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珩闻言,一双平静的桃花眼,泛起一丝涟漪,随即又恢复如常,只是柔和的,注视着叶宣,
叶宣发觉谢珩的视线,又联想起方才,自己的回答,脸颊染上一抹红晕,微垂着眉眼,抿了一口糖画。
麦芽糖的甜味,从舌尖,瞬间充满了,整个口腔。
“甜吗?”谢珩出声问道。
叶宣点了点头。
谢珩温声道:“果然,你们姑娘家,都是喜欢吃甜的。”
叶宣闻言,吃糖画的动作一顿,羽睫微颤。
你们姑娘家?
还有何人喜欢吃甜的?
叶宣看着手里吃了一半的糖画,小兔子没了双耳,倒不显得可爱了。
这麦芽糖吃多了,也是有些甜腻了。
马车到了魏国公府门前,谢珩先行下了马车,如在容安伯爵府门前时一样,伸出了手,要扶她下马车。
叶宣右手拿着糖画,伸出左手扶着谢珩,待站稳后,飞快的将手收回了。
叶宣与谢珩两个人,并排进入魏国公府,到了松月堂后,叶宣回了正屋,谢珩则迈步去了书房。
回到正屋,叶宣便将吃了一半的糖画,给了碧云。
叶宣走到小榻旁坐下,拿起未看完的书。
不知不觉间,夕阳西下,落日的余晖,透过雕花木窗,照在叶宣的侧脸上。
“夫人,福安堂的人来传话,说老夫人请夫人和侯爷,过去用晚膳。”碧桃出声道。
叶宣听罢,抬眼问道:“那,侯爷,可知?”
碧桃笑吟吟的回答道:“碧云已经去书房,告知侯爷了。”
叶宣点了点,将书合起,放在炕桌上。然后站起身来,晃了晃脖子,活动活动筋骨。
正当叶宣想伸个懒腰,将两只胳膊伸展,举过头顶的时候,谢珩迈步进来。
刹那间,四目对视。
叶宣忙将胳膊收回来,侧身而站。
谢珩,怎么偏偏这个时候回来,又让他看到了,自己不雅观的一面。
而谢珩,仿若没有看见,刚才那一幕,朗声问道:“夫人,可还要收拾一番?”
叶宣闻言,出声回答道:“不……不用。”
“那便走吧。”说罢,谢珩转身迈步出去。
去福安堂的路上,叶宣一直回想着,方才尴尬的一幕,偷偷瞥了一眼谢珩,谢珩一如往常。
既然谢珩这般坦然,自己还有什么可别扭的,不过是伸个懒腰而已。
这般一想,叶宣便放轻松了。
到了福安堂,叶宣与谢珩迈进正屋,给坐在小榻上的谢老夫人请安。
谢老夫人笑吟吟的点头,随后示意叶宣坐到身旁来,谢珩则识趣的,坐在了一旁的锦杌上。
谢老夫人拉着叶宣的手,聊着家常,谢珩一边喝茶,一边竖起耳朵听着。
“老夫人,膳都备好了。”谢老夫人身边的万妈妈说道。
谢老夫人闻言,拉着叶宣起身,走到饭桌旁坐下,让叶宣挨着自己坐,谢珩则落座在叶宣身旁。
席间,谢老夫人偷偷瞅了一眼,只顾自己吃的谢珩,旋即拿起公筷,给叶宣夹菜。
“宣儿,来尝尝这个,酥炸山药。”说着,谢老夫人已然夹起一根山药条,要放到叶宣的碟子里。
谢珩闻言,出声拦道:“母亲,蓁蓁她吃不得山药。”
话音刚落,谢珩自己便愣了一下。
方才,他竟然下意识的,喊出了叶宣的乳名。
而叶宣听到谢珩唤自己“蓁蓁”时,浓密的羽睫,扑闪了两下,有些意外。
谢老夫人夹着山药条的筷子,停在半空中,旋即看向叶宣,笑着说道:“这人老了,记性都不好了 。”话落,将山药条放在了谢珩的碟子里,言道:“那你吃。”
叶宣这才恍然大悟,原来是谢老夫人忘记了,自己曾说过,吃不得山药。
谢老夫人喝了口红豆羹,看向叶宣问道:“蓁蓁是你的……”
“乳……乳名。”叶宣出声回答道。
谢老夫人闻言,笑盈盈道:“蓁蓁,真是好名字。”说罢,还意味深长的,望了谢珩一眼。
一顿晚膳吃完后,谢老夫人便让谢珩与叶宣早些回去。
待谢珩与叶宣走远了,谢老夫人才看向身旁的万妈妈,问道:“我方才,演的真不真?”
她决定好,晚上叫谢珩与叶宣,过来吃晚膳以后,就吩咐小厨房,特意做了酥炸山药,这道菜。
目的就是为了,试探试探谢珩,看他知不知晓,自己媳妇的忌口。
万妈妈闻言,笑着回道:“真,我都相信了老夫人你,是真的忘了,三夫人不能吃山药。”
谢老夫人笑着道:“这珩哥儿,成了婚,就是不一样了,对宣儿挺上心的,看来,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