角落里落针可闻。
“你果然是个傻子。”
良久,熊此今扶额,骂了句。
“你骂我干嘛!”
孟桑榆抿唇,不乐意了。
她如今还顶着凌鹤的皮囊,平白无故被骂了傻子,岂不在凤仙面前失了主子高大的身份!
不行,她得找回面子。
“我!”
孟桑榆盛气凌人,话锋一转竟成了颤颤巍巍的质问,“你,不是,你说话就说话,靠这么近干嘛?”
她眸子里起先的目中无人在意识到危险人物带着奸笑靠近时荡然无存。脚步慌乱地后退了好几步,不偏不倚撞进入身后人的怀里。
凤仙见势,赶紧将人护住。
熊此今脚步未停。
凤仙护主心切,扬手就要将人推开。
可惜螳螂挡臂,纤细的手腕被人牢牢抓住,一个拉拽,莫说是他站不住脚,就连夹在两人之间的孟桑榆都被一股蛮力带动,径直飞了出去。
那一刻,孟桑榆脑子炸了。
什么鬼?
这俩床上玩儿完了,地上咋也玩儿呀!
啥闺房之乐要三人行呀?
难道没人觉得,两个人再加个她有点过分暧昧了!
不行,她不能让这两人得逞!
最后关头,孟桑榆抬手隔开了跟坏人间的距离,可耳边还似有风声传来。
而当寂静片刻,熊此今黑着脸发问。
“你要摸到什么时候?”
“啊,你说什么?”
孟桑榆呆呆地抬起了头,两只手还抵在“男人”胸膛上。
凤仙替人尴尬的毛病犯了,别开眼不愿再看,“主子,你要不然先松手?”
“对,对,松,松手。”
孟桑榆嘴上应承,手上动作不见分毫。
熊此今懒得搭理傻子,瞧着时辰不早,等会还有要事需办,索性不顾夹缝中小鸡崽的死活,大手一捞,揽住凤仙的脖子竟开始索吻。
唇瓣交接,你来我往,情到浓时,还有水声回响。
而在两座身高形成的山峰夹击下,处于山谷之下的第三人被迫目睹了全程。
孟桑榆:!!!
真别说,这个角度新奇又猎奇。
看得她都快哭了。
她想逃,奈何前后左右皆有禁锢。随遇而安也只能先强迫着自己静下来。
“你成亲时,能不能娶两个进门?”
孟桑榆许是真被刺激到,趁着势均力敌的啃咬渐弱,竟拽了拽人的衣裳,没头没脑来了句。
闻言,凤仙眼中恢复了几分清明,落在人腰上的手狠狠掐了下。
熊此今吃痛,明白这话是问她的,抽空回了句。
“不行!”
她是女的,娶什么娶。
之后又是更为疯狂地索取。
孟桑榆点头,继续胡言乱语,“那你能不能一回嫁两个?”
“嘶——”
这回换成下唇被人咬了下,没出血,不过亦如当日在荒郊一般,狗贼没肉吃了。
“不行!”
熊此今不耐烦地重复了遍刚才的回答。
孟桑榆一想也是,随即改口,“那你能不能告诉我方或正他们下一步想干什么?”
不是有句老话说得好——知己知彼百战百胜。
“……咱们很熟?”熊此今微眯着眸子。
“熟!”孟桑榆不知哪儿来的自信。
熊此今翻了个白眼,怨气竟是一扫而空,“你真想知道?”
“想!”
孟桑榆点头如啄米。
熊此今勾了勾手指,待人踮起脚尖,凑了个耳朵过来后她又笑得意味不明,同时指了指地上被风卷云残一番的瓜果小食,坏笑道。
“看见没,那里面被我下了失智丧心的毒药。”
孟桑榆:……
与此同时的另一边。
狄非顽在听见“策反”二字时不由冷哼出声。
他不知方或正哪儿来的架子,觉得能跟他为谋,却知拖得时间越长,孟桑榆就越危险。
与其在这儿跟人勾心斗角,还不如寻人来的直截了当,奈何这山洞地形复杂,想要找到人,得先逼得狗急跳墙。
“你们最后要算计的人不是我家主人和凤仙吧?”
狄非顽朝人抬了抬下巴。
明明语气是在反问,可得出来的结论显而易见。
今日做局,被请君入瓮者应是他才对。
“哦?”
方或正讶异,一双与人为善的眸子里则是始终藏着笑,“不知公子何出此言?”
“从昨夜起,你们该让我看的也让我看了,该让我听得我也都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