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下午下班。
唐酥酥没有等到金汤瑟的小助理来送晚餐,就猜到今晚费利会过来。
回家路上,心血来潮的绕了段路,去花店买了一束向日葵。
隔着一扇门,听见屋里传来茶茶奶声奶气的“汪汪”叫,唐酥酥怔了下。
下一秒,门就从里面打开。
一个高大的男人,手里抱着还在“汪汪”的兴奋叫着的小狗,两双眼睛齐齐看着唐酥酥,眼里好像闪着光。
“姐姐,你回来了?”
“汪汪汪。”
“你……”
唐酥酥刚开口,就听见费利抢先说:“姐姐,我在门口等了你十多分钟,你还没回来,我才自己开门进来的,你不会生气吧?”
“……”唐酥酥抿了下唇,“呃,当然不会。”
真巧哈。
她刚想问来着,倒也不是介意费利自己开门进来,只是惊讶费利会这么做。
费利已经离开这里,不住在这儿了,按费利的人设,不该是会留着钥匙,自己开门进别人家的人啊?
但是她好像也没资格怪人家。
要是不绕路去买花,她应该早半小时就回家了,估计费利也是算好了她差不多会在那个时间回家,才过来的。
唐酥酥扬了扬手里的向日葵。
“去买了一束花。”
费利放下茶茶,接过那束向日葵:“好巧,我今天顺路也买了一束洋桔梗,它们放在一起应该很漂亮。”
唐酥酥侧头,果然看见茶几上已经有一束洋桔梗。
挑选的颜色还是浅绿奶白的,和明艳的向日葵还挺搭。
这算什么默契?
唐酥酥忍不住眉眼都带着笑,边走进来边抱起茶茶换拖鞋。
费利却突然说:“姐姐,我今天没打算做饭,晚上,我们去外面吃。”
唐酥酥换拖鞋的动作一顿。
回过神来,才猛地发现她把费利当什么了?她竟然默认了费利来这儿,一定会给她做饭?
他们又不是结婚几年的夫妻,怎么就这么理所当然?
她凭什么笃定费利要为她做这些啊?
完了,她是不是疯了?
唐酥酥赶忙解释:“我不是那个意思,我……”
“嗯?”费利轻笑着,边修剪向日葵边问,“姐姐在说什么?我很快就好,修一修花枝,和洋桔梗放在一块儿。好在这个花瓶够大,放向日葵也足够了。”
“哦哦,是哈。”
唐酥酥多少有点羞愧,放下茶茶给费利打下手。
修剪向日葵实在用不到她做什么,唐酥酥就站在一旁,手扶着洋桔梗的枝。
起了一个固定的作用。
仔细数日子的话,其实他们也没多久没见,但每次再见到费利时,总觉得他都在一点点变成熟。
可能是因为剧情需要?
上个月好像还只是个身强体壮却憨憨的小狗,今天就已经长成了一只雄性猛兽,浑身都透着一股危险凶猛的野性。
费利应该是从公司出来,直接过来的。
身上穿着得体的衬衣和西裤,卷起的衣袖,露出结实的小臂,轻薄的面料被肌肉撑起紧绷感。
低着头,后背微弯。
仔细修剪花枝的模样,看上去更像是一头狼,在慢慢享用自己的食物。
那一刻,唐酥酥隐约在费利身上看见了上位者的凌厉和从容。
他慢慢成为原文里大反派的样子。
原文里,有一段对费利的描述,是费利在针对冷情时,露出的蔑视一切的冷漠。
作为一个丛林里的王,对于地位低微的动物的蔑视。
他只要动一动手指,就可以捏死一只动物。
“嗯?姐姐?”
费利回头,面露疑惑。
唐酥酥回神,发现自己的左手紧紧揪住费利的衣服。
熨烫过的衬衣,被她拧皱了。
“呃,不好意思。”
费利笑了笑:“没关系,怎么了吗?”
唐酥酥顿了下,看着费利的眼睛,试探的说:“我不喜欢你穿正装,感觉好严肃,有种回家后被迫加班的感觉。”
费利弯起了眼:“好,那以后来见你之前,我换一身。”
原文里费利莫名针对冷情,几乎一直都在把冷情往死里逼。
费利像个没有感情的工具,他存在的意义就是针对冷情,逼冷情变强大。
可眼前的费利,应该和原文里的不一样的。
眼前的费利,是有感情的人,不是工具。
他不会变成那样……的吧?
偏执疯狂,狠戾残暴。
不会的吧。
“费利,你最近还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