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随便他说些什么,他们找机会离开就是了。
“这就是你家主人想问的问题吗?”孟子雅思考了良久,却突然来了这么一句。
“东洲志中所记‘上兵伐谋’之术,其原本都解释早已失传,只留下一个世人皆知的通解。你家主人身在朝京,想来也是位高权重之人。如今宇内仙气衰微,门派间征伐相夺之事不断,地方百姓苦不堪言。他不辅佐帝王安置宇内,却来问什么伐谋之术,真是可笑。”孟子雅地起身,袖口一甩,傲气的说。
李诺臣有些意外,神色微变。
伍音儿也没想到他来这出,都愣了。
她心说这题可是皇帝老儿出的,她不过就是拿来试试你孟子雅参没参加过秋闱,你要是真有火,回头还是朝着皇帝发吧。
于是起了揶揄之心,故意激他道:
“先生,您要是答不上来就直说,何苦诋毁出题之人呢?我们不过是坐而论道,您这番话未免有些小人之心了。”
她这幅伶牙俐齿不是白长的,孟子雅果然被她激到。
“哼,这题目本身又有何难?”
“口说无凭,先生可敢与我作赌?”伍音儿见他犹豫,继续道:“我看你是虚张声势,实际上才学不过尔尔。”
孟子雅一向倨傲,何曾被人这样说过,一时气急。
“好,你说怎么赌!”
“我就以这上兵伐谋之术出题,若三道之内你都能答出,便算是先生赢,我给先生叩三个响头,向您赔罪。可若是答错……”
“答错如何?”
“这个嘛……”伍音儿灵机一动,“答错的话你便要答应我们一件事情,如何?”
“答应你一件事情?你若要我去给你摘星,难不成我还要真去?”孟子雅瞧她那样子,一看就是憋着坏呢。
“怎么会,定是你力所能及之事。如何?先生不会怕了吧?”伍音儿道。
“好,赌就赌。若是连你出的题我都答不上来,孟某也无需赶考了,趁早回家去算了。”孟子雅一拍桌子道。“来!你做一个假设,我便能给你伐谋之策!”
孟子雅倨傲,一时间把话说的豪情万状。
伍音儿失笑,好一个恃才傲物的书生。
“先生果然风骨!佩服佩服!”
她拱了拱手,正欲做个难题考他,却不想被旁边一直作壁上观的李诺臣抢先开口:
“便设两国相争,备战一年,先生以为该如何伐之以谋啊?”
李诺臣早已正襟危坐,此时正目光灼灼的看着孟子。
他不是个土匪么?什么时候关心起两国相争,上兵伐谋了?
不过李诺臣的题,出得还是很有水平的。
两国相争,备战一年。
一见之下不过两句话,但这题难就难在大而宽泛,想要答得令人信服反而很难。
伍音儿明白过来以后,不禁感叹李诺臣的腹黑。
孟子雅听了却微微一笑。
“既有一年备战,便以金银高价收购敌国之布匹,等布匹价格高涨,百姓便都会争相种棉,无人种粮。我们趁机广囤粮草,次年攻之,敌国必降。”孟子雅轻描淡写道。
伍音儿却不禁喊了声:“妙计!”
“果然是妙计!”燕飞也回过味来,赞道。
李诺臣不动声色,又道:“本朝初定时,曾与梵夏两军对阵关口,当时夏军据城顽抗,求援于梵军。梵军十万余众,于关外坐山观虎,却不出手,意在等我军与夏军两败俱伤,收渔翁之利。此种局面你当如何决断?”
孟子雅不假思索,道:“自然是撤围关口,驻守关内,待梵军兵草耗尽,我军以逸待劳。先退梵兵,再围夏城!”
“哈哈哈哈!”燕飞听了他道一席话不仅放声大笑。
“你笑什么?”孟子雅不只自己哪里说得不对,竟然惹得燕飞如此大笑。
伍音儿也是一头雾水,着孟子雅所说的可以说句句在理,他不假思索便能出此良计,可以说才思敏捷。
且文治武功都可圈可点,她原本还有些看不起这个自视过高的书生,这一番考问下来,她已然感佩至极。
这人行啊!
燕飞却为何发笑呢?
“你这书生纸上谈兵,倒也有趣!”燕飞笑道。
“你这是何意?我与你们坐而论道,你我皆是纸上谈兵,就算我说的不对,你又有何资格取笑!孟某尚未考取功名,将来便是要则枝而憩,也不会与你们这些无礼之徒为伍!”孟子雅怒一拍桌子,怒道。
李诺臣起身,制止了还要出言讥讽的燕飞。
“可是当年在关口作战的将军,却不是这么做的。”李诺臣说,眼中充满了对孟子雅的赏识之情,虽然也隐隐有些笑意,但他神色慨然,并非嘲笑。
“当年那个将领是如何破局的?”孟子雅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