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往寒山最后的三里路上,野草经过雨水和阳光的滋养,野蛮生长。
萧长风亲自驾着马车去寒山,包括萧长风马车上有两大三小,车外尘土飞扬。
路上不远处的正中央,有一人牵着马,嘴里还叼着一根草,吊儿郎当的站着,看着萧长风的马车近了,伤手挥舞。
萧长风只能停下马车。
“一声雷响,闪亮登场!我张松年来也。”张松年张开双手,吐了野草仰头朝上,一只脚屈膝定住,摆了个造型在马头前。
红马忍受不住张松年身上的香味,打了一声喷嚏,吓了张松年一激灵,嫌弃的后退一些。
萧长风半靠在车门,手搭在膝盖上,看着张松年,脸上毫无表情。
萧烟听见了我二哥的声音,掀开帘子弹出一个头来:“二哥,你怎么来了?你不是在忙吗?”
“二哥。”
“二哥哥。”
小风、小云、小野三个从姜烟胳膊肘下脑袋像葫芦串一样和张松年打招呼。
“你们三个小鬼倒是吃的开心。”
张松年想着自己一路吃土而来,看着三小只嘴角的残存的糕点渣子,阴阳怪气的出声,看了一眼姜烟,眼眸低垂,浑身散发出一股可怜兮兮的味。
“好了二哥,糕点还有的,到地方了给你拿。”
姜烟给二哥张松年顺了顺毛,张松年肉眼可见的开心了,若是真的有尾巴,都要翘上天了。
二哥可真好哄啊!
“当然,长风也有份。”
姜.端水大师.烟!
寒山是一座三峰相连的山,山峰高耸入云,没有人为的过度干预,还保持着原始的状态,山脚下是离散的茅草屋,乡间小路上可见几个稚童在玩耍。
马车停在了一大片平坦的草地上,一条小溪环绕而过,溪边生长着一棵不知名的野树,姜烟把准备好的布铺在草地上,食物一一摆开,姜烟率先坐了上去,喊着二哥和长风一起,让他们先别忙了,先休息一下。
三小只不长出城外,现下已经坐不住了,带着煤球玩野了,怎么叫都叫不回来,姜烟所幸不管了,反正有二哥和长风看着,不会有什么大问题的。
“二哥,快吃,妹妹早上刚做的。”
姜烟把桃花酥放到张松年面前。
“妹妹,你怎么出来玩不叫上你二哥我呢,要不是昨天晚上小风告诉我,我都不知道。”张松年委屈巴巴的。
“啊?”
姜烟刚吃一口,还没来得及咽下,自己二哥说了什么,怎么好像不太对。
姜烟张嘴要回到,萧长风握着姜烟拿着桃花酥的手往姜烟嘴边推了推:“乖,吃完再说话。”
姜烟听话的一小口一小口吃完了整个桃花酥,嘴巴两侧一鼓一鼓的,眼睛专注的盯着手上的吃食,今天像个小兔子,好乖。
萧长风看得入神。
“没有啊二哥,长风说你这几天都住在大理寺了,怕打扰你忙就没有叫你。”
姜烟吃完解释。
张松年火大了。
“妹妹,你慢慢吃着,我和老萧去那边看看三小只。”语气有点咬牙切齿的张松年还要温柔面对妹妹。
姜烟:“奇奇怪怪的这两个。”
张松年站起身来用力拉着萧长风往野草高,可以挡住姜烟视线的地方走去,今日不打萧长风那狗贼一顿,难解心中比鬼还重的怨气。
萧长风打开张松年的牵扯着的手:“干什么,像什么样子。”颇为嫌弃的拍去身上灰尘。
张松年:“拳头更硬了。”
冷静冷静,张松年你要冷静,不能吓着阿烟,但张松年好像忘了,自己武艺不及萧长风这件事。
“你为什么和阿烟说我在忙,阿烟不知道,你还不知道我为什么住大理寺了吗?我告诉你,你今天必须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张松年越讲声音越大,眼看着又要抑制不住了。
“我只说了你最近都住大理寺,剩下的就看阿烟怎么理解。”萧长风无所畏惧面对张松年,好是嚣张。
“还是不是兄弟了,我回不去家住大理寺是为了什么?还不是家里那两个女人隔三差五的给我相看,年纪大不成家怎么了,好男儿当志在四方。”张松年抱怨萧长风不够义气,“再说了,你不是还比我大两岁,不知道我二伯娘和三伯娘怎么想的。”
张松年感觉心力交卒,和家里的两个女人说不通就算了,好兄弟也不帮自己,还拐带妹妹偷偷出来玩,差点就被他得逞,还好自己聪明,老萧不告诉自己,自己还不是来了。
“不是。”
萧长风毫不犹豫拒绝。
“不是?不是什么不是?”
张松年:“啊啊啊!”
“果然,狗贼老萧,文官的心就是乌漆嘛黑的。”
嘿嘿嘿,张松年想到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