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锦眠颓废了几日。
这几日里其他村民都很有默契地没有来打扰她,县城的服装小店也未能如期开业。
路锦眠的致富计划就这么搁置下来。
她倒像个没事人一样整天无所事事,李老汉看在眼里急在心头,无奈即便是请了县城里的郎中过来看了也是摇头。
郎中说,路锦眠是心病,他医不得。
时间就这么悄悄过去了。
路锦眠不去过问魏勉,余娘子便替她过问这些事。
余娘子在某个黄昏曾瞒着路锦眠去见过魏勉一面。
她本意是想劝一劝魏勉,没想到魏勉却像个铁石心肠,无论余娘子问什么,魏勉都一概答不知。
余娘子气急了,也说过几句狠话,魏勉依旧无动于衷。
“眠眠遇到你这样的死心眼,也是她生不逢时,命不好!”
魏勉看着余娘子气愤地走出门,把沉重的铁门重重关上,他吐出一口气,眼底一丝光亮也无。
如今的局面,已是死局。
期限将至,魏勉已经不可能在路锦眠不知情的情况下接近她,解救她。
解救系统要想成功入侵,只有硬碰硬一条路,即便趁路锦眠睡着了偷袭也是行不通的。
魏勉没了主意,解救系统这次也安静地出奇,大概是它也认同魏勉已无路可走了吧。
过不了多久,魏勉就会遭到解救系统的反噬,前路未可知。
他拖着沉重的步伐走到窗户旁边,望着窗外的晴空万里,忽然又想起初次绑定解救系统的那一天。
当时的他犹如重获新生,现如今才知是空欢喜一场。
这些天,她怎么样了?
被魏勉默默牵挂着的路锦眠看起来和以前没什么区别。
如果非要说有什么区别的话,那就是她整个人忽然懒散下来了。
不再加班加点搞事业,也不再关心服装店的进程。
整日逗逗猫玩玩狗,一副游手好闲的做派。
如此又是三五天过去,余娘子见她实在没心思,只好亲自上手去县城卖衣服。
最终,在余娘子连续五天没有卖出去任何一件衣服之后,路锦眠终于不情不愿慢吞吞出了村,走上了去往县城的路。
店里,大牛看见路锦眠的身影,如蒙大赦:“眠眠姐姐,你可算是来了!”
路锦眠冲大牛笑了笑,见店里其他人都在忙碌,也不打扰他们,自己找了张板凳坐下了。
她坐下也就只是坐下了,懒洋洋地靠在柜台上,脸上没什么多余的表情。
若是有人同她说话,她就随口应付两句,没有人搭理她,她也不搭理别人。
余娘子那里正忙得不可开交,也没工夫管她。
虽说衣服是没卖出去,但是店里的活可不少,路锦眠先前吩咐过,每一种款式的衣服都要按照分类摆放好,每一种颜色都要分开,不同尺寸要记好位置。
店门口按照路锦眠的设想站了一排姑娘充当模特,但是街对面总有不怀好意的男人用露骨的眼光直勾勾盯着她们,姑娘们一来二去心里自然也委屈。
还有本应付给隔壁村的染料钱,各种大小账目,零零总总的牵扯到不少人情世故。
这些事情原本都是路锦眠在操控全局,现在她突然撂摊子不管了,余娘子一时之间也有点无从下手。
最关键的问题是,附近的住户对他们的服装店意见很大,附近的其他商家也明里暗里排挤他们。
看着手里这一大堆乱七八糟的事情,一向坚强的余娘子也快要哭出来了。
呜呜呜,路锦眠你要振作起来呀,你要是再不振作起来我们全村这一年的努力都要打水漂了!
冷不丁一道欢快的女声传入店中:“路锦眠!”
路锦眠抬眼,看清来人是莺儿,勉强扯起嘴角笑了笑:“你来做什么?”
“我来感谢你呀!”莺儿一副不计前嫌的模样,走过来亲热地挽住路锦眠手臂,“多谢你当日一番开导,我和明硬特意……”
“咦?”莺儿话说到一半,发觉了路锦眠的异常,“你怎么了?有谁欺负你了吗?”
莺儿见路锦眠恹恹的神色,还以为路锦眠是被其他商家欺负了,拉起路锦眠的手就要找他们说理,“谁欺负你了你告诉我,我来替你出这口气!”
早前莺儿最不待见路锦眠,如今却仿佛和路锦眠是一根绳上的蚂蚱,一副不为路锦眠讨回公道就不罢休的架势。
路锦眠被她逗笑了。
但她连笑都是一副有气无力的模样:“莺儿,你先放开手,没人欺负我。”
路锦眠不愿让别人知道关于魏勉的事,其他人也就都不敢走漏了风声。
尽管莺儿不明所以,但是她还是察觉到了路锦眠整个人状态不对劲:“到底是怎么了?但凡有我能帮得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