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87年的夏天,米凯莉亚打开了那扇吱呀作响的木门。
这已经不是她第一次来弗雷德和乔治的卧室了,上一次来这里时他们神秘兮兮地说要给她看会自动预言的水晶球,然而那不过是一堆普通的玻璃弹珠,没有一点特别之处,既不会预言也不会发光,甚至可能是从韦斯莱先生的麻瓜宝库里偷出来的。米凯莉亚抱着那些晶莹剔透的小球伤心了好些天,她认为自己的未来迷雾重重,甚至无法被预言球看透半分。她想了很多种可能,唯独没有想过这会不会仅仅只是双胞胎的一个玩笑。
三天后多莉丝给她做了整整一袋的太妃糖,有糖吃的米凯莉亚又一次觉得生活恢复了明朗,就着暖金色的阳光,她抓起一大把糖揣进兜里,通过壁炉传送到了陋居。
厨房里安安静静的,只有一旁的洗碗刷还在自动洗着池子里的餐具。米凯莉亚探头往客厅里望了望,到处都没有人,于是她将口袋里的糖拿出一半来放到长桌上,随后踏着狭窄的楼梯上了楼。
米凯莉亚不知道为什么自己第一个想到的是那对双胞胎,或许仅仅是因为他们最适合分享快乐。
米凯莉亚没有敲门,而是直接走进了那间不算大的卧室。并排的两张床整齐地贴着墙摆放着,其中一张上趴着一个瘦瘦长长的身影,红色的头发支楞着,在盛夏的阳光下熠熠生辉。
米凯莉亚关上木门,轻手轻脚地走到了红色脑袋的身边,“你好?”她戳了戳翘起的一根红头发说。
“哦,是莉亚啊。”红脑袋艰难地侧过头来,仅仅是这么一个细小的动作都让他疼得龇牙咧嘴,他努力摆出了一个有些难看的微笑。
米凯莉亚愣愣地看着他褐绿色的眼睛,“你是哪一个?”她低着头,浅栗色的长卷发落了几根到他的脸上,惹得他痒痒的,脸颊不受控制地抖了抖。
红脑袋看了她好一会儿,最后坏笑着说:“我是乔治。”
“是乔治呀,”米凯莉亚大大咧咧地坐在了床边的地上,双手撑在床沿朝他眨巴着眼睛,“你为什么一个人在这里?”
“你想知道?”乔治神秘兮兮地示意她凑近一些,然后贴着她的耳朵小声说:“我刚才给罗恩吃了一根酸味棒棒糖,把他的舌头烧出了一个洞!现在大家都带着他上圣芒戈去啦!”
米凯莉亚吃惊地张大了嘴巴,“那听上去可真疼。”随即她又皱起了眉头,“可你还是没说为什么只有你在这里呀?”
“哦,那是因为我刚被妈妈暴打了一顿,哪哪儿都疼,现在只能趴在床上养伤。”乔治不在乎地扬了扬他浅色的眉毛,眉间一道细细的伤疤在米凯莉亚眼前晃动。
“哎呀,那听起来也很疼。”米凯莉亚安慰地摸了摸他的脑袋,那些支楞着的头发有些刺刺的,“但是你罪有应得。”
乔治轻轻地哼了一声,不置可否。
夏日的风飘进半开的窗户,携着青草的味道在有些乱糟糟的房间里打着旋儿。四周都静悄悄的,乔治枕着手臂,米凯莉亚撑着脑袋,两个人静静地对视着,谁也没有试图去打破这份宁静。
直到被风吹起的一缕发丝撞在米凯莉亚的鼻尖,她捂着鼻子打了个喷嚏,就像在平静的湖面上丢下一颗石子,凝固的时间重新染上了色彩。
乔治笑得从鼻间发出一声气音,“你见过小猫打喷嚏吗?”
“没有。”米凯莉亚揉了揉鼻子说。
“我也没有,但我觉得一定就像刚才那样。”乔治盯着她发红的鼻尖认真地说。
“那也挺好,小猫很可爱。”米凯莉亚咧开嘴笑了,就像一朵绽放的风铃草。
又过了好一会儿,米凯莉亚才想起自己口袋里满满当当的糖果,她掏出一颗在乔治眼前晃了晃,“这是我妈妈做的太妃糖,可好吃了,别的地方都买不到。”
她利索地剥开了糖纸,将圆溜溜的蜜色糖果递到乔治嘴边,示意他张嘴。
乔治乖巧地将它叼进嘴里,薄薄的唇瓣蹭到了米凯莉亚的指尖,酥酥麻麻的感觉一直传递到她的发根。
“知道吗,心情不好的时候最适合吃糖,”晶亮的光在米凯莉亚的眼底闪烁,“没有什么能够比甜滋滋的味道更加让人心情愉快。”
乔治认真地咀嚼着黏糊糊的糖,尝试品味她所说的愉快的味道,“哎呀,这颗糖味道确实很特别。”他咂吧着嘴感受唇齿间清凉的气息。
“因为妈妈在里面加了一小点薄荷!”米凯莉亚骄傲地说,“这样就不会太过甜腻了,回味的时间也能变得更长。”
乔治看着她头头是道的模样,仿佛她就是下一个蜂蜜公爵的老板娘。
“老实说,我和乔……弗雷德从小就有开一家笑话商店的梦想。”乔治将脑袋又撑起来了一点,将兄弟间的小秘密郑重地分享给了她,“我觉得你的说法很棒,我们或许可以生产出一批恶作剧糖果,这样就能让快乐加倍了!”
“恶作剧糖果?吃了能让人流鼻血的那种吗?”米凯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