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那么快就又见面,还是在这种情形下。”清雅的嗓音响起,是拿着执勤表的刘文妍,说话的对面是仅仅一天时间便苍老十岁的刘母。
刘母急促的喘息,颤抖的手将隔壁桌上的茶水扔了过去。
水是滚烫的,刘文妍并没有自虐的爱好,立即躲身闪开,“这算是医闹嘛?这次我就不计较了,要是我流血了可能你就要进警局了。”
这句话摒除了一些看八卦的护士眼神,也多少让刘母安分了一点。
“开什么玩笑?你是我生的,我想怎么打就怎么打,还进警局?”
“……无知的话就不要说出来丢人现眼了。”
刘文妍查看了一下点滴的情况,刘母是昨晚被街坊送来的,大概是刘母昨晚慌忙回家,询问民警发现刘文妍说的都是真的。
回到家便晕倒在门口,刘父不管不问,三个女儿走了,剩下的儿子不知所踪。
最后只剩下街坊邻居还愿意稍微帮忙。
刘文妍看了一眼空无一人的陪护,嘴角微微勾起,觉得就现在这个样子才最适合她。
“你去给老大说让她把上诉撤了。”刘母听不懂刘文妍在说什么,所以决定忽略,直接提出要求。
刘文妍低头记录着,“我们都分家了,我怎么有资格去过问人家家里的闲事。”
刘母在村里过的那么些年,这句话的阴阳怎么可能听不出来。
“不是你们两个在背后说三道四的,她能有这个能耐。”刘母对家里几个脾气秉性一清二楚,昨晚她都想明白了。
一定是建国策划了这一切,然后撺掇姐妹三个,不然就她们三个,有那么大能耐和家里唱反调。
刘文妍或许也参与了一点,但如果她反水,刘母也可以装看不见。
比起建国,老大其实更听刘文妍的,因为她一直觉得二妹有文化,和她们几个都不一样。
于是她声音温和了几分,“建国这个外人,能比得上我们两个亲嘛,我们可是母女啊。”
刘文妍一听便知道对方是怎么想的,这股既视感彷佛回到了前世‘如果你是个男人就更好了。’
这种话听多了刘文妍也已经平淡无波了,只是嘴边平淡的弧度莫名多了一丝嘲讽。
除了对这句话之外还有对人,对刘母此刻还没认清处境,现在还装模做样。
“控制好脾气,这种事发生多了可不是长寿之相。”刘文妍对刘母的不满充耳不闻,只是淡淡地把工作做完。
在刘母把枕头扔过去的时候冷着脸提醒了一句,“听清医嘱。”
刘文妍对着看护的护士交代情况,剩下的刘母的医护她是不会在过问了,她这次来只是为了看清刘母的惨状而已。
还有一件事,她转道回办公室拿了一份文件往上面走。
——
等刘文妍回去姜祁已经收拾好行李了,刘文妍也买了一些口罩帽子类的用于遮掩相貌,刘文妍撇撇嘴,这个样子可真不像是什么好人。
这只是为了以防外一,实际上她也不希望用得到。
“付文强身上有纹身嘛?”
姜祁去了付文强最常去的奢靡场所,上半身一览无余,但他并没有看到他身上有什么痕迹。
刘文妍烦躁地来回走了两步,这说明之前她的猜测是错的。
她突然想起的细节,也就是梦里那个垂下来的手臂就是那个伤害姜苑的罪犯尸体,如果不是付文强那会是谁呢。
“你现在该告诉我为什么要我做这种事了吧。”姜祁皱着眉头甩了甩衣袖,这么鱼龙混杂的场所,浓厚的烟味和汗味真是让他受不了。
刘文妍肯定不能跟他说实话啊,“就做梦梦到了一些不好的事,感觉很不安。”
姜祁意外地挑眉,因为他没想到刘文妍居然是相信这种的人,但看到刘文妍苍白的脸色,他识趣的什么也没说。
“那你现在可以放下心了?”
刘文妍:……不对啊,这完全是更担心了啊。
她忍不住捂住嘴沉思,面对姜祁的问题只是随意的点头,姜祁则是眨眨眼,多看了刘文妍一眼。
他搓了搓肚子,从今早开始他就什么都没吃,现在感觉一上来真是难受。
他思索片刻,从包里拿出一包酸奶放在刘文妍手上,“一起去外面吃饭吗?”
这么一说刘文妍也有些饿了,只是她没想到姜祁那么贴心的注意到了她吃饭一定爱喝酸奶的习惯。
毕竟两人同时吃饭的情况可没几次。
“当然。”
刘文妍挑了一家小饭馆,整洁干净,记得平日里人也很多,只是现在时间晚就剩下伶仃几个。
她找了个离门口近的位置坐下,意思一下的询问了姜祁,因为姜祁对吃的根本没有要求,所以刘文妍随意地点了几个招牌。
等第一道菜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