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天,米凯莉亚得到了一个好消息和一个坏消息。
好消息是乌姆里奇批准了格兰芬多重组魁地奇球队,不至于比其他学院落后太多;坏消息是安吉利娜打算今晚就进行训练,而此时窗外大雨滂沱,玻璃蒙上白色的雾气,变得一片模糊。
可以看出不想训练的人不止米凯莉亚一个,当她抱着扫帚冒雨跑进明亮暖和的更衣室里时,哈利和罗恩正愁眉苦脸地望着门外泥泞湿滑的草地。
弗雷德和乔治缩在角落,鬼鬼祟祟地小声嘀咕。
米凯莉亚拧着头发上的水走了过去,听见他们正在讨论要不要用速效逃课糖来逃避这次训练。
“我昨天要是没向安吉利娜兜售吐吐糖就好了。”弗雷德懊恼地说,“她一定会知道的。”
“可你们还制作了其他种类的糖果,不是吗?”米凯莉亚没能捋顺湿透了的头发,自暴自弃地把它们团成一团绑在脑袋上。她来回看看弗雷德和乔治,又说:“比如发烧糖、昏迷糖什么的?”
“发烧糖倒是不错,”乔治悄声说,“没人看到过——”
窗外狂风大作,一道惊雷在极近的地方炸响,似乎连更衣室也跟着抖了抖。
米凯莉亚不敢想象自己在这样糟糕的天气里打魁地奇的情景,赶紧凑到他们边上,“好用吗?给我也试试。”
弗雷德和乔治神情复杂地看了她一眼。
“还行,”弗雷德说,“你的体温会一下子升上去——”
“但也会长一些大脓包,”乔治说,“我们还没有想出消除它们的办法。”
米凯莉亚上上下下地打量着它们,“我怎么没看见?”
“因为它不长在我们通常露在外面的部位。”弗雷德阴沉地说。
米凯莉亚本想说那岂不是挺好,可在看到他们的表情后她突然明白了那些脓包究竟长在哪儿——想必是对于骑扫帚的人来说相当痛苦的位置。
她小心地瞟了眼两人的屁.股。
这时候,安吉利娜从队长办公室走了出来,毫不客气地把他们赶去球场。
米凯莉亚学着哈利的模样给自己身上施了道防水咒,不太情愿地走往球场中央。四周一片漆黑,连看台都被暴雨打湿,看不清原本的颜色。想要看清球门柱更是困难,在听着安吉利娜的口哨声飞上天空的刹那间,米凯莉亚甚至隐约担心起球门柱会不会被狂风刮倒——在今天以前她从没想过世上或许还有被球门柱压死这一可能性。
这会儿她已经什么也看不清了,不止是鬼飞球,她连自己的队友在哪儿都不知道。
这样也挺好。米凯莉亚干脆杵在扫帚上,一动不动了。谁在这种时候认真练习谁就是大傻子。她想,没有人会来夸她做得好——根本没人能看见她呢!
几分钟后,弗雷德晃晃悠悠地飞来了。米凯莉亚先看见了他怪异的飞行姿势,随后才努力辨认出了他的脸。
他呲牙咧嘴,面目狰狞,两条腿弯成了“O”形。
“哦,莉亚,是你啊。”他说,像是才看见米凯莉亚悬在那儿。他飞过去,把球棒塞进她怀里。
“帮我接会儿球,亲爱的。”他的声音听上去也那样怪异,“我得缓缓,那些脓包可真让我好受……”
米凯莉亚抱着球棒,满脸的迷茫。“可我是追球手,你记得吗?”她说。
“游走球可不管你是追球手还是击球手。”弗雷德哼哼完便不再说话了。
米凯莉亚一时之间承担起了保护两个人的重任,这让她在不知所措的同时下意识摆出了准备击球的姿势。
现在她成那个认真练习的大傻子了。她悲哀地想,练的还不是她自己的活!
几分钟后,游走球真的朝他们飞来了,速度迅猛。
“弗雷德,我该怎么做!”她惊恐地喊道。
“当然是打它!”弗雷德还算冷静地说,“挥起你的球棒,想象它是乌姆里奇的脑袋,然后——”
米凯莉亚闭上眼睛,绝望地挥动了球棒。
出乎意料的是,她竟真感觉到游走球撞在球棒上时沉闷的冲击感。她睁开眼,怒吼一声,把球击打了出去。
游走球飞走了,球棒也甩飞了。
米凯莉亚愣愣地看着自己保持着击打动作的双手,其间空无一物。
“嗯……”她说,“还不赖,是不是?”
“是啊,”弗雷德望向黑茫茫的地面,“我有不用练习的正当理由了。”
又过了将近一个小时,安吉利娜的哨声终于再次响起,这是结束训练的标志。
集合的时候,罗恩提着弗雷德的球棒,他的头上似乎有个大包。
“看好你的球棒。”他气呼呼地说,将球棒丢给了弗雷德。
弗雷德少见地没有打趣,他和乔治都变成了罗圈腿,看上去特别窝火。
“我的有几个可能破了。”弗雷德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