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好圣诞舞会要和谁一起去了吗,莉亚?”金妮说,她正趴在公共休息室的圆木桌上,将冰老鼠塞进嘴里,一口咬下了它的脑袋。
“你在开玩笑!”米凯莉亚推开了眼前一片空白的魔药课作业,装出一副震惊的模样,“我还能跟谁去呀?乔治吗?”
她身旁的伯莎突然被自己的口水呛了一下,为了掩饰自己的不自然,她伸手掏了一颗桌上的比比多味豆。
“有道理。”金妮点点头,大口咀嚼着说,“那么我换个问题。你打算主动邀请弗雷德还是等他来邀请你?”
米凯莉亚思索着,拿过一颗薄荷蟾蜍糖,一口吞进嘴里。“虽然我是很想把他堵到角落里逼他做我的舞伴啦,但是那样听起来不太矜持不是吗?”她小声嘀咕着,“我也没怎么参加过舞会,果然还是等他来邀请我比较好吧——”
“哦!”伯莎轻轻叫了一声,眉头紧紧皱了起来。
“怎么啦?”米凯莉亚惊讶地看向她。
“我吃到了一颗肥皂味的多味豆……”她痛苦地说。
米凯莉亚没有忍住笑了起来,她前后摇晃着,突然感受到了胃里不断跳动的蟾蜍糖,这让她情不自禁地配合着它的跳动发出有规律的笑声。
“哦,得啦!别笑了。”伯莎吐着舌头转向金妮,“金妮,你的杯子里有水吗?”
金妮点点头,将杯子递了过去,然而她一张嘴牙齿就开始打颤,像只吱吱作响的小老鼠。
“梅林啊,金妮,你——看起来——好傻!”米凯莉亚每往外吐几个字都要发出一声诡异而短促的笑声,但这并不能阻止她嘲笑她的朋友们。
金妮和伯莎一起朝她翻了个白眼,分明是在用眼神告诉她,此刻最傻的明明是她自己。
是的,作为三强争霸赛的一个传统部分,今年圣诞节即将举办一场舞会,让大家能够更好地与外国友人交往。如今霍格沃茨的学生们最需要考虑的事情便是如何快速找到一个舞伴。
按理说米凯莉亚是不必担心这些的,她只需要照常上课,静静等待着弗雷德来邀请她就行了。起初她也确实这么做了,第一天,她老老实实地上完了难以忍受的草药课;第二天,她像个合格的女朋友那样对弗雷德嘘寒问暖,体贴得无微不至;第三天,她像一颗乳脂软糖一般紧紧黏在弗雷德身边,在他和乔治研制新产品时直直地盯着他;第四天,她踢开弗雷德,无神地注视着走廊上一个不知为何鼻孔里冒出了蘑菇的学长被紧急送往校医院;第五天、第六天……
一个礼拜后的一天早上,米凯莉亚在礼堂长桌上突然大声说:“金妮,真希望你也能去舞会啊!是不是,哈利?”
金妮的脸霎时变得通红,哈利则一脸茫然地看着她。“是啊,三年级的学生得收到高年级的邀请才行……”他随意地说,目光又落回了眼前的麦片粥上。
金妮的脸现在不红了,顺带脸颊上原本的血色似乎也跟着消失了。
米凯莉亚叹了口气,期盼地望向弗雷德。然而他只顾着吃手中巨大的三明治,在感应到她的视线后也只是转过头,笑着将三明治递到她面前,“怎么,你想吃吗?”他高兴地说。
“不想!”她气愤地打了他一拳,“我看你就像个三明治!”
米凯莉亚有些想不明白,是她表现得还不够明显吗?为什么弗雷德没有丝毫要邀请她的意思?还是说——他其实在装傻?
他装傻做什么?难道他不想邀请她吗?他不会已经对她感到厌倦了吧!
米凯莉亚越想越气,恨不得现在就将弗雷德压到长桌上,质问他到底还想不想参加舞会。
她最终还是没有那样做——她打定了主意要让弗雷德亲自开口,哪怕最终需要使用各种方法威胁他也不在乎。
于是在一个不算太冷的夜晚,她走到了弗雷德身后,温柔地抚摸过他的背脊,“弗雷迪,陪我去散步吧。”
弗雷德当即推开了眼前的信件,转过头看向她,双眼放出晶亮的光芒,“好啊!”
他站起身,快活地搂过她的肩膀,在她的发丝上亲了一口,“快走吧,小家伙,我们去哪儿?”
乔治坐在那儿,张大了嘴不可置信地看着他们。
“你就这么抛弃你的好兄弟了?让他留在这儿一个人写讨债信?”他艰难地说。
弗雷德留给他一个做作的飞吻,以及一个“不然呢?”的眼神,搂着米凯莉亚大步走向了肖像洞口。
他们悠闲地漫步在黑湖边,看着星光坠落在闪烁的湖面。月光穿过树叶间的空隙,影影绰绰地拂过他们的头顶,映出了不远处零零散散的学生们。
米凯莉亚牵着弗雷德的手,感受着两人的温度在指尖交融。她悄悄撇过脑袋,看见弗雷德勾起的嘴角、高挺的鼻梁,以及有些卷曲的红色长发。
他可真好看。
米凯莉亚盯着他的脸,气突然消了一半。
看来想和长得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