责众,但是浦乡长难免被安一个治下不严的罪名啊。”
“那她放火烧了祖宗的祠堂,还污蔑乡长夫人,不打死她,还能如何!”
“就是!不打死她,如何跟祖宗交代!”
钟年晟厉声吼道:“你们要打要杀冲我来,别动我阿爹阿妹!”
钟小芸哭道:“阿哥,都怨我,我又闯祸了。”
“大家且等一等。”浦当云挥了挥手,“阿晟妹,事到如今,你还有什么好说的?”
钟小芸咬咬牙,高声说道:“一人做事一人当,祸是我一个人闯的,便我一个人担,你们放了我阿哥和阿爹。”
“放过我阿妹,你们要是动她我就跟你们拼了!”
钟年晟的身上又迎来一阵拳打脚踢。广场上的人们怒不可遏,他趴在地上,被打得鼻青脸肿,胸口刺痛,他努力抬起头,瞥见晕死过去的老父亲和泪流满面的阿妹,这一刻,他明白了什么叫做人微言轻,明白了什么叫做命如草芥。
“好,既然阿晟妹说一人做事一人当,那你就要承担全部的责任。烧掉的物件,由你们家里一力补偿·······”浦当云提高了分贝。
一直缩在一旁的戏班班主阿凤,赶忙凑上来抹泪说道:“还有我们的行头,也被这祸事损毁了大半,浦乡长,你可得为我们戏班子做主啊,这些可都是我们吃饭的家伙,不能让我们大老远来唱一次戏还亏了本钱啊。”
朱夫人大声地说道:“凤老板,你的行头是在我们钟浦乡烧掉的,自然要照价赔给你们的。”
“浦乡长,今日的祸事,是因宋某办这出戏才招致的,修缮祠堂的费用,还有赔给朱老板的行头,就让宋某来出吧,这也算是我为大家尽一些绵薄之力。”
朱夫人高声叫道:“那怎么行啊,你一个外姓人,还给钟浦乡修祠堂······”
“宋某自年轻时逃荒至此处,已旅居二十年,早已将自己视为钟浦乡的一员了 ,何况宋某的家业,也全靠各位乡民的支持才有今天,今日就让我这滴水来报当年的涌泉之恩吧。”
“宋老板真是个大善人啊!”
“活菩萨在世啊!”
“宋老板真是活菩萨在世!”
·······
浦当云道:“既是如此,那便由宋先生做主修缮之事了,只是这个丫头······”他转过身,对跪在地上的钟小芸道:“饶你不死可以,今天犯下这滔天大罪,钟浦乡已经留不得你了,等天亮,你便收拾东西,自行离去,此生不许你再踏进钟浦乡半步。”
“赶她走!”
“对!赶她走!”
“赶她走!”
“别让我再看见她!”
“真该活活把她打死!”
“赶她走!”
“没打死她真是便宜她了!”
“马上走!”
“快走!”
“好,我走!”钟小芸擦擦嘴角的血迹,勉力站起来,她躲闪着眼神在人群中寻找那一双朝思暮想的眼睛,想见却又害怕相见,她只看到满满的愤怒与戾气,除此之外,什么也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