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着自己出去了半天,这人是一点都不知道啊。
“没有,我才回来。”
“才回来。”沈挽唐愣了下,旋即整个人一扫之前的困倦,将人拉进屋子,“你干什么去了,这么晚了才回来。”
“这事说来话长……”
两人躺在同一张床上,鹿回将前因后果讲了一遍,沈挽唐听完之后,坐了起来。
“你要干嘛?”
“给沈逸打个电话骂他,狗东西,让你过去,自己跑了。”
沈逸凌晨两点在睡梦中被吵醒,接了个电话,结果被臭骂了一顿,挂完电话,躺在床上久久不能入眠。
沈逸:他的眼光从不出错,沈挽唐就是有病!
围观了对骂,不对,应该是沈挽唐单方面羞辱沈逸的全过程的鹿回,心情一片大好。
两人这么一折腾,也没了睡意,窝在被子里纯聊天。
“回回,你说,我以后能干什么?”
“你怎么突然问起了这个?”
“就是突然发现,大家都有为之奋斗的目标,只有我,整天吃吃喝喝,不知道干什么。”
鹿回:“这不挺好的吗,你不知道我有多羡慕你这种生活。”
“可是……”她翻了个身,“算了,我再想想。”
鹿回察觉到自己的情绪低落,但是她不敢去给沈挽唐什么建议。
这种事情,得她自己去想。他人的建议终究只能浮于表面,只有清楚自己想要什么,才会有动力,为此付诸行动。
好在沈挽唐一直是个乐天派,她轻笑一声,“算了,不想了,实在不行我还可以啃老。”
这话说的真够拉仇恨的,沈国强和鹿望华不同,虽然沈家小辈多,但对他们十分大方,不到最后一刻,没有人能知道谁是最终继承人。
这也意味着沈家的竞争极为激烈。
不过就算不去竞争这个继承人,沈挽唐这一辈子也衣食无忧了。
半夜突然下起了大雨,弯月藏进了乌云背后,整个夜空融入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中。
徐鹤归叼着根牙签,坐在工作台上十指翻飞。
沈逸伸手想抢以来,被他躲开,不免觉得有些好笑,“我说你最近没事天天叼着这玩意儿干嘛,跟个二流子一样。”
“戒烟。”
“哟,怎么想到要戒烟了?”他问完后,眼睛转动了下,“不是吧,徐鹤归,你难道就是传说中的江城第一深情?”
徐鹤归凉凉看了他一眼,把注意力重新放回到了电脑屏幕上。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不知过了多久,他挪开键盘上的手,“成了。”
沈逸好奇的看过来,“我去,你这速度可以啊,就比我差一点儿。”
徐鹤归扭了扭发酸的脖子,拔下u盘,抛给他,“少给自己脸上贴金,拿着,剩下的都是你的事情。”
“那你呢?”
“过几天,我要去一趟国外,有点事情需要处理。”他停顿了下,“估计会去很久,这段时间,你多看着点儿鹿回,有什么事通知我。”
“哟哟哟,需要我跟她说吗?你这么关心她。”沈逸调侃道。
“不用了,她以后会知道的。”
徐鹤归说完这句话就没了下文,沈逸也不磨蹭,当即拿上u盘出了门。
徐鹤归望向黑沉的天空,一道闪电划过,过了很久,天地间传来一声闷响。
“你觉得能拦住我?”
他冲着无边苍穹喊道,半晌,像是回应他,一连数个闷雷响起,似是真有神明,以这种方式警告他。
“可惜,你拦不住我。”
……
鹿回后半夜睡得并不好,她陷入了一个深沉的梦中。
梦里只有无边的黑暗,她手脚被铁链绑住,全身瘦的只剩皮包骨头,突出的骨节在粗大的铁链的衬托下显得格外吓人。
因为长期没有见到太阳,她的头发枯槁,面色苍白,嘴唇干燥起皮,毫无血色。
一个蒙面的男人走过来,手里拿着鞭子,一鞭一鞭甩在她身上,尖锐的疼痛钻入她的骨髓,她身体止不住的颤抖,却没有力气发出一丝一毫的声音。
“敢跟我们小姐对着干,不耐烦了。”
落在身上的鞭子越来越快,也越来越用力,不知过了多久,他喘着粗气,“啧,叫都不会,什么意思。”
看着面前眼神麻木的鹿回,那人厌烦的掐住她的脸,过了一会儿,像是想到什么,眼里露出病态的光芒,“不过,你也没机会叫了,鹿望华那个老东西拒绝交赎金,你对我们已经没有价值了。”
他从旁边拖了一个大的油桶过来,油桶盖掀开,散发出刺鼻的汽油味。
汽油围着鹿回淋了一圈,那人拿着打火机,点燃了一根火柴,火苗腾地升起,他满意地看着鹿回惊恐的表情,一字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