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过饭秦固起身问道:“兄弟们有南方来的吗?”在场五千多亲卫多是北方人,只有不到七十人站了起来。秦固走过去让高大健壮的士兵坐下,一圈走下来只剩下三十多人。
秦固看向宇文焕,宇文焕示意他继续:“驻过东北的举手!”七个士兵举起手满心欢喜,以为可以执行任务了,秦固一看人数够了摆手示意他们几个坐下。
七个士兵难以置信,眼看着剩下的二十多人也就七八个北军:“秦将军,为什么啊!哥几个差哪儿了?看不起咱们北军?”
秦固叹气道:“兄弟们不要误会,这次选人是要乔装百姓去沙源。能直接碰上刘复宁派的探子把他们引过来最好,要是让你们几个去一张嘴就露馅了,不过你们也别急倒是还有别的活交给你们。”七人松了口气缓缓坐下。
宇文焕起身:“辰午,你给他们做向导,吃饱了就带着他们二十五个去换换衣服。”
孙辰午不敢耽搁:“是将军!你们几个吃完了随我走。”
士兵们迅速吃完碗里的饭菜随他换了衣服,蹭了一身沙尘。临走刘旭不忘调侃他:“诶!老孙,少说话当心露馅。”
孙辰午正往脸上抹灰,也不与他啰嗦顺手扬了他一身沙土,故意拍打起灰尘来:“兄弟们走了!”
刘复宁接到刘鄂的书信果然一早就开始点兵:“家在天堑北岸的出来!”一下站出五六百人,刘复宁细细挑选出一百人,无论高矮胖瘦年轻年长配合起来:“你们二十人一组,分别探查渡风、望中、马邑、源城城北城西,尽快摸清虞军的底细和布防。眼下虞军能动用的所有兵力不过十五万,我们只要坚守沙源成兰阿山保存实力,等大将军的援兵一到两面夹击宇文焕、秦固一个都跑不掉。”
源城内虞军收拾了营帐又开始打扫起马厩,秦固的坐骑执风如他本人一般高大健壮,深棕色油亮的背毛在一众战马中也是最出挑的。如此上乘的汗血马在北军中也是少见,看的北军士兵们都错不开眼。
刘旭清了清嗓子道:“看到眼里拔不出来了!你们北境还缺好马不成?”
北军士兵笑道:“刘校尉此言差矣,对咱们骑兵来说,这好马和美人一样,眼一眼得一眼,求都求不得还能怕多吗?”
刘旭也笑起来:“你们这些臭小子这脑子里一天天净想些没用的。”
秦固正给执风理毛见他们喜欢,索性解开绳子:“执风,去!和他们玩玩。”
问北军的士兵:“你们将军的坐骑呢,不是大宛马?”
士兵摇了摇头:“还真不是汗血,是匹白底枣红花的乌孙马叫玉霄。”
宇文焕带着玉霄过来:“汗血马皮薄毛短在北境冬日里太受罪了。”两匹马并肩而立,肉眼可见玉霄比执风矮了几分却壮了一圈皮毛也更厚实。
秦固正声道:“确实,好看远没有合适重要,最合适的才是最好的,我见你们北军常用的河曲马,还有我们西军的串的天马都不错,只是我还以为光延兄的坐骑应是匹纯黑的显得威风些。”
宇文焕笑了一下:“那是你想多了,不过你一说马我还真想起件事儿。我们北军还欠了南时殿下一匹马,等仗打完了请殿下来北境看看,北军的马随殿下挑。”
秦固有些意外:“还有这事?南时竟从未对我提起,南时殿下又不懂这些,光延兄把这个机会给我也是一样的。等打赢这一仗我想先从你的朔宁营挑起。”
宇文焕脸色沉了下去:“还没成殿下的夫婿呢就开始盘算起我的家底了?你们都听见了,以后可要多巴结秦将军些。”
士兵们偷笑着清理马厩,秦固脸上有些挂不住:“行了,不闹了,我们现在一共有五千三百六十人,城里留六百人等着楚军,大部随与宇文将军前往千塔沙漠。”
探路的斥候回来火速跑来汇报:“将军,李振将军带了二百骑快到城东了。”
宇文焕眉头一皱,心知这家伙是来盯着自己的:“他不好好守着胡枫来这干什么?是我的命令不好使,还是他脖子痒了!”
斥候有些不知所措:“那属下这就让他回去?”秦固劝道:“从胡枫城跑过来马不停蹄也要两天,正好我们也缺人手留下何妨。”
宇文焕叹了口气:“那就听秦将军的,让李振进城吧。”
李振到了关口紧忙下马快步入城,一见宇文焕直接跪下:“将军恕罪,獐虎营前营到了胡枫城属下才敢来见将军,不然属下万死不敢离城。这位便是秦将军吧,末将李振是宇文将军的副将。”
秦固看他吓的这副样子,还请自己帮忙解围,心想宇文焕可能不是个好脾气的:“李将军起来吧,来的正好城里缺兵少将,你带的这二百人正好在城中休整等着楚军。”
李振刚要起身,宇文焕脸色铁青:“我让你起来了!”秦固一看这是真救不了,只能默默转身离开带着其他士兵清理马厩,给他们两个腾地方。
李振跪了回去:“属下是担心您的身子,陈医官怕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