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初见晕倒在金立松怀里,岚岚赶来的时候正好瞧见这一幕,她明白,“金立松是理智的,能控制好情绪是不容易的事,他成熟稳重,做事妥当,思虑周全,要是能继续走下去,是安初见的福气。”
护士们拿来了担架,把安初见轻轻的抬起来,直接推进了手术室,医生却说她这个情况只能自己小产,若手术的话会对身体造成一定的伤害,很难愈合伤口,也有可能会引起创伤后应激反应。
安初见醒来的时候,金立松和岚岚都紧张的不要不要的,生怕她会出事。一左一右,相伴等待着她睁开眼的那一瞬,安初见第一眼看到的当然是金立松,毫无疑问,那时的她最怕的就是失去他。
金立松给她倒了一杯开水,等安初见醒来的时候,水温刚好可以入口。初见一醒来就觉得口渴,嗓子不舒服,他熟练的递给她,安初见一口气喝完了,看了看金立松没说什么。
天还没亮,现在是凌晨,安初见有点受凉了,轻微的咳嗽着,金立松请了假,放心不下她,毕竟是自己真心爱过的人。就算做不成夫妻也没必要闹的生离死别,最差的结局是好聚好散。
曾经在一起的时候,手牵着手,心连着心,目光交织,思绪融合,过得相当快活。(曾经只要安初见说一句冬天好冷,金立松就会给她买好几个不同款式的电热水袋,暖暖的超级舒服)这年的春天姗姗来迟,昨天凌晨还结了冰霜,暖意裹足不前,附带着一层迷雾。
说时迟那时快,安初见突然开始感受到下腹部强烈的疼痛感,她蜷缩在病床上,捂着肚子,脸色煞白,嘴唇干的起皮,岚岚睡着了并没有发现她不舒服,反倒是金立松察觉到她出事了。
“你怎么了?开始疼了吗,要不要叫护士来看一下?我去问一下医生,你先忍一忍。乖。”说着金立松摸了摸初见的头发,转过身离开病房朝着护士站走去。
护士和医生来了之后,告诉她们这是正常的现象,并且让安初见忍一忍,说话声吵醒了岚岚,护士给了她一个小的罐子,看起来有点像小时候使用的痰盂罐,“要是等会出来了,就先用这个装起来,医生要检查的。别倒掉,更不能冲进马桶……”护士叮嘱了几句看了一眼初见,离开了。
安初见痛的在床上打滚,眼泪止不住的流,金立松手足无措,不知能帮到什么,只是牵着初见一只手,或许能给她一丝安慰,“很抱歉,我不能代替你受苦。辛苦你了。”
疼痛来的更猛烈了,岚岚扶着安初见进了厕所,凌晨四点,厕所里传来嚎叫,可想而知,这疼痛不是一般人可以忍受的,过了好久好久,岚岚尝试着安慰安初见:“乖,别怕,用力,出来了就不疼了。这事也不能怪你,都是那个男的居然对你做这种事,你恨不恨他?”
“啊,我…我…不怕…只是…没想到…一次就中,我好后悔…但是我好后悔,这事我…也有一半的责任…”初见断断续续的忍受着。
“没事,别怕,就像你平时拉粑粑一样就好了,很快就会结束,相信我,我生过孩子,不怕不怕。”岚岚一边安慰着,一边引导她继续用力,“来,跟着我,深呼吸,呼气…对,就是这样,吸气……”
第八次深呼吸的时候,安初见一用力,感觉肚子里有什么东西快要出来了,岚岚赶紧把护士给的罐子接住胎儿,四个月大的无辜宝宝,“不行了,我……”
还没说完就晕过去了,金立松等在厕所门口,直接抱起了安初见,轻放在病床上,岚岚拿着血淋淋的罐子去给医生查看,“恩还好胎盘也一起出来了,等她醒来,我再去检查一下就没事了。”医生叹了气,“现在的年轻人啊,真是不自爱!”
过了好几个小时,安初见逐渐清醒过来,疼痛感已经消失不见,腹部也不再难受,“你感觉怎么样?还疼吗?有什么哪里不舒服?我去喊医生来看看。”金立松赶紧跑着去医生办公室。
很快医生就来了,两个护士把隔开的帘子拉上了,带来一些工具和药,安初见紧张的不行,狠狠的掐着金立松的胳膊,金立松一声不吭,仍由她发泄。
女医生把手整个塞进安初见的□□,检查子宫壁是否有裂开或者别的损伤,安初见疼的大声喊叫。岚岚见她如此,心疼的不行,却也明白,这是为她好。否则更麻烦。
度日如年,这伸手检查的几分钟就像是几年一样漫长,还好胎盘也出来了,不然还得手动剥下来,这是孕妇最怕的一个过程了,安初见向来最怕疼,却不怕死。
可是啊,比死更可怕的是痛苦的活着。医生总算走了,并且嘱咐安初见尽量不要碰冷水,最近三个月要注意自己的身体……
岚岚家中有事,急匆匆的解释了一下,安初见告知她,住院的钱就当是借的会尽快还清给她的,岚岚没说什么,简单道别寒暄了几句,转身走出病房。
安初见在医生的建议下,多住院了一天,留院观察。岚岚见事情处理完了,也就不再逗留,金立松多请假了一天,是想清楚结果了吧,是要准备放弃她了???金立松没说话,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