沦陷,也想抓住许陈的把柄,好跟聂斯年告她一状。
不做不知道,一做就恨铁不成钢!刚认识还以为是个富家千金,结果熟了之后发现是个傻的!
许陈上课除了睡觉的时候老实,别的时候不是接话就是偷偷吃东西,吃东西的时候跟有人抢一样,没有一点吃相。简直像个没有训化的猴。
而且她最不能忍受的就是许陈的蠢笨,看一眼就能知道结果的数学题,她能算十分钟,还不一定算对,而且许陈将“不懂就问”贯彻到底,经常问聂斯年一些弱智问题,夺走了属于她的,问聂斯年题的时间。
想到许陈的讨厌处,容江就停不下来。明明许陈像个猴一样经常在课上出洋相,老师好像还挺喜欢她。
明明经常上课睡觉,还是能考前几,但凡许陈数学考及格,第一就是她的了。
越想越气,容许手上也多下了几分力。
“嘶——”许陈有点疼。
是从什么时候没那么讨厌她的呢?容江细细回想。
是仅仅认识一个多月,许陈信任地就把自己所有的事都告诉她,还说“你是这个班里第一个温暖我的人”时眼含泪花?
是她故意摔伤想在许陈面前让聂斯年背自己回家,以刺激她,却发现许陈真的心疼自己?
容江想到了,也可能是那天。
那是个大星期,下午许陈约她一起逛街,买点日用品什么的。
说到买东西,这次容江知道许陈家里破产就靠奶奶每个月的退休金生活后,对许陈的讨厌就减少了那么一点点。难道自己有仇富心理?
扯回来。买完东西两人溜达着闲逛,路边碰见一位身穿环卫服的大爷支了个套圈儿的摊。
大爷脸上的皱纹像黄土高原上的沟壑,见她俩走近,笑得灿烂成一朵绽放的菊花。
许陈套圈很厉害,容江知道。
许陈要了二十个圈,投一个中一个,大爷的脸由菊花变成了苦瓜。
当手里还剩下七八个圈时,一个只有七八岁小儿那么高的中年女人吃着手走向大爷。
“这……”许陈看了大爷一眼。
大爷叹了口气,“这是我女儿!”生下来就这样,是个傻的。
“那她妈妈呢?”许陈心里不是滋味。
“喏!”大爷扬扬下巴,一个不到一米三的女人正在荡秋千,见许陈看她,她挥挥手对着许陈笑,一边笑一边流口水。
容江和许陈都沉默了。
许陈一次把手里的圈都抛出去,什么也没中,她拉着容江转身想走,不打算要奖品。
“欸,小姑娘!”大爷从后面追上来,要把许陈套圈儿的钱给她。
大爷说什么也要给,许陈说什么也不要。
“遇上好人啦!”大爷硬拉着许陈和容江坐下来,给她俩倒了杯水。
许陈把杯子握在手里喝了一口,然后用被子暖手,与大爷攀谈起来。
容江谢过大爷,不过只是暖手,没有喝——她嫌脏,杯底一层茶垢,想不通许陈怎么喝下去的。
他们聊,容江在旁边听,其实也没什么好聊的,有些人的苦难都写在脸上了。
“大爷,我们走啦!”许陈拉着容江快步离开,容江看见她在杯底压了钱。
真是愚蠢,容江开口,“许陈,这个路口我们帮了他们,下个路口他们怎么办?”
“下个路口……”许陈侧过脸对容江认真地说道,“下个路口,有千千万万个你我。”
“叮铃铃——”
下课了,容江回过神,这一节课什么都没背进去!都怪许陈!她还是要讨厌许陈!
“对了许陈,”容江想起来邢远的嘱咐,“下个星期六是邢远生日,他想邀请你去参加他的生日宴。”
聂斯年,邢远,怎么都贴着她?容江不屑,果然,男人都是大猪蹄子。
“聂斯年——”容江每次喊聂斯年都要拉长嗓音,“我表哥过生日你也来呗!”
毕竟邢远可是说要借着这个生日给自己和聂斯年创造火花。
不愧是青州邢家。
邢家宅子在山脚下,依山傍水,朱门大户,有49个门钉,据说他们家祖上曾官至二品。
一开门,假山半遮半掩,往里走,一条溪水汩汩流出,五步一楼,十步一阁。廊腰缦回,檐牙高啄。空气中甚至有淡淡的香气,是点燃的香,贵气,实在是贵气!
原来书中描绘的场景真实存在!
许陈在京州也很少见到这样的家庭。看到她有些吃惊的表情,邢远不免有些得意。
倒是聂斯年,脸色淡淡的,让邢远有些不爽。
邢远慢悠悠地走,一边走一边开口“我妈出差了,今天一整天都回不来,大家放松玩儿。”
他领着一行人到一个房间门口,一打开,是一间KT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