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星河在休息间备了一条披肩,望江仍然坚持让她披着西装回家。
“我记得你前两天感冒了。”他的手按在她肩上,语气淡淡的,却很坚持,“周一再还我就好。”
星河觉得不太需要,但望江执意如此,她并不想为这种事拉拉扯扯,就像买单的时候抢着付账甚至互相把对方推开一样——心领了,但没必要。
于是她点点头,开了个玩笑,“我就披一下,不需要拿去干洗了再还给你吧?”
那肯定不需要,这么说无非是把最后一点亲昵的泡泡戳破。何况很多手工西装都和固定干洗店铺有合作,以避免洗护不到位、损坏衣物,因此寄回原店干洗是最保险的。就冲他手腕上那一套房,这个衣服星河也不敢往随便一个干洗店送。
望江当然看出她的小心思,没好气地伸出手弹了她脑门一下,“不需要,满意了吗。”
“啊。”星河捂了一下额头,没想到望江竟然是个白切黑!
回到家时,在门口看到了宋嘉峻。
他靠在墙上,明明是有点痞痞的姿势,抬眸看过来的瞬间,星河却硬是在他眼睛里看到了委屈,像被主人抛弃的小狗。
“你怎么在这?”她去参加酒会的时候并不知道几点结束,所以他等了多久?下意识伸手摸摸他的头,没想到他却避开了,声音闷闷的,“你身上是谁的衣服?”
星河才想起来身上还披着望江的衣服,糟,醋坛子要打翻了。
“一个同事的,晚上风有点大,就把衣服借我了。”
是她疏忽,早知道宋嘉峻等在门口,她就把外套留在车里了。
他很倔强,不接受这个理由,“你带了披肩。”言下之意,根本用不着借别人的衣服。
星河张了张口,又闭上。那是因为她把披肩放在休息室了,没想到中途会去阳台。可如果实话实说,就要解释她中途和一个男士单独去阳台吹风,更麻烦。
于是她决定省略一部分,“我同事知道我前两天感冒刚好,才发扬风格把衣服借给我的。周一上班我就还给他。”
宋嘉峻根本不接受这个解释,握住她的手,很是气恼,“你同事这么关心你?”
眼看怎么都哄不好,星河踮起脚,快速在他唇上吻了一下,犹如蜻蜓点水,“先进屋好不好?”
被亲了一下的宋嘉峻就像被按了穴,满腹不高兴一下子散掉。他抿住了唇,像个听话的小熊,被牵着手拉进屋里。
一进门,他就立刻去拽星河身上的西装。动作之大力让星河额头直跳,要是拽坏了,她都不知道能不能赔得起。有心想让他轻点,又怕他更生气,只好顺着他的动作顺从地脱了下来。
宋嘉峻把衣服扔在门口的架子上,把她紧紧抱在怀里。他太用力了,胸膛贴着她,人也往下压,星河打赌他一半的重量都压在自己身上,她还穿着高跟鞋,差点往后仰倒。
他下巴搭在星河颈窝,呼出的热气在她皮肤激起一层细密的鸡皮疙瘩。
她抖抖肩膀,想让他起来,却听到他委屈的声音,“你同事对你不安好心。”
星河动作顿住,感到冤枉的同时又有点好笑。望江甚至对她都没有过“喜欢”这两个字,哪里算得上不安好心?
过度的吃醋和占有欲通常会让人厌倦,不过她偏偏很吃这一套,因此分外有耐心,“只是普通同事。”
“你们都有独立办公室。”宋嘉峻完全不被她的说辞打动,“隔着墙还能关注到你感冒?”
星河哭笑不得,强行托起他的下巴,拯救自己的肩膀,“那怎么你才相信?”
宋嘉峻盯了她半晌,最终气恼的一口咬在她裸露的肩头,含糊道,“你承认他对你不安好心。”
星河“嘶”了一声。小奶狗是气极了啊,居然真的咬人。
她一边轻轻拍他的头,一边妥协,“好好好我承认,我承认,你先松开我。”
肩膀上的牙齿不仅没松开,还磨了磨。
这次是真疼,她的身体颤了颤。宋嘉峻感觉到了,松了口,改为舔舐自己刚刚留下的浅浅牙印。
温热的舌尖贴在微凉的皮肤上,星河鸡皮疙瘩起的更多了,立刻用力想推开他。结果宋嘉峻早就注意着她的动作,在她推过来的一瞬攥住她的手腕禁锢在胸前,控诉,“你敷衍我,还推开我。”
这倒打一耙的功力,饶是星河宠他,都被气笑了,“你咬我,还说我敷衍你?”
宋嘉峻不说话,作势又要咬。
“好好好!”星河赶紧投降,“我敷衍你,我的错。他对我不安好心,绝对没安好心!”
宋嘉峻哼了一声,说不上是满意还是不满意。
星河好气又好笑地揪了一把他的头发,“你到底为什么非要我说人家对我不安好心?对你有什么好处?”
宋嘉峻没说话,轻轻给被咬红的肩头吹着气。他其实没用多大力,松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