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凯莉亚回到学校的第一件事,就是订购了一份《预言家日报》。她终于意识到此刻她看不见的地方有多少暗流正在涌动,无论如何,掌握一些外界的信息总是好的。
然后,礼拜二的早上,她在《预言家日报》上看到了一篇骇人的报道——阿兹卡班的十名食死徒集体越狱了。
尽管如此,福吉在报道中依旧不承认神秘人已经归来,而是声称一切都是小天狼星布莱克所为,是他在外面接应了那些越狱的食死徒。
她放下报纸,开始明白那天杰弗里教会她门钥匙的制作方法或许真的不是杞人忧天,她确实得学点法子保护自己了。
这件事造成的最明显的后果是,D.A.的成员们在训练时都变得更加刻苦,心照不宣地为未知的将来做准备——毕竟谁也不想在面对食死徒时手无缚鸡之力。令人意想不到的是,谁的进步都没有纳威明显,他在集会时几乎一句话都不说,只是埋头苦练哈利教的每个咒语,比屋里任何人都卖力。在这样的努力下,他的进步快得令人害怕。
米凯莉亚不知道纳威身上为什么会发生如此大的变化,只能猜测他的亲属或许曾受到过越狱的食死徒的残害。如果这是事实,她实在不能不为他难过。
时间来到二月,米凯莉亚不得不考虑魁地奇训练的事了。
安吉利娜找来的另一个击球手叫安德鲁·柯克,是一个看起来不太灵敏的男生,米凯莉亚不敢想象和他一起打球的样子。
第一次训练过后,米凯莉亚就意识到击打游走球的任务必须由她来完成了——她从来没见过比柯克更臭的击球手。
短短一个半小时的训练,柯克一颗游走球都没有打到,反而自己险些摔下扫帚好多次。在他的对比之下,米凯莉亚显得更加机灵而勇敢,以至于安吉利娜看向她的眼神里都带上了一丝慈爱的意味。
这让她的压力有些大,毕竟在下一次比赛开始前,她必须从零学起。全队都把希望押在了她身上,指望她能发挥出色,力挽狂澜。
她开始焦虑,偶尔会像罗恩一样出现一些低级失误。这种时候安吉利娜往往不会过多指责她,反而会温柔地告诉她下次一定能做得更好。
事实上,她宁愿安吉利娜可以像骂柯克那样把她也痛批一顿,这样她至少能感觉到自己是能够犯错的,即使在比赛时一颗游走球都打不到也不会让他们太过失望。
而现在,她必须做到和他们期望中的一样好。
米凯莉亚第一次有了想要逃避的念头。
鉴于他们糟糕的表现,安吉利娜要求他们在这学期的第一个霍格莫德周,也就是情人节当天留在学校里,狠狠地练上一整天。
要说有什么聊以慰藉的事,那就是练到后半场的时候,弗雷德和乔治出现在了球场上。他们提前从霍格莫德村回来了,还带着很多慰问品。
大家飞了下去,接过他们递来的一包包软糖和一瓶瓶黄油啤酒。
“训练很辛苦吧,我们的小弟弟?”弗雷德对罗恩说。
罗恩晃了晃身子,低下头,一声不吭地走到一边,开始吃他们带来的零食。
见他这副丧气的模样,弗雷德和乔治少见地没有追上去继续打趣,而是对视一眼,一起耸了耸肩膀。
队员们就地坐下,开始了短暂的休息。
米凯莉亚累得几乎没有力气说话,只能沉默地窝在草坪上,大口大口咬着巧克力蛙。她瞅了眼铅灰色的天空,叹了口气,感觉到自己刚刚出过的汗这会儿已经冷却下来,黏在了她背上。
弗雷德拿着一瓶喝了三分之一的黄油啤酒走了过来,一屁股坐到她身边,提起酒瓶又往嘴里灌了一口。
“训练怎么样?有什么成果吗?”他轻松地问。
米凯莉亚瞥了他一眼,继续低头咬她的巧克力蛙。实在有些齁,但她不想喝水。
弗雷德抿抿嘴,像是明白了她的意思。
“没关系,莉亚,放开了去打就好了。”他说,“你愿意从追球手转到击球手,大家感谢你还来不及呢,又怎么会因为你打不好而怪你?”
米凯莉亚又叹了口气。“你才不会懂呢。”她小声嘟囔道。
安吉利娜吹响了哨子,他们又得去训练了。
米凯莉亚收好巧克力蛙画片,抱着扫帚站了起来。
她转过头,看向仍坐在地上的弗雷德,“我记得你说过会亲自指导我,保证让我成为一名出色的击球手,是不是?”
弗雷德咧开嘴,“当然,弗雷德·韦斯莱从不食言。”
他跟着站了起来。之后的一个小时里,他果真细致入微地指出了米凯莉亚击球时动作上的小错误,又教了她好几种他比赛时常用的技巧。用他的话来说,米凯莉亚离追上他和乔治只剩下一个配合默契的队友的距离。
在米凯莉亚又一次拦下一颗游走球,并把它击向其他追球手时,雨下了起来。起初是淅淅沥沥的小雨,很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