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植任许和敛靠了一小会儿,她实在忍不住说了一句“抱歉”,然后推开他,跑到垃圾桶旁哇啦哇啦吐了起来。
许和敛的神色无比精彩,蓝心指着许和敛说风凉话:“哇,你把她抱吐了。”
“百合花正在凋谢。”贺远白不知道想到什么。
林植吐完之后扶着墙,颇为无语道:“什么呀,我是喝酒喝得反胃。”
许和敛进房子拿了一瓶水出来,林植漱好口,嘴里的异味被消除。
打死她,以后她都不会再喝酒了。
“许……”林植把和敛两个字吞了回去,唤了一句:“妹妹,你走近一点。”
林植侧靠在他身上,又说了一句:“抱歉。”
“你又要吐了吗?”许和敛问。
“不。”林植摇头:“我是要晕了,跟你打一个报告。”
三秒后,林植直接栽倒下去,长发少年稳稳搂住她,将她的头靠在自己的胸膛之上。
她太累了,头晕眼花。撑到现在已经是尽力了。
林植睁开眼睛,病房空无一人,这是她上次住的vip病房,房间布置一模一样。
她的手机躺在枕头边上,她打开手机,上百通未接电话,大头来自许和敛,剩下的分别是蓝心,贺远白和李择宜。
竟然有李择宜,他分明在礼德斯宴会之后不见踪影,据说是跑到某四季如春的国家旅游去了。
林植打开和许和敛的短信界面,在赴约郑止里的恶作剧酒局之前,她给许和敛发了四条短信。
她怀疑许和和有隐藏身份,那就是许和和有可能是江河集团已故继承人江安女士的儿子江和敛。
现在,林植看到了许和敛的回应。
许和敛:江和敛是谁?
五分钟后,许和敛回:我知道他是谁了。许和和不可能是江和敛。
再后面,是许和敛连发很多短信问她在哪儿。
就在林植思考为什么许和敛笃定许和和不是江和敛的时候,门开了。
戴着黑色鸭舌帽的长发少年走了进来,黑色长发随着他走路的姿势而浮动,雌雄莫辨的一张脸,冷淡起来生人勿近。
林植已经很难将他和大明星许和敛看成是一个人。明明是同一个人,拥有同样的记忆和习惯,但四年前的许和敛和现在的许和敛差别太大了。
“在想什么?”许和敛已在凳子上坐下。
林植顺口而言:“在想蓝心和贺学长去哪儿了。”
“在客厅。”许和敛说。
林植后知后觉,对哦,这个医院的vip病房就等于两室一厅。
“说起来,你为什么笃定你穿的许和和不是江和敛?”林植想起这个问题。
他似走了神,视线落向窗外,又没什么表情地移回来:“因为江和敛已经死了。”
真的死了吗?一个未曾在原著里有过半字描写的天才般的人物竟然实打实地是个炮灰?
林植不敢置信:“你怎么知道他已经死了?”
她的动作起伏过大,许和敛江将她的被子往上提了一下:“我直接问的贺远白。江和敛不是失踪,他也在失事的那辆车里,和他母亲一样,当场死亡。江河一下两个继承人都死了,势必会引起动荡,江和敛的父亲唐传格为了稳住局面,谎称江和敛失踪。”
林植一下不能回神,她在那里疯狂开脑洞,结果冒犯了死去的人。
死亡和失踪,比起失踪,直接消失于这个世界上更难以让那些期盼他活着的人接受。
难怪蓝心不知道这个消息。
许和敛道:“死亡未必不是一个好结局,如果失踪的话,一定会面临很多不好的事情。在这个世界上,让人生不如死的情形太多了。”
他棕色的眼瞳定定地望着她,她看不懂,但是她的心情却低落起来。
“很有道理,希望我身边的人不要正值青春年华的时候遭遇这些。”
许和敛听罢,嘴角漾起弧度,坐姿稍显随意起来:“谈谈你,郑止里跟你说了什么?为什么你要一个人独自去那里?”
林植一时不知道从哪里开始说:“我是被郑止里耍了。如果我告诉你真相,你会不会觉得我很愚蠢?”
“不会,我相信你是事出有因,到底是因为什么?”
“因为你。”林植垂下头:“郑止里说知道你的秘密,让我一个人去。你的任何秘密都不应该被这样曝光。”
对方静默一会儿,她感受到一只手落在自己的头顶轻轻地摸了摸她的头发。
“下次遇到这样的事情就别管了。”
“为什么?”林植问。她不可能做到坐视不理的,换作是他,他也会一样。
“你也可以去问郑止里为什么活得不耐烦?”他语调闲闲地道。
“……”林植抬头,为什么许和敛总能突然冒出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