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自然也能想得到了。不过你听不听得懂台上的戏唱什么,我觉得也不重要,你想想今晚这么热闹,不用在家干活,还有那么多吃食,还有什么能比这些更快活呢。”
“是啦,我知道你最喜欢热闹了。对了,我阿爹从外头带了一些白兔糖回来,你尝尝吧。”钟莹从布袋里掏出一颗糖。
钟小芸欢快地接过糖,如获珍宝,“真的啊!这个糖去年我就在浦心顺那儿看过,听说只有城里才有的卖呢。”
“也不知道好不好吃,你要是喜欢吃的话,我这里还有一颗。”钟莹说着便又掏出了一颗糖。
钟小芸迟疑片刻,她咽了咽口水,接着说道:“不用啦,你自己留着吧,我尝尝味道就好了。”
“好吧,你看!他们的身段怎么如此俊俏呢!”
钟小芸看着白兔糖喃喃自语道:“也不知道他有没有回来过中秋,宋老爷也该想他了吧。”
钟莹附到钟小芸的耳边小声地说道:“小芸,你看!台上的那个男子,看着挺俊俏呢!”
钟小芸顺着钟莹手指的方向看去,撇撇嘴说道:“这有啥俊俏的,我告诉你,真正俊俏的男子,就跟画里的俊俏相公一般,多看你一眼,你就能为了他要生要死呢。”
“这世间哪有你说的那种男子。”
“怎么没有!肯定有的!”钟小芸满脑子都在想宋渤成的一颦一笑。
“照你这么说,你见过呀?”
钟小芸半真半假地嬉笑道:“我当然······做梦的时候见过。”她正笑着,人群中突然涌现一个与这个世界格格不入的画中人,他由内而外地散发出优雅和时髦。哪怕只是远远的一个背影,她也决计不会认错!“我不是在做梦!是他!是他!他真的出现了!”
她再听不见周围的任何声音,见不到任何事物,直挺挺地拨开嘈杂的人堆往宋渤成的方向走去。可是人那么多,几乎整个钟浦乡的人都挤在这方小小的广场,她寸步难行。
她努力地向那个方向挤去,突然一个火把在她的眼前晃荡,她被晃的两眼冒星,急忙捂住自己的眼睛,以免眉毛和头发被火烧着。当她再次睁开眼睛时,眼前只有一个哈哈大笑的浦心顺,和一群附和着狂笑的小孩儿。那个人从她的视线中消失了!她顾不得和浦心顺生气,凭着感觉,在模糊中,继续往前,她穿过人群,却没能再捕捉到他的身影。道路的尽头是无尽的黑夜,她在广场边缘随手摘下一个火把,用以照明前方的路。
祠堂里影影绰绰,像是有人,又像没人,钟小芸顾不上许多,她壮着胆子,推开侧门,此时的祠堂,竟不像平日那般黑灯瞎火。她就着光亮往里走,竟有一个房间是亮着灯的,她推开门,房间里挂满了精美的戏服。
“哇!”她不由自主地惊叹道:“这若干的行头,实在是太惊艳了!”她随手将火把靠屋外的木架上歪着,环顾左右无人,便大着胆子迈进去。
“太美了!”钟小芸不住的感叹:“第一次这么近距离地靠近这些华丽的戏服和首饰,每一件饰物都是亮闪闪的,也太好看了!”她看得入迷,屋里的每一件东西她都看了又看,想摸又不敢摸。
时间在指缝中溜走,一股奇怪的味道,把她拉回到现实。她用力地嗅了嗅,一阵浓烟从屋外冒了进来,她走出来才发现:着火了!
她见屋外已经是火势熊熊,正要呼喊,身后突然响起一个女子的声音,“走水啦!快来人啊!走水啦!”
“朱夫人?你怎么在这里?”钟小芸惊讶地看着朱夫人,心里有些忐忑。
“好啊,是你放的火!好你个贱丫头!”朱夫人声嘶力竭地喊道:“来人啊!走水啦!快来人啊!”
片刻间,便有许多人冲进祠堂,“发生什么事情啦!救火!快救火!”
“大家快救火啊,快救火啊!”
乡民们慌慌张张地就近去拿上水桶,在河里、井里,打了水来灭火。过了一个时辰,乡民们终于合力把火灭了,祠堂损失严重,烧毁了许多的物件,还有一些传世的书籍。
众人灰头土脸的到广场上喘息,有的人哭泣,有的人恐慌,还有的人不知所措地立在原地发愣。
浦当云携朱夫人上戏台,示意众人保持安静。“夫人,他们说你是第一个发现走水的人,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是阿晟妹!”朱夫人指着人群中的钟小芸说道:“是她,我亲眼看见是她放的火!”
钟小芸气急败坏地说道:“你胡说!你哪只眼睛看见我放火了!”
“不是你是谁,我分明看见你一个人鬼鬼祟祟地进祠堂,我心生可疑,怕你有不轨的行为,所以就悄悄跟了过去,没想到一进去就看见里面着火了,不是你是谁!”
“我没有放火,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我看你分明就是图谋不轨,去年罚你打扫祠堂,你心怀怨恨,所以就一把火把供放老祖宗的祠堂给烧了!大家看呐,就是这么个心狠手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