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厢里的光线昏暗,郑晓晓手扶着餐车把手,余光瞥向沙发上西装革履的徐鹤霖。
那日离开鹿家,他再也没有来找过自己。
再次相见时,他的名字和另一个女人的名字高高挂在了微博热搜上。
想到这里,郑晓晓眸光一暗,指甲掐入了掌心。
有富二代流里流气地摸着下巴问道:“以前怎么没见过你,你是新来的?”
这份工作是郑晓晓找了个老朋友托关系才进来的,她知道那位朋友不希望被太多人知道,连忙点头,多的话一个字都不说。
其实那人也不会去问这些,他打量着面前一身服务员打扮的郑晓晓,呼吸急促了些,“新来的,你们经理有没有教你开酒。”
“有的。”这些基本的东西郑晓晓都有学,她开了一瓶酒后将它放在桌子上。
手还来不及收回去,在空中被人抓住,那人还挠了下她的手心。
郑晓晓用力甩开他的手,下意识看了一眼徐鹤霖,他坐在沙发上,眼睛都没抬,一副神游天外的样子。
鹿回伸手抓了把瓜子,边嗑边津津有味地吃瓜。
按照系统的意思,剧情已经逐渐走偏,鹿回可以在这一部分划划水,反正不管剧情怎么扭曲,最后都会走向原文结局,而她只需要多费脑筋去改写自己的结局就可以了。
这样一想,她顿时觉得轻松不少。
“以我多年书虫经验,这个人要完。”她推了推身旁的沈挽唐,八卦道。
沈挽唐被推了几下,却毫无反应,鹿回不免有些奇怪,“你怎么了?”
沈挽唐嘴里发出含糊不清的声音,鹿回听不分明,凑近了些,“你说什么,大点声。”
“我要控制不住了!”这句话像是从牙缝里挤出的一样。
鹿回这才注意到她不知不觉浑身紧绷,手臂上的青色血管十分明显,脸色涨红,额头上起了一层薄汗。
糟糕,忘了男主对女配天然的吸引力,沈挽唐还没有觉醒意识,不能像她一样有免疫力。
“冷静,我给你放一首大悲咒?”
沈挽唐一脸你有病吧的表情,问道:“有用吗?”
“不试试怎么知道。曾经有一个伟大的国家领导人说过,实践是检验真理的唯一标准!”
“哪个国家的,我怎么没有听过?”
“……种花家。”鹿回察觉话题走偏,“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我们要去尝试。”
就在这时,包厢里响起一声惊呼,鹿回估摸着应该是徐鹤霖开始走剧情了。
她没太在意,在手机里翻出大悲咒,不一会儿,僧人的诵经声响彻整个包间,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了坐在角落里的二人身上。
就连揪着别人领口准备打人的徐鹤霖都狠狠地愣在了原地,不可思议地看着她俩。
鹿回歪了下头,杏眸透着无辜,“你们继续啊,不用管我们。”
耳边僧人的诵经声还在继续,徐鹤霖的心诡异地平静了下来,他松开手站起来,俯视着地上的人,恶狠狠道:“以后给我注意点,不是什么人,你都有资格碰的。”
那富二代却是个暴脾气,刚刚在这么多人面前丢了面子,此时就算打肿脸也要充胖子。
“什么人?徐鹤霖,这人不会是你的小情人吧。”
“你说什么?”
那人不怕死地又说了一遍:“我说,你这么维护这个女人,该不会她就是你的小情人吧。这种女人,玩玩还行,真要带回家,指不定给你戴多大的绿帽子。”
话音刚落,徐鹤霖直接一脚踩在了他的肚子上,抓住他的头,狠狠敲向地面。
幸好地上垫了一层厚厚的地毯,那人只是晕了过去。
周围有人想去将人拉起,被徐鹤霖面无表情瞪了回去,凌厉的眉眼里藏着化不开的浓墨,他沉默着将宽大的黑色西装外套搭在了瑟瑟发抖的郑晓晓身上,将人带离了包厢。
沈逸将手机收回,半晌,轻笑道:“徐二少还真是好福气。”
鹿回松了口气,瘟神走了就好。
沈挽唐突然站起来,“我去趟洗手间。”
鹿回随口问道:“需要我陪你吗?”
“不用了。”
十分钟后,沈挽唐迟迟未归,鹿回内心有了不祥的预感。
她起身离开包厢,在服务员的指引下去了卫生间,把每一个隔间都看了一遍,没有沈挽唐的身影。
倒是在拐角处,意外撞到了两个人。
郑晓晓以及……徐鹤归!
郑晓晓不是跟徐鹤霖走了吗?为什么还会出现在这里,而且还是跟徐鹤归在一起。
从她这个角度,只能看到郑晓晓嘴巴一直在动,不知在说些什么,两行清泪落了下来,看起来可怜极了。
她突然伸手,拽住了徐鹤归的衣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