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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聚长白(1 / 2)

端儿站在月台上,看着前方即将驶进站台的火车,视野里熙熙攘攘的人群蓦地开始骚动,她下意识抓紧张起灵的衣角,亦步亦趋地跟着他上了火车。

端儿的软卧和张起灵的硬卧不在同一节车厢,她打算先跟着他进火车,再从里面穿梭,经过指定的硬卧包间,她在张起灵背后探头,不经意地便和一个分外眼熟的胖子对上了眼。

“唉!你不是那个小丫头吗?”王胖子正在把包塞到床底下,肥壮的身子堵在通道里,张起灵进不去,只见他使劲儿一推,抬起屁股坐在下铺,眼珠来回在她和张起灵身上转,很是惊讶,“三爷怎么把你们也找来了,小哥一人去不行,还拖家带口。”

“胖子你也是三爷安排的?”因着动车停靠,行人匆忙上下车,她移步至包厢坐在他对面,和他询问情况,“那看来这个包间估计一会儿上来的全是和咱一伙的人。”

“别提了,我要是知道这次夹喇嘛和三爷有关系,给多少票子我都不来。”王胖子伸胳膊拉下窗帘阻隔外界目光,回身来呲牙咧嘴地和她抱怨,“你们是不是也让他忽悠来了?上当了我跟你说,他的事准是个大|麻烦。”

心知肚明的事,但没人敢提,她了解到王胖子一向不爱忍气吞声,只能陪笑着吐槽了几句,总归是拿人家的钱办事,懂得收敛一些,临走时递给王胖子一包鱿鱼丝和猪肉脯解馋,招手和二人道别,去了软卧车厢。

中午时,走廊里传来了列车售货员叫卖盒饭的声音,端儿从包厢出来,打算找张起灵一起去餐车吃午饭,慢悠悠地过了一节车厢,目光从车窗外一闪而过的绿植上移开,就见车门后窜出来一个身影,跟只兔子似的蹦到了她面前。

“端儿,真是你,昨天还通过电话,今天就见到你了。”吴邪是在他们的包厢里看到了张起灵,在其他铺位上瞅来瞅去,没见着她,幸而王胖子告知,便脚步轻快地赶了过来。

端儿和吴邪一路寒暄,走至硬卧包厢的门口,原本只计划叫上张起灵,可吴邪不过说了句吃饭,胖子和随后上车的潘子也跟着出来了,未加留意,她急急退后让路,好奇地向包厢里扫了一眼,原先无人的下铺坐着一年逾古稀的老人,睁着一双似鹰隼般冷酷狠厉的眸子盯着她看,她吓得怔住,若不是前方的胖子见她掉队,喊了一嗓子,她怕不是一直杵在那。

“怎么了,端儿,在想什么?”几人落座,订餐等待,餐盘送来后,吴邪递过去,瞥见她面色僵硬,关切地问道。

她撕开一次性筷子的包装,手指在筷子上点了点,想着方才的老人,对着已经闷头扒饭的吴邪问道:“这次的安排是就我们几个吗?”

“不是的,妹子,除了咱们还有一人,是个老人家,也是行里的老前辈了,你应该听说过,叫陈皮阿四,我刚才叫他来吃饭,但是他不来,留在包厢里了。”潘子接过话茬,解释道。

陈皮阿四,应该就是那个身形枯瘦的老人了,她确实对这个名字很耳熟,早些日子吴邪和她讲述过老九门的事迹,其中便有他,照着与她曾有过面谈的齐铁嘴的年纪进行比对,这黄土埋到脖颈上的人怎么还亲自参与倒斗,当真是奇怪至极。

于是她问出了心中疑惑,但是更委婉一些,只说道三爷为何要劳烦一个老人家,那边潘子没来得及回话,胖子便激愤地说道:“可不是嘛,你那三爷整这么个人出来干什么?这不存心添乱吗?万一那老头脚底一滑,断腿断胳膊的,先不说讹不讹人,就说咱们还要背他下地不成?”

“你快小点儿声,胖子。”潘子吓得瞳孔骤缩,赶忙转头巡视,就怕陈皮阿四正巧在旁盯着,“老家伙精的很,给他听到了没到地方就把你害了,而且咱们看到的是他一个人,暗地里不知道他还安排多少人手呢,少说两句吧。”

一番对话,端儿明白过来这个老人算是队伍里的一颗定时炸弹,只是没料到第二天凌晨就爆了。

那时一伙人在山海关火车站候车室里遭遇雷子,众人呈鸟兽状四散,事后在一公园旁会和,久不作声的陈皮阿四看着脸色阴沉、气喘吁吁的小辈们,对他们一阵冷嘲热讽,她和张起灵在一旁沉默不言,但是胖子受不住怼了回去,幸好吴邪和潘子拦住,低头叫了几声“陈家阿公”,这分崩离析的小队伍算是勉强又粘合在一起了。

陈皮阿四是个老江湖了,虽说是应着吴三省的要求提点一下小辈们,但是丝毫不给他们好脸色看,几人又的确需要仰仗他及时的安排,不然抵达不了二道白河,所以几人皆默契地不再反驳,不再像个不懂规矩的愣头青一样和他对着干。

众人后来乘坐卡车颠簸了几天来到一个靠近横山林区的营山村,村里没有招待所,村支书给他们找来一栋守林人的临时空木房子,因为人先到的,装备还在路上,所以便安顿下来,卸下行李休整。

木屋结实耐用,防风防寒,里面的家具也是取材于树林,木制地板上简易地摆放着一张床和一张桌子、一把椅子,旁边还有一个火炉用于取暖,其余位置空空荡荡,没有多余的物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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