采莲坐在越溪寒背后地不远处,正因越溪寒之前地话发愣,还没反应过来,手臂又被匕首破了一个口子。
谁知道刚刚还被哄顺毛的少年,怎么会忽然发难?
她被折磨得实在受不住,呜咽几声,大哭起来。
“你做什么!”越溪寒忍无可忍,提膝向少年袭去。
对方往后一翻,趁越溪寒歇气的瞬间,飞身至采莲身边,收回了匕首。
“你又没回答我啊。”分外无辜的样子。
越溪寒感觉自己要被牵着走,回头望去,眉毛一扬,“可你刚刚那也不是提问啊。”
少年这才“啊”了一声,一脸刚刚想起来的样子。于是,他把匕首调转个头,刀柄递给越溪寒。
“那算我错了,你划我一刀呗。”
越溪寒:……
越溪寒收起匕首,对他说:“还有什么要问的吗?你不嫌麻烦,我还嫌这儿血腥味重。”几人已在这里呆了许久,抛开还有两具尸体不说,三个醒着的都受了伤。
说起来,越溪寒也是接近了这个少年,才发现他身上有伤,也不知是哪个替天行道的天使大姐伤的他。
眼见自己的匕首被收了,少年的笑容有些古怪。
越溪寒警惕着,却装作浑然不觉,重复道:“你还想知道什么?”
“不问了。听着你那些大义凛然的话,让人作呕。”少年语气虽冷,但好歹没有再阴晴不定了。
越溪寒:大义凛然……
她心中有些不快,但一时嘴笨,又不知怎么反击才好。气闷间,恍惚想起了一个问题:“少年,你相信光吗?”
“光?”少年冷笑一声,“这个世上只有两种东西需要光。一种,是黑暗;一种,是生活在黑暗中的人。”
越溪寒:……
很好。他还好意思说我,自己都是中二少年。
嘲笑他人的梦想是会长不高的,小鬼!
少年觉得逗得差不多了,摆摆手,自己先走了。
越溪寒警惕地看着,谁知道这小鬼又要玩什么幺蛾子。
少年的身影彻底消失在黑暗中,越溪寒才确定他不会再来为难她们。于是带着两个孩子回到石壁,重新生了火堆。看着采莲满手的血,越溪寒目光微沉,没说什么。她找到拐子的包袱,从中找了点伤药给采莲包扎,又找出些东西分给几人吃了。
采莲拿着干饼一边吃一直哭,越溪寒安慰了几句也乏了。
爆发了整晚,越溪寒只觉得浑身都要散架了。眼下总算可以歇息了,可她深知这个世界并不太平,就算合眼,也要保持警惕。
她和采莲认真说了情况,让采莲先守前半夜,自己守后半夜。
迷迷糊糊之间,她却忽然坐了起来。
靠着她的采莲吓了一跳,问她怎么了。
她摇摇头。
并非有什么异常,只是她想起了少年那段话。
“可恶,他说得好有道理!”
越溪寒,二十一岁。在人生地不熟的小说世界,被一个十五岁少年的世界观给惊艳了。
而且还是个脾气阴间的小鬼。(〃>皿<)
……
而石壁的背面,原本已离开的少年不知何时过来,靠着石壁坐着。听到越溪寒的嘀咕,嗤笑了一声。
少年没什么想问的。
他其实还知道,她三番五次将拐子的注意力拉到自己身上,就是为了保住那个丫头。
只是世人,往往会辜负啊……
晨曦初露,守后半夜的越溪寒打了个哈欠,起身活动了下手脚,准备再去拾点柴火。一转头,见那少年靠在一旁,正抱臂休息。
越溪寒看了一会儿,知他没有恶意,便去做事了。
火舌在木枝上一寸寸绵延,发出“噼啪”的脆响。偶尔跃动几星火光,驱散些寒意。越溪寒从树上砍了粗些的树枝,用来架锅子煮热水。采莲醒了,询问要做些什么。
越溪寒笑笑,探出手摸摸她的头顶。“伤还疼吗?”
提起这个,采莲有些低落,将她的手避开,起身想去解手。谁知转头,就看到了那个让自己万分恐惧的人。
感觉采莲僵住了,越溪寒不用看都知道是怎么回事。
“没事儿,别管他。”
采莲有些急喘气,蹲下来道:“傻子,你把他赶走,你把他赶走啊!”
傻子?
少年早就醒了,只是在闭目养神。听见这边的动静,冷笑一声。又歇了片刻,才慢悠悠站起身来。
见少年有了行动,采莲打了个冷颤,缩到越溪寒怀里。
“叫姐姐!”越溪寒抱着她拍了拍,认真道:“我打不过他,你要报仇只能自己去了。”
少年笑出了声。
接着,一个干饼扔了过来。越溪寒抬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