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树胶棉线着色后,竟有几分通透晶莹的光彩,丰富了树胶棉线的层次。
待她完全弄完后,将舞服平摊在床榻上,陈氏一旁慢慢端详点评。
又挑出几处不足,她再拿来修改,如此反复两次,舞服已然被改的不能再改。
衣服就先放在小屋里,挂在舒惜霜特意弄得一个木架子,类似三股叉,把衣服撑住,免得丝绸的面料弄出褶皱来。
做完这些,舒惜霜才安心,去吃摆在桌上已久的炊饼。
腹中饥饿多时,刚才做衣服的时候还不觉得,现在身体一放松,五脏六腑都在向她叫嚣着快吃食物。
陈氏摸了摸炊饼表面,放的时间长了有些冷硬,她便叫来屋外候着的小红,让小红去热一热。
趁这段时间,舒惜霜就啪叽躺在冰冷的席子上,浑身的躁意也驱散不少。
陈氏瞧见,亲昵点了点舒惜霜挺翘的小鼻子,看着她越来立体的五官,似乎是看见了谁的影子,微微失神。
“你这脸是逐渐长开了,先前脸颊上还有些奶膘,现在脸上都没什么肉......”陈氏微垂着眼眸,那里面透着一股舒惜霜既熟悉又陌生的情感。
舒惜霜抿唇傻笑,纯真的眼神盯着陈氏怪不好意思的,只见她面上浮现薄粉:“以后可要记得按时吃饭,我在都还是这样,我若不在你怕是饿了不知几回。”
母女俩再聊了一会,吃过热好的炊饼后,渐渐熟睡过去。
已是深夜,大部分人家都已睡去,可空无一人的街道上,跳出一个蒙着黑布的中年男子。
他攀上华韵居屋顶,翻入小院落,落地无声,他悄然摸索着。
碰到小屋门的门栓,便要撬开的那一刹那,他的手腕忽的麻痛。
“哎呀!”蒙面男疼的握住自己的右手,嗷嗷叫起来。
这一嗓子直接喊醒了屋子里的人。
舒惜霜一下就惊醒了,小红小蓝已经披好衣服,出来看院落的情况。
那蒙面男暗叫一声“糟糕”,踢腿就要翻上屋檐,可脚腕也被硬物击中。
当即就弯了两腿,跪坐在地上,捂着脚痛呼。
错失逃走的良机,蒙面男就整个曝光在舒惜霜等人面前,陈氏后脚跟着出来,她瞧见一个陌生男子出现在院落,尖叫出声。
“这...这深更半夜,莫不是要盗窃家中钱财!”她似乎是想起什么,脸色一阵后怕和难看。
舒惜霜轻拍拍她的手,以作安抚,她厉声道:“小红快牵制住他的手脚,小蓝去帮忙!”
小红力气大,率先把控住蒙面男的双脚,小蓝又忙去揭开他的蒙面布,死命按住他的眼睛。
惹得蒙面男痛呼道:“丫头片子,你下手轻点,我的眼睛要被你按瞎了!”
舒惜霜见他叫得那么惨,上前问:“你来我这是做什么!快说!”
小蓝见他咬着牙,就是不说,小爪子往他鼻梁处用力锤了两下。
面部中间是最容易让人痛出眼泪的部位,小蓝打得他眼泪鼻涕泡一齐涌出,她嫌弃道:“小主子,这人太不经用了,这点痛都忍不了。”
想想自己还在人牙子那里,成天非打即骂,早已练就一身抗痛的体验,因而非常看不起蒙面男。
舒惜霜看小蓝眉头蹙成一团的模样,忍俊不禁:“男人大多不经痛,要论承受痛的能力,还是属我们女子强,但你打得位置很好。”
蒙面男听她们还有闲情去聊天,心下便发了狠,想要挣脱小红的钳制。
可不知道他如论想怎么使黑手,都会有东西打在自己的身上,痛得他力气都聚不起来,更别提挣脱小红。
究竟是谁在暗中出手!
他怎么不知道这家母女还请了高手护着。
舒惜霜一直都留意观察蒙面男的反应,见他变换了几幅面孔,她将烛火朝前挪了两分。
蒙面男所在的地方,霎时间亮堂许多,她也发现了地上散碎的小石子。
“这是?”舒惜霜喃喃道。
陈氏却让小蓝移开蒙面布,要看清他的面目,好明早去官府报官。
“你还不说是谁派你来的,太阳出来我就去衙门告你的状,去衙门可就不是简单的盘问,那可是要挨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