪一击?其中必有蹊跷!”几个浑身是血楚军骑马闯入大营,刘鄂的亲军认出他们是雁回营的,连忙带他们去见刘鄂:“大将军,胡枫有异虞军反击了!雁回危急啊!”
刘鄂明白自己是真的中计了:“此时回援只怕是来不及,我前日已给陛下传信求援,雁回丢不了,带他们去看伤!”“谢大将军。”刘鄂紧忙给儿子传信叫刘复宁务必守住源城,守住这十五万楚军的退路,当务之急只有集中所有兵力撤出西北:“传令下去,营不搬旗不动,堆柴放烟,营中、山坡上哨处位支些草人披上甲衣,尽快撤到源城,令兰阿山守军东撤沙源。”
秦固看了看地图:“时间差不多了,马邑守军迟迟没有发现刘鄂的影子,只怕他已经察觉中计了,胡枫情况如何?”宇文焕思量一下拍案而起:“这老贼应是盘算着怎么跑呢,不能让楚军汇合,是时候拿回源城了!”秦固一声叹息:“刘鄂老奸巨猾只能如此了,尽野营还没到位,真不再等等?”
话音刚落卫兵就抱了只伤了的游隼进来:“二位将军!这小东西脚上有信!我们方才发现有好几只往东南方向飞,料想不是我们的。可惜它们飞得又高又快,兄弟们忙活半天只打下来这一只。”秦固拆开一看笑道:“刘鄂给楚帝的信,请求支援雁回。”宇文焕轻轻敲着桌子:“机不可失,申时,亲卫军随我们收回源城,兰山营到位后再此休整,次日一早再来源城关。传令尽野营到位后不惜一切代价拦住南楚援军。”
郑泰扯着沙哑的嗓子喊到:“将军!您看我把谁接来了!”来人立马在宇文焕高大的背影后跪了下去:“尽野营已进驻榆中城,属下来迟,请将军许我戴罪立功!”转头看向一旁高大俊朗气度不凡的年轻将领:“这位就是西军主将秦将军吧,末将尽野营副将崔喜元。”
秦固怕宇文焕发火直接拉了崔喜元起来:“这几日大雪封乃路天时之故,你何罪之有,来得正好正等你们的消息呢,是吧光延兄。”崔喜元有些慌张,但看得出秦将军与自家将军相处的还不错。
宇文焕无奈叹气,转身看着他:“许你戴罪立功,去休息一下,申时发兵源城。”崔喜元看到他左眼带了眼罩瞬间心里一揪,知道主将伐北狄受了伤却不想如此严重:“将军,这……”宇文焕懒得解释却抵不住下属关切的神情,只能解释:“无妨,没瞎,去歇着吧。给你兄长传个信不许放过一个楚军!”崔喜元松了口气:“属下这就去!秦将军末将告退。”
秦固盯着眉头紧锁的宇文焕笑道:“他兄长是尽野主将?看得出来你手下人是真怕你也是真关心你,万事俱备,只等出兵了。”宇文焕脸色有些缓和:“当年我做诱饵那战,仅剩的六个人最后也只活下来三个,他兄长尽野主将崔喜祥就是其中之一,另外两人就是朔宁主将卢豫还有老孙。”
秦固心想还是要激励他:“不提陈年旧事了,你不是说这一战看我吗?”宇文焕笑了一下:“你比他们强多了,攻下源城你带他们去迎迎刘鄂。”秦固板起脸:“这么信我,不怕我一时失策把你的兰山营、尽野营都搭进去?”宇文焕指着地图上的库春:“你的飞骑营可还在我手里呢。”秦固只觉一阵头疼:“算时辰李振也该遛完楚军向我们靠拢了,找个熟悉路的去接一下他们,流沙不是闹着玩。”
宇文焕掀了帘子摆手招来值岗的郑泰:“去迎迎李振。”卫兵跑了过来:“二位将军!马邑急报!”秦固接信一看:“刘鄂在马邑东五十里的山道上留了空营还布了疑阵,这是真要放弃西北保住他这十几万人了。那就看他跑得快还是我们劫的快,传令亲卫申时发兵源城!”
郑泰奉命接应刘旭,刚越过流沙就察觉到不远处传来的烟尘和马蹄声:“也就二三百人应该是李将军他们,我们再往前迎迎!”李振初到千塔沙漠,不敢轻易渡过流沙,生怕这流沙忽然就动起来将他们一并埋了,望见虞军的黄旗便安下心来:“我瞧着像是郑泰,兄弟们将军派人来接咱们了,快!”
两军迎了上去,李振正要停下客套一番:“郑兄弟,不怕你笑话你再不来我差点被这流沙吞了!”郑泰笑道:“李将军咱回去再说,将军们说申时收复源城!跟紧我,你们还能歇会儿!”说着打马冲向流沙区域,李振无奈的笑了笑:“我们好不容易出来又要回去了,咱们将军最近没犯病吧?”郑泰快马加鞭:“要的就是这个时机!辛苦李将军和兄弟们了,将军最近心情不错,正等你们呢。”李振松了口气:“他好我就好!”说罢追了上去。
秦固反复擦着剑掩饰战前的兴奋,宇文焕也将水囊中的酒换成了水,秦固笑道:“光延兄也急了,还以为你会比我稳重的多。”宇文焕回头看他:“每一次都不一样,心情自然也不一样。”秦固收了剑:“刘鄂是够难缠的这一战无论如何都要杀了他,光延兄觉得楚帝要他还是要整片北陆?”
宇文焕冷笑道:“我没什么意见,桓王本该为我们,不对是大虞,做些什么,我这有飞则阳的鹰。”秦固笑了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