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乌龙(2 / 3)

慢慢挪到床边,手中聚起一团灵力,缓缓往黑暗中摸去。

一寸,两寸,三寸。

摸到了。

软的,温暖的,有曲线的。似乎是人的皮肤。

……糟糕。

她不会是跑进哪位侍人的屋子里了吧?坏了人家的清白怎么办?

不对!

他若是好端端的,怎么躲在床底下?

卫绮怀飞快缩回手。与此同时,床下这人从黑暗中挣脱出来,掌劲儿极大,击溃了她随手放出的一团灵力,抬手就扣住她的脖颈。卫绮怀二话不说以头作槌,把对方撞了个眼冒金星后,趁机翻身压住对方,正待逼问——

“你是谁?”

对方比她更快地开口了。

好耳熟的声音。

卫绮怀手抖了一下,指尖弹出一簇灵焰,照亮对方清澈的眉眼。

她酒醒了大半。

巧了,熟人。

不巧,在这儿居然也能遇上熟人。

“聂祈?”

这是一位青年,目如朗星,五官英秀,气质疏朗磊落。他的长相更偏向于俊美,可也许是生平开怀得实在太过频繁,就连不笑时唇角上也自然带了几分笑影,为他平添了几分活泼而热烈的野性。

哪怕此刻刚从黑暗中脱身,那张脸也依旧神采飞扬。

聂祈,是卫绮怀为数不多的好友中的一位。

卫绮怀交友随缘,师门和家族的两个交际圈很少重叠,她并不知道朋友之间是否相识,更是从未想过会在一位好友养男宠的庄子里看见另一位好友。

这到底是什么狗血的发展?

她闺蜜把她男闺蜜泡了?

她怎么才知道这回事?

对方看见她的面容后也一愣,呆呆地松开扣住她肩膀的手,捂着额头,显然惊讶更甚:“阿怀?你怎么在这里?”

卫绮怀脑中一团乱麻:“我才要问你为什么在这里啊。”

“阿怀……你也被卖给这慕家少主做侍人了吗?你我真是难兄难弟——”聂祈自说自话,不知道脑补了什么,泫然欲泣,和她抱头痛哭,说到一半又看了看她,改口道,“难姐难妹啊。”

卫绮怀被这胡言乱语噎得气不打一处来,从他的逻辑里挣扎出来:“等等,等等!你是说,你一个好端端的宸阳殿掌门弟子,被卖到这里给人做侍人?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她揉着眉头,忽然觉得眼下这事有些棘手:“你被拐卖了?卖给她?”

聂祈苦着脸说:“此事说来话长。”

卫绮怀果断道:“那就长话短说。”

“宸阳殿治下有人失踪,上报说是拐卖案。师尊便派我去处理其中一桩案子,我一路顺藤摸瓜,果然遇上歹人,将计就计,被人抓住,几经辗转,又受了好些磨难,才落到最后一人的手里,此人见我貌美,就要把我赠予慕家少主……”

卫绮怀无奈:“你又不是打不过他们。”

“我在查案!查案!诱蛇出洞知道吗?”聂祈振振有词,但无论他怎么有理,最后也只能苦着脸总结道,“总之就是,我将计就计、又将计就计之后,就到这里了。”

“你怀疑这慕家少主参与拐卖?”

聂祈说:“那倒不是。我这些日子查了,这山庄里的男人来路都还算正常。有些男人是别人投其所好送来的,还有些是从南风馆里赎出来的,还有几个是自愿跟着她的……日子过得比我还顺心。”

被包.养的小白脸日子能不顺心吗。

卫绮怀纳闷道:“那你躲这床底下做什么?还偷袭我?”

“我是愿为大义献身,又不是愿为大义失身。”聂祈正气凛然道,“这慕家少主是个好色之徒,我又有几分姿色,万一不小心让她看上我怎么办?再说了,这深更半夜不请自来地进了一个人,实在不难让人想到侍寝吧?”

卫绮怀迷迷糊糊道:“所以,你还没失身于她?”

谢天谢地,她不用面对一个好友莫名其妙把另一个好友泡了这种终极修罗场了。

“那是自然!”聂祈颇为得意,“我还打算过几天寻个法子脱身呢。只不过此处管得颇严,若不是今日你来了——等等,说到这个。”

他的目光忽然警觉:“阿怀,深更半夜,你怎么会在这里啊?”

啊,终于被他发现了。

“……说来话长。”

经过卫绮怀好一番解释,聂祈才相信她只是过来与朋友喝酒,又不小心迷路,才误打误撞进了他房间的。

卫绮怀:“说到这个,你怎么不锁门啊?”

聂祈委屈:“这慕家少主花样忒多,为了方便她自己随时都能玩得尽兴,这庄子里的绝大多数侍人的房间都是没有门栓的。”

卫绮怀沉默。

这种事,还真是慕展眉能做得出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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