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的,这也是作为丈夫,对妻子的尊重。
叶宣明白谢珩的意思,出声道:“无妨,公事,要紧。”
幼时,她爹爹忙的时候,她也很少能见到,若是被圣上外派办差,两三个月见不着也是常事。
谢珩身居首辅之位,朝廷大小事务,都系在他身上,她都能明白的。
一段短暂的谈话结束,空气又恢复了安静。
谢珩也不知,该再说些什么,便起身走了出去。
叶宣见谢珩离开,便叫上碧云与碧桃,去库房,继续归置嫁妆。
下午的时光,便在归置嫁妆,看书中度过。
因着午膳时,谢珩嘱咐过她,叶宣便自己在屋子里,用了晚膳,而后在院子里走了走,便去了净室,沐浴更衣。
待叶宣沐浴更衣回来,天已经完全暗下来,今夜没有月亮,只有几颗零落的残星,散在空中。
叶宣坐在内室的罗汉床上,开始思量。
谢珩虽然嘱咐她,不用等他一起用晚膳,但并没有说,不用等他就寝。
况且,她与谢珩还没有……
妻子等夫君回来一同就寝,也是合情合理的。
叶宣打定主意,便拿了本书,坐在罗汉床上看,一边看,一边等着谢珩回来,也算是打发时间了。
书不知不觉看了大半,炕桌上的红烛,也燃烧了大半,叶宣支撑不住,眼皮子耷拉下来,趴在炕桌上睡着了。
夜已经深了,整个国公府一片寂静。
忽而,一阵脚步声传来,谢珩从官署回来,而玄墨提着一盏灯走在外侧。
正屋内烛火通明,谢珩心下生疑,这么晚了,叶宣竟还没有睡?
玄墨推开外间的门,谢珩大步走进去,只见守夜的碧云,已经睡着了。
玄墨想要将碧云唤醒,被谢珩阻拦。
谢珩推门进了内室中,玄墨则将外间的灯熄灭,而后关好门出去了。
谢珩将雕花隔扇门关上,往里走,只见一个娇小的人,趴在炕桌上睡着了。
谢珩抬步走过去,只见叶宣胳膊下的书,还是翻开的。
莫不是看书看睡着了?
虽说是入了夏,天热,可这样趴着睡一晚,第二日怕是胳膊会酸疼。
瞧着叶宣睡着这般香甜,谢珩也不舍得,将人唤醒。
罢了,还是将人抱过去吧。
谢珩一只手放在叶宣肩头,另一只手扶上叶宣的腰,将人打横抱起来,朝着拔步床的方向走去。
谢珩怀里的叶宣,俊眉微颦,觉得自己处于天地之间,好似一片无根柳絮,在空中飘荡。
叶宣缓缓睁开了眼睛,看清眼前人的五官时,瞬间清醒,喊道:“侯……侯爷。”
听到叶宣的声音,谢珩步子一顿,低头对上叶宣那双,惺忪而又诧异的眸子时,脸上浮现出尴尬之色,忙将叶宣放下。
他动作已经够轻了,不成想,还是将人惊醒了。
叶宣的耳根子,肉眼可见的红了一块儿,她记得她看着、看着书就睡着了,应该是谢珩回来,怕她着凉,才想将她抱到床上去的。
谢珩侧身而站,假咳了一声,“你怎的,不到床上去睡?”
叶宣垂眸道:“等……等你。”
谢珩闻言,看向叶宣道:“我回来的时间不定,你若困了便睡,不用等我,留盏灯就好。”
“好”,叶宣应了一声。
“时候不早了,安置吧。”谢珩出声道。
叶宣点了点头。
谢珩刚想脱了外袍,看到对面站着叶宣,又将身子转过去脱衣。
叶宣则抬步走到,拔步床旁的衣杆处,自顾自的脱衣服。
待叶宣在里侧躺下后,谢珩吹灭了烛火,掀开被子躺了进去。
半晌儿,叶宣听着身旁的谢珩,依旧没有动静,想着今晚,他大概是不会碰自己了。
可叶宣趴在炕桌上,睡了一觉,如今没了困意,便试探的喊道:“侯,爷。”
谢珩闻言,睁开眼睛,“嗯?”
叶宣出声道:“我……我想,在院子,添架,秋千;再……再移些,花。”
松月堂什么都好,就是院子里有些单调,空了些。
“你是松月堂的女主人,你想做什么都可以,不必征求我的意见。”谢珩的声音,在黑夜中,格外清楚。
“好”,叶宣开心的应了一声。
随即,叶宣又想起了,一件重要的事情。
后天是她回门的日子,可眼下瞧着谢珩这般忙,还是早些说为好。
叶宣喊道:“侯爷?”
“还有事?”谢珩扭头看向叶宣,问道。
叶宣发现谢珩盯着自己看,虽然是在黑夜中,脸还是微微发烫,“后日,是我,回门,的,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