报告出来。我们再根据法律作出下一步处理意见。……”
我大学选修了法律课程自然听懂了这“故意伤害”的分量,和可能后果。我指着躺在病床上,头被裹着的小陈,便大声嚷着:“我正当防卫,他将我和这位女士,打倒在地,我为了自救,才抓起灭火器砸他……”
老民警瞅了眼儿我,不屑地说:“大学生?懂点法律?自以为是的人多了去了,局子里不差你一个,走吧!”说完便示意让小民警把我带走。小民警从屁股上卸下手铐,变往我手腕上一锁。
小雅着急地大叫,朝着老民警喊了一声:“阮孟寒,我要找阮孟寒,我是他妹妹。你给我打电话啊!!!”老民警一下子怔住了,朝小雅走过去,低声问道:“这位小姐,你说话要负责任。”小雅那大小姐加贵妇脾气出来了,“你还要怎样,你还要怎样?我们被打的半死的时候,你们在哪儿?我们打倒坏蛋,你们到一下子来劲了,是吗?你们警察就这么办案子的吗?”小脸蛋儿因为愤怒憋得通红。
老民警悻悻地退回来,让小民警打电话回局里,一边核实小雅的身份信息。小雅鼻孔朝天地跟老民警说话。
过了会儿,小民警的手机响了,对着话筒“嗯嗯嗯,是,是,是!”的一阵唯唯诺诺后,讲电话递给了老民警,老民警对着电话那头喜笑颜开“好的好的,马上落实,一定办好。谢谢领导,您来厦门指导工作,一定来我们所参观指导,给我基层民警加油打气。谢谢领导,是我的分内职责。您放心,你放心。请您转告阮书记,我会照顾好他妹妹和她朋友的。”
手铐还锁在我手上,小警察试探着问老民警:“张所,这,你看是……”老民警一脸不耐烦,“摘了,摘了……”随即又转头对小警察说,“你给所里小王打个电话,让她半小时内,到这里报道。”
小警察摘掉我手上的手铐,收回去。掏出手机,打了电话,让对方赶紧过来市一医院。我听声音,好像是个女的,应该是女警察。
我知道了,老民警就是张所长。便也佃脸和他套近乎,老警察便换了颜色了。知道我姓氏后,便称呼我熊先生。更是亲切温柔的称呼小雅:“阮女士,你好,刚才不好意思,是我们工作疏忽,调查不够细致深入,请您谅解。……”
这时候,一位女警察来了。很年轻,大概和我差不多年纪,看肩章,应该是新入职的。她朝张所长敬礼,说:“张所,我来报到。”
张所长,把她领到小雅床前,“这是目击证人,你保护好。多关心多陪伴,没命令不准擅自问询。”女警察姓王,就叫她王警花吧。
王警花说:“是!张所。”
张所长交代了小警察几句,说:“我们先回所里,你们负责保护好目击证人。没有命令,不得擅自问询。包括这两位先生。”
张所长和我稍微点头示意了下,又朝小雅点头哈腰地说了一堆客套话,总算转身走了。
小警察姓唐,他自己告诉我和小雅的,说是为了方便工作。我们便称呼他:“唐警官。”
唐警官和王警官得到张所的指示,便轻松了下来,我们有搭无搭地聊着天。小雅开心地笑了起来,稍微笑大了便说头疼。我心疼地握住她的手,完全不顾及两位警察和还在昏睡的小陈。
小陈发出了哼哼唧唧的叫声,睁眼发现我后,便挣扎起身要朝我打来。唐警官便一下子站起身来,喝住他:“你注意这是什么场所,你再胡来,我先铐你回所里。”说完,拿出那会锁在我手腕上的手铐。
小陈瞬间消停了,老实了,不再叽叽歪歪。看我的眼神,还透露着杀人的愤怒。我不再示弱,冲他一扬头,鼻孔里发出“哼——”的声音。小陈气得直跳:“奸夫-淫-妇!!!”
我听到这四个字,便不再那么理所当然的强势了。小雅也是。说到底,传统伦理道德,我们确实如此不光彩,令人不齿。
王姓女警官,倒是很玲珑,便朝小陈大声说:“这位先生,请你注意的言行。我们正在调查事实。你要是干扰我们办案,我们就先对你秉公执法!”
小陈不甘心的嚷嚷:“阮小雅,你狠,你打你哥的名号来整我了是吧?你别忘了,我们陈家要鱼死网破,你哥也不得安身。”说完狠狠的一瞪眼。
小雅听完便回给小陈一串轻蔑的笑声:“你就这点出息?算我看走眼了,跟你这么多年。”小雅咽了下口水,接着说道:“陈XX,你自己想清楚。你这些年吃喝嫖赌,我阮小雅为难过你不?我多问几句都要被你骂一顿。你如何待我的?你自己摸着良心说话!我这次绝不会轻饶你!我要找我哥治你,你早就蹲监牢了,你还以为你多不得了,可笑……”
小陈被小雅一阵怼,像是霜打了的茄子——萎了。
这一阵过后,已是将近12点了。两位警察哈欠一个接一个的打着。小雅也是睡着了。
我靠在一边休息。哎……今天怎么了,这是。
我想,这样的局面,或许不是那天发生,但总有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