葬天关。
霏玉没有找到玄煦,自袖中拿出烟都催魂之阵法,将其焚毁。
大宗师未死,找上玄嚣将这个东西交付给他,意欲何为,霏玉一时想不明白,但……她明明是让玄铮去寻天罗子,为何会变成玄煦,看他的反应……
“娘亲……我回来了。”玄煦站在门口,眼睛红红的。
霏玉还未开口,他便跑过来抱紧娘亲,“十九皇叔死了,煦儿有一天,会不会也像他一样……”
“不会的,有我和你爹爹守护你,你和铮儿都会平安长大,将来,我的煦儿也会像初升的朝阳一样,前途明朗辉煌。”霏玉捏捏他的脸,知晓玄煦受到了刺激。
天罗子和他身世相仿,也无怪他会这般伤心惊恐。
“朝阳?”
“是啊,玄煦,娘亲给你取的名字是希望你向阳而生,不被森狱所困,不为任何人而活,只为你自己而活。”霏玉见他发愣,轻点眉心道:“煦儿若有心事,可以告诉娘亲和爹爹。”
玄煦说:“娘亲,就算煦儿做错了事,你也会原谅煦儿么?”
霏玉说:“做错了事,你也会付出代价,并不是娘亲一句话,就可以抹去所有。”
玄煦抱着霏玉气哭:“娘亲你耍赖,别人都不是这样说的。”
“人最难得的,是对自我的认知,和处理事情时是否清醒的头脑,煦儿,你明白么,我不喜欢用虚假的溺爱去教导你们,因为你们终究要长大,要独当一面的,不可能永远躲在我们的羽翼下。”
玄铮站在门口,有些委屈,踢了一脚玄嚣,“爹,哥哥到底是你跟哪个女人偷生的,为什么娘亲对他那么好?”
玄嚣哼笑:“你娘亲的的立场,除了我之外,不会偏向任何人,就算你是我儿子。”
玄铮:“你没有娘亲爱你一样那么爱她。”
玄嚣横眼,“铮儿,王权江山才是男人该追求的东西。”
玄铮:“江山,美人我都要。”
玄嚣郎笑:“好,不亏是我玄嚣的儿子!”
此事过后天罗子死讯传遍苦境,霏玉在王策院内同神在在下棋。
神在在说:“太子妃预产之期将至,近日可不早在为此操劳,一切都有神在在为主上分忧。”
霏玉:“我知道,想来玄灭方面该有动作了。”
神在在:“太子妃消息真灵通,据我所知,九皇子正叫人大摆宴席,邀请主上和您前往赴会。”
霏玉:“会无好会的鸿门宴。”
神在在:“太子妃要早做准备。”
两人将这一盘棋杀完,神在在赢了,霏玉便送了他一样锦盒。
神在在拿着,“哈哈,小太子妃,神在在明白。”
两人短暂会晤后,霏玉便请来田夫人,在森狱变天之际,她已住进麟苑(留心苑),这一次,玄嚣,神在在和两个孩子都在外面等候。
“玉姑娘,你这一胎,怕是要难产!”田夫人擦了擦额头冷汗,“你大出血了!”
霏玉抓住他的手:“把桌子上的催产药给我。”
田夫人大惊失色:“玉姑娘,不可,你已经大出血,若是用猛药,你的身子受不了的!”
“给我,我心里有数。”霏玉接过喝下去,死死地咬着棉布,手臂上青筋绷起,田夫人急的不行,喊了几次后,说:“看到了,看到了!”
霏玉只觉得撕裂的痛楚似从神魂深处直袭击脑海,在田夫人高兴的恭喜声中,晕了过去。
许久未曾做梦,霏玉看到了一个人坐在云海之中,寂静的看着她。
“玉儿!”
“娘亲!”
“太子妃啊!”
纷杂的声音在耳边回响,霏玉缓缓睁开眼睛,见玄嚣和孩子都在,田夫人凑过来,将女儿抱给她看。
“玉姑娘,是个漂亮的女孩儿,你看看,多可爱啊。”
霏玉侧身看着已经会爬的小孩子,纯黑色的大眼睛水汪汪的望着她,吧唧一口亲在她脸上:“娘亲~”
“辛苦你了。”玄嚣坐在床侧,那日田夫人惊叫,他们推门入内,却是扑面而来的血腥,幸亏非非想及时救治,便是如此她也昏迷了一天一夜才醒来。
霏玉说:“ 好痛啊。”
玄嚣握紧霏玉的手,看着她苍白委屈的容颜,“我再也不想看到你痛苦的模样。”
霏玉含泪笑了。
小玄雨爬到爹爹怀里:“爹爹,抱抱。”
玄嚣将其抱起,动作轻了不少,生怕弄疼自己的小女儿。
“煦儿呢?”霏玉看了一圈都没有看到人。
非非想说:“这儿呢,你的身体此回难产,气血亏损甚重,得好好休养一两个月才能复原,平日要喝一些温养的药物,我将方子留给你。”
玄煦端着药碗,小心的吹了吹:“娘亲,不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