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还想教?南时只觉得背后一凉:“我已经学的差不多了,不劳将军费心,属下告退!”
秦固望着她落荒而逃的背影撂下公文,难掩嘴角的笑意:“只是我的属下吗?”一边批复公文一边想着此时校场人多他去多有不便,不然这点事全西境都要传遍了,今晚得把校场的岗哨撤掉这帮小子嘴忒碎。
南时全副武装练的正起劲儿,也赢得了士兵们的赞赏:“殿下这箭术真是越发精进了。依我看再练练力量,估摸着用不了半年就能到一百二十步。我看还是咱们秦将军教的好殿下才学的好,等复了国殿下就应了秦将军吧,咱们虽然是粗人却也不是傻子,大伙都看得出来秦将军对殿下的心意,他是真的喜欢殿下。是啊殿下和将军也算青梅竹马知根知底……”
南时拉开弓瞄着一百二十步的靶子:“你们少起哄,我怎么没觉得他有多喜欢我?”
士兵们可不干了:“他就是嘴笨了些!训练的时候他都远远看着你,看在眼里都要拔不出来了。你受伤了他比谁都急,连你用的伤药都是高层将官才能用的,定是他把自己的给了你。他每次查岗都要特意绕个大圈去看一眼你睡没睡,还不算喜欢?”
南时放箭,离靶子还是差挺远:“就这些?你们的喜欢未免太简单了。”
一个低沉的声音从背后传出:“那殿下觉得怎样才算真喜欢?我命都可以给你!”
士兵们慌了:“属下们这就告退!”飞奔着各回各营。
南时被他的压迫感吓得有些怂:“我就和他们闹着玩随口一说,你不用在意。咱们不是说好了复国以后我杀了熊桢,你和宇文焕谁愿意当这个皇帝谁当,你也不必如此待我。”
秦固抱住她,像安抚一只紧张到极点的小猫,轻抚她的脊背:“我和宇文焕商量过了,你是大虞皇室唯一的血脉,复国以后理应你来做皇帝。”
南时愣了半晌,抬头看着他:“介山哥哥,看在从小的情分上复了国就放了我吧,让我给父皇守陵,这天下我担不起。”
她终于像小时候一样唤他介山哥哥,可这次却是求饶,秦固抱得更紧:“南时,我承认有过利用你称帝的野心,这些日子我想我是真的爱上你了,我会竭尽全力助你复国,辅佐你坐稳这个天下。”
秦固把着南时的手挽弓搭箭:“你看一百二十步也没有多难。”说着箭已离弦正中靶心。轻轻放开南时的手:“信我足矣。”
南时推开他:“如果可以我还是想自己试试。”箭离弦,结果还是差了很远,她回头看向秦固笑了一下:“我可能真的不是这块料。”
秦固捏了捏她的小脸:“没关系,有我呢。”
南时拍开他的手秦固不满:“殿下总该给臣些好处,复国非一日之功,万一哪天我死了……”
南时紧忙打断他:“别胡说!”
“看来臣在殿下心里还有点位置。”
“就算营里的大黄狗没了我也会难过!”
秦固把她按在怀中:“怎么就捂不热,看来还是要靠的近些。”
南时见挣不开也抬手搂住他:“介山哥哥。”察觉他手劲松了,南时趁机推开他拔腿就跑头也不回。
秦固有些无奈,一声介山哥哥就叫的他心乱,话都说开果然轻松许多,还没踏进房门周矩就没好气的审他:“到哪一步了?你这步子迈小了都对不起我在这批了半宿公文。”
秦固眼里满是欢喜:“反正该说的都说了,抱也光明正大的抱了,最重要的是她叫我介山哥哥。”
周矩一语道破:“殿下可不是好哄的,叫哥哥不会是为了让你松手吧?”
秦固脸一黑:“为什么不重要,重要的是我们的关系又近了一步。桓王的事查的如何,到底是真是假?”
周矩坐好:“联系到从前左卫的兄弟,桓王确实活着,别的他们也不肯细说。只说林相和林璞建议楚帝坚壁清野,想困死咱们。”
秦固冷笑:“显然拿我们当靶子吸引楚军,还信不过,正好咱们也信不过他们,将来他们也不必指望一封遗诏就让我们臣服。”
“可选择权在南时殿下手里,她要是知道……”
“所以我们必须要帮南时把心练的狠些!这次打马邑就是她的第一课。”
翌日射考风沙大作,力量的优势也扛不住风沙,南时凭稳拿到第十二名,总排名第八十三。
秦固翻着册子眉头紧锁:“最后一场比御马,长距离和障碍都是南时的强项,不出意外很有可能冲进前五十,她对身体的控制力和骑术真有这么好,还是单纯就讨马喜欢?”
周矩笑道:“骑术确实不错,但短距离就远不如长距离成绩好,更重要的是她轻!跑着跑着优势就出来了,这一千多精锐里身形最小的士兵少说也比她重了二十斤,咱们这样的都能毁两个她了,搞不好真的跑不过人家。”
秦固思量一阵:“仗打完调她去你的升骑营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