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回事!”公良墉把小本子扔给赵闻,快步上前。
“过热,应该是过热了,”司徒申没句话都要大喘气才能说出啦,“里面转不动,强制关机失灵,也有可能是我没力气按不动了……杂音很多,我现在……也……”
他再说不出话,勉强动手拉下了制动闸门,下一瞬便失去了意识。
“司徒!”韶歌想也没想就往前冲。
“你老实呆着!”魏暄一把将人拉回来,丢给祁澈。
拉着冷凝水的人还没奔到跟前,就见太子殿下束了衣袍,连防护都来不及带好,徒手爬上了温度堪比锅灶上的铁锅的兰图。
……
地下训练场,是东宫学堂中的绝密,除却必须在其中工作、追随公良墉的枢密阁官员,和几个太子最亲信的下属,大部分的人连地下训练场的存在都不知道。
比如偶尔前来听课一回的魏诏。
因为场地内突发的事故,太子在地下耽误的时间太长,再加上司徒申的情况……让他忘记了一个重要的约定。
“哥哥到现在还没空见我?”魏诏等在太子书阁门前,拉着东宫的主管太监文斌,已经问了几回。
文斌的里衣已经被汗水湿透,他看着魏诏逼问的眼神,只想一巴掌拍死自己,也好过继续面对眼前的情势。
近来宫中又将有庆典,由太子和魏诏主办,今儿正是约定敲定许些细节的日子,魏暄却将自己弟弟和庆典相关的全部事宜,全都抛在脑后了。
“呃,这个……咱们殿下……”
文斌绞尽脑汁,“咱们殿下他——”
“文斌、文斌!”
话未说完,就见远处跑来一个浅碧色的身影,边跑还边喊着,“文斌你可有见到公——”
魏诏回头,碧娘猛的刹住了话。
文斌看清了来人,汗都忘了流,书脸色又难看了好些。
“阿碧姐姐……”文斌勉强挤出个比哭还难看的笑来,“是……来……”
“啊……”碧娘的脑袋飞转,魏诏为什么会在这?公主被殿下带去了什么密室,为什么还不出来?眼下已经到了快要闭门的时候,再不走今天怎么办?还有魏诏——他为什么会出现在这,关于密室的事情,是不是完全不能向他透露……
“小人见过王爷,”碧娘先给魏诏行了个礼。
魏诏认得此人,他知道这人是魏韶歌院子里的……当初小公主断她一条腿被禁足,就是这位姐姐来替人赔礼道歉的。
“公主还在东宫?”他看向碧娘,“那哥哥现在还在学堂?我去找……”
“王爷、王爷!”文斌连忙叫住人,“殿下他其实……”
碧娘转头看人,心提到嗓子眼。
文斌看看魏诏,再看看碧娘,急中生智,道,“他其实……去看公主了。”
魏诏皱眉:“什么?”
“是!”碧娘连忙接话,“是刚刚……进宫,去看韶歌公主了。”
魏诏有些愠色,他深吸一口气,“那你怎么不早说?”
“小人、小人……”文斌的眼泪在眼眶里打准,“小人……”
“因为公主!”碧娘大声道,“公主生了急病,殿下怕耽误公主日后出宫,特意吩咐,任何人都不能讲……”
魏诏看看两人,心道虽耽误他时间了,却也……算合理吧。
碧娘也暗松了口气,这位皇子虽然和魏诏月一母同胞,人却和善的多,即使韶歌曾断过他的腿,也没见有多记恨,甚至也同情过韶歌的处境——实在难得。
只是碧娘这口气还没喘匀,就听魏诏又道。
“既然韶歌公主已经回宫,碧姐姐你在此处,又是为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