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地看着他:“老东西闭嘴,你好吵。”
还未过五十岁的中年人林东来头一遭被人喊老东西,他发不了火,谁让自己在中央城的地位不够看呢。
要是林植和李择宜没有解除婚约就好了。他遭遇这种情况多少会有点底气,不知道小植有没有在宴会上好好表现。
林东来吩咐女佣拿来被子给郑止里盖上。现在只能这样了。
在林植回来后,林东来立马当甩手掌柜将郑止里这个麻烦交给林植,连他最关心的宴会情况都没有问,忙不停的回了卧室。
林植才不会管郑止里,为什么他发酒疯乱闯她家,却要她来收拾烂摊子?她打算把屋外那个为首的保镖叫进来。
保镖双手成拳背在身后,正气十足:“郑少命名我们在外面等候。”
林植仔细跟他掰扯:“你们少爷现在要死不活地躺着,你们少爷讨厌我他肯定不会要我去照顾他,我父亲和阿姨,他们年龄大了腿脚不好肯定不行。我家佣人,如果你们放心也没问题,哦,还有我妹妹,我那柔弱不能自理的妹妹除了个子高一无是处,当然也不行,所以……”
林植大喊:“你们不找个人去的话,你们家少爷只能自生自灭啦。”
她没表面这么硬气,如果保镖不答应,那她也不能拿他们怎么样啊。
不过最终,郑止里被林植成功丢给了保安,她也不是什么都不管,万一有什么突发意外,保镖随时可以找她。
林植很怕郑止里深夜闹出什么幺蛾子,比如一觉醒来偷偷潜入许和敛的房间,黑灯瞎火,床上的被子突出,隐隐可以看到一个人的身影。
住脑!
再想系统就要发出警报声音了。
她还是提醒一下许和敛锁好门,以防郑止里图谋不轨,虽然她认为郑止里只有挨揍的份儿。
林植敲了两下门,门被许和敛从里拉开,他刚洗完澡,浑身仿佛还有蒙蒙的水气,头上盖了一块干毛巾,头发湿漉漉的,在往下滴着水珠。
“进来吧。”
他没问林植有什么事,林植进屋后他自顾自地用毛巾擦起自己的湿发。
“不用吹风机吹吗?”林植见他擦了好久。
“不喜欢,很麻烦。”许和敛说。
他对他的头发很粗鲁,显然厌烦极了这头长发,林植实在看不下去:“吹风机在哪里?我帮你吹。”
“不用,很麻烦。”这是他第二遍说很麻烦,是不想麻烦林植。
林植说:“没关系啊,你以前也帮我吹过,这次换我帮你好了。”
他停下手中的动作,似在犹豫,又被催了两遍,走进洗漱间拿出一个吹风机来。
林植还是第一次给男生吹头发呢,还是一个头发比他还长的男生。她动作很轻,担心扯到许和敛的头发,从发根到发丝,一点一点用热风吹着。
“林植。”许和敛突然喊她名字。
“怎么了?”
“当初为什么要提分手?”他突然这样问,语气中没有指责没有嘲讽,只想单纯知道他记忆里的那个女孩当时心里在想什么?
林植手部动作停了一瞬:“没有为什么。”
有太多原因了。
自卑、焦虑、不安各种情绪堆积在一起彻底击垮了她。
高考完,林植考入某985综合类院校,因为调剂去了文化遗产专业,许和敛则在国内顶尖的艺术院校学习表演。
那个学校里全都是很漂亮的女孩,他们表演班合照在大一刚开学就上了热搜,每一位女生都很漂亮,万里挑一又独一无二,而他站在男生之间笑容灿烂,就一张合照,他就有了颜粉,有了几十万的粉丝,他在里面帅得实在突出,轮廓无死角,眉间全是笑意,神采飞扬。
他们班就他出了最大的风头。
那时,林植已经隐隐感觉不对了,高考这个分岔路口使他们走向了两个不一样的世界,而那个世界离林植很远。
林植时常在路上走着走着脑海里就突然冒出好多个念头。
他是演员,他会和别的女生牵手、拥抱、接吻,做各种亲密的动作。
林植是一个擅长想象的人,每当有这些念头,画面也会随之在脑海中产生,这会困扰她一整天,到了晚上还会出现在她的梦中,但是只要许和敛一个电话,一次突然的出现,她就会在心里说服自己,只要他还喜欢你就好,不要介意那么多。
这些情绪反反复复折磨着她,内耗着她,一日复一日。
她知道许和敛喜欢她,很喜欢,他会因为她一句似是而非分手的话连夜从广告拍摄地坐几个小时飞机到她宿舍楼下,天一亮又立马坐飞机飞回去。
他记得她所有的喜好,记得所有重要的日期然后提前半个月为她准备惊喜。
无论多忙,他会每天给她打电话,絮絮叨叨今天发生了什么事。
有时,林植忘回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