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打算帮我的吧?”刘念弟兴冲冲的跑上前,令刘文妍不满的皱起了眉头。
刘文妍反问,“我为什么要帮你?”
帮你是情分,不帮你是本分。
这理所当然的态度令刘文妍觉得厌恶,原本以为她长进些了呢。
刘念弟笑容僵在脸上,刘文妍暗瞥了一眼探出头的邻居,“进来再说吧。”如果不进房间今天说的东西就会传遍大江南北了。
刘念弟走进去坐在沙发上,暗暗瞥了一眼姜祁,意思是他怎么还不出去。
而且她对姜祁是那种本真的惧怕,听多了姜祁是怎么揍小弟的,又见识了对方的凶恶,现在她看着这张脸便不自觉的发怵。
“他是不会走的,在这听着也好,反正我什么事都会告诉他的。”
刘念弟勉强道,“好吧。”
刘念弟已经想明白了,姜祁一直藏着,说明这都是二姐安排的,就是为了骗刘家,那她的困境刘文妍肯定能随随便便就能解决吧。
“二姐……”
刘文妍觉得她跟姜祁学会了,她呵呵笑了两声,“这个二姐我可不敢当。”刘念弟这么多年一直用她称呼刘文妍。
现在倒学会什么二姐不二姐的了,这种攀关系很烦的。
“那你能帮我一下嘛?”她虽然也是为了自己,但好歹她也算帮了刘文妍一把,所以刘文妍现在能帮帮她嘛。
“不能,我似乎从来都没说过我要帮你。”甚至一直是抵触的。
是她自己胡乱猜测,想把这个任务安在刘文妍的头上。
刘念弟顿住,默不作声,但是刘文妍从她眼里读出了‘你怎么这样’的含义。
刘文妍一直觉得,眼前的这个三妹除了性别为女之外,她的心性和刘父简直太像了,一样的自我中心,狂妄自大。
哪怕是能力不足,处境艰难。
她们总是能将问题推脱,把指望放在别人身上。
刘文妍连口水都没给刘念弟倒,“这样吧,我现在唯一能告诉你的就是你现在拿着自己的钱赶紧买票离开这,找份工作在外面自己养着自己,这样将来还有可能读书。”
刘文妍把有可能这三个字念的特别重。
因为在很辛苦的环境下,她并不能保证就刘念弟的心性能坚持下去。
“可我现在的钱就只剩下一点点了。”她每天给家里买菜做饭洗衣服,到头来成了刘母口中在家什么都不做,什么贡献都没有的人。
刘文妍无所谓道,“买张车票的钱总是有的吧。”
“那你要我在外面睡天桥底下嘛?”刘念弟不可置信的说出声,她的嗓音有些大,更像是在怒吼,姜祁不爽的眼神扫过去,她立马不敢吭声了。
又战战兢兢的坐了下去,双手摆在膝盖上。
或许没人告诉她刘文妍吃软不吃硬,“你出去之后睡哪里我不知道,但你回家之后可能就是睡在村口老刘的房间里了。”
姜祁:噗。
要是论说难听的他们夫妻俩算是专业对口了。
刘文妍:……臭小子,坏我气氛。
“等你出去了,见识见识那么些人便知道这个世界上没有谁是容易的,也没有谁本就该帮衬着谁。”
就比如姜祁,他在外面无论刘文妍什么时候打电话他基本都能接着。
他是个报喜不报忧的,她问的什么他不愿意说的就会插科打诨的蒙混过去。
但是刘文妍知道他每天怕是连四个小时的休息时间都不一定有。
刘念弟想到一个是被卖到老刘家,一个是出去打拼?面对那么多未知,她真的能做好吗?
“难道你就不怕我去告诉刘家嘛?”
“你这些年书都读到狗肚子里了,合约已经签上了,你告不告诉有什么相关,迟早要闹开的。”刘文妍声音冷硬且凉薄,“到时候全都闹开了你会过的更惨。”
老刘都不一定能满足刘家了,万一刘朝晖把人送去那吃人的俱乐部。
她的痛苦才是真的看不到尽头。
刘念弟手指紧紧攥着裤子上的布料,“你说的更惨是指什么。”
“大概是更长久的利用你吧。”刘朝晖最近认识的人刘念弟应该多多少少有所察觉吧。
刘念弟吓得豆大的眼泪往下掉,她抹抹眼泪,“我走,我这就走。”
今天天不亮,她就离开这。
看对方要离开,更难听的刘文妍也不想多说些什么了,“钱你带在身上了吧,买上车票今晚就走吧,就现在别耽误了。”
她觉得应该瞒不了刘母他们太久。
不是合约,也会是别的事,现在刘家都像是个筛子,哪哪都是孔。
“钱我带了一半,但我就身上这一件衣服。”买张车票的钱是够的,但是衣服和行李什么的。
刘文妍烦透了,就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