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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死还抓了多花,不算亏(2 / 3)

叹,一步踏错落了个无好身世。奈何又,何苦……。

本该是黑曜石般蕴着万千星辰的灿烂眸子,此时犹如一潭死水般将最后一点光亮留给了那娇花儿,而不曾闭上眼。

沈青缨死了,死在了她最是锦瑟年华时。

人言道:红颜傲骨飘零落,暖玉枝头又一春。

……

红帐暖厢中,沈青缨午后惊梦醒转,神情恍惚却又惧怕,好似眠意绻绻时遇到了什么凶猛野兽,那额角汗珠细密,后背也感潮意。

眼角泪滴珠落,心痛,心伤,心亦哀。

那伤是那样明明白白,那痛是多么真真实实,那无尽的黑幕奔腾侵袭而来时,亦是那般无助无奈。

平躺于塌,待回转过神来,用帕子拭了拭面颊痕迹,打眼空空瞧见屋角窄口窑瓶内狡诡傲凌红梅枝。

她死去,死在那年落魄日,她醒转,生在这时富贵年。

贴身丫鬟娩儿见其惊醒,是以放了手中针线,款步过来瞧她,只不过见了她这副模样,除却惊诧,但也心生不悦,嫌她扰了她正事。

但面上还得做足功夫,不等沈青缨吩咐,忙递上一杯清茶,问:“姑娘可是着了梦魇?”

沈青缨默然摇头,接过杯盏,幽幽品饮。

那样凄惨悲切的日子,只觉气息滞堵,胸闷不已,倒也不该再思忆。

她那双含悲带戚的眸子怔怔然,虚对半空。

此时,从外间来一嬷嬷,打断其思绪,“姑娘准备准备,方才老爷差人说让您打扮精致,今有客见。”

嬷嬷边传过话来,边予自己倒来杯茶润润嗓。

沈青缨惊觉着,回转神来,直言问,“客?什么客需得盛装?”

嬷嬷摇头,“奴不曾知。奴只传话。”

沈青缨无奈垂目。

这嬷嬷是夫人身边亲密之人,向来在沈宅横冲直撞,除去夫人,无人能规谏,而她身边的娩儿亦是夫人打发而来,遂从来是面善心却妒。

想她当年亲生母亲逝后,她这身边便换了人,日子虽不甚难过但也大不如前,加之她那父亲对她并不偏颇慈爱,甚而之严厉非常。

平日功课琴棋书画不断,诗礼舞乐亦要学仔细。

每每因技艺欠缺而被打骂委屈时,她总会躲入被褥偷偷掉泪珠子,暗夜中极思极念那亲善可人,性情豁达的母亲。

不过今日倒是待遇特殊,至晚霞时分,沈青缨被宽恕免去考习工课,而被梳妆盥洗丫鬟早早领回了屋。

平日此时,这小院中人影寂寂,绝无人来扰。

偏今日却是鬟侍婢伴,端盆倒水,盥洗沐浴,虽都默然无声,但步履切切,摩肩擦踵,衣裙蹁跹,也是熙攘。

待妆容毕,沈青缨瞧得自己落镜中一袭百鸟衔花嵌金绣石榴衣,累丝嵌宝流云百花冠,缠枝双蝶金步摇,玉篦青丝发,项上合欢青莲璎珞圈,手上金钏玉镯,足上一双鸳鸯红莲绣花鞋。

面上更是细细装饰,百合钿,桃花面,一双含秋蓄水多情桃花眸,绛珠樱颗唇亦是含羞带怯。

这般盛装,此生她是头一回。

行装重重不甚轻松,沈青缨心下亦然。

“小姐,该走了。”沈青缨被娩儿催促,她睁开眸子,自做单纯问道:“几时了?客人来了吗?”

两位大力嬷嬷一人站一旁,搀扶着她,唯恐她被这身行装压垮了腰脊似的,紧紧箍着她走。

“月升夜起,该启程了。外头轿子等着呢。”

嬷嬷有些硬声硬气言着。

沈青缨心下咯噔,细思来,未曾料到昨日之日竟是今时之时。

一想到可能会发生之事,她便将以往温顺良娣丢于一旁,为自己争得一争,遂顾不及礼仪,大声惊慌道:“你们这是要做什么?这是怎么回事?父亲让我去见谁?”

沈青缨一边不住挣扎,一边大喊。

声音冲破这寂寥黑夜,冷月寒光似突浸入她遍体,让其恐惧万分。

“不要,我不要走!这是我家,我家,当年母亲携着万贯家财来的,这宅院,亦是她出资购买,你们不能将我赶出去!”

沈青缨哭嚎着,偏旁边下人无人动容,是以强压按住,直取二门走去。

沈青缨正看要过主院,此时更是扯开嗓子喊着爹,爹,叫个不停。

即使旁边嬷嬷及时捂住嘴,也很快被她挣脱来,一刻不停叫嚷着。

过正院主门时,主人终于不堪其扰现身出来。

沈青缨盼得明月见云开。

可还不等她欣喜,沈老爷着一暗纹月牙白套衫劈头盖脸沉声呵斥:“大半夜叫叫嚷嚷像什么样子?平日我就这么教你的?啊?你这哪里像个大家闺秀?礼义廉耻不要了?”

沈老爷唾沫横飞,伸手指点。

沈青缨虽有些伤心,可还是是高声喊道:“爹,爹,女儿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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