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萧爷爷开了老约翰祖传中医馆后,何仙姑店里的生意就一落千丈。她气的明里暗里使绊子。
“你懂个屁,那女人的病根在她男人身上,我用这招才能药到病除。”
梁浅顿时恍然大悟,原来萧爷爷是不想让女人被丈夫家暴,才用那些装神弄鬼的方式帮助她。
“谁装神弄鬼?老祖宗的祝由术你没学过吗?我用药汁画符救人,而你在画符的墨水加大量抗生素害人,谁才是神棍?”
萧老头气得满脸通红,朝着何仙姑破口大骂。
“我呸,萧廷卿,你到底会不会做生意?你不知道咱的行规就是有病慢慢治疗啊,药到病除是大忌,细水长流才能生意兴隆。”
“去你娘的生意兴隆!老子最想做你的生意,祝你早点生病吧!”
萧老头满脸怒容,端起一盆脏水就往大门口的人泼去。
“还不快走!您那药效最好的只有老鼠药吧,毕竟您以身试药有经验。”梁浅也被何仙姑的话激怒,救死扶伤怎么能当成一桩生意?
要知道很多很多人一辈子的积蓄,只够生一场病。
就是因为有人把救死扶伤当成生意,才会让无数个家庭妻离子散。
“你个糟老头子坏得很,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和那个老戏子的龌龊事,啧啧。”
砰的一声,迎面飞来一个脸盆,何仙姑见萧老头满脸杀气腾腾的抓着砍菜刀,吓得落荒而逃。
“吃饭啦~”
隔壁小院的围墙里,传来梁阿嬷的声音,萧老头原本暴走的脚步顿在原地,他恶狠狠盯着何仙姑逃走的背影,深吸一口气。
再转身的时候,他脸上浮起一抹柔然笑意:“来了来了!饿死我了!”
梁浅愕然看着刚才还怒气冲冲的萧爷爷,这会几乎放下手中的一切,迫不及待的跑进了小院里。
“来来来,阿猹,让爷爷替你们诊平安脉。”
萧爷爷每天都会替她和阿嬷诊平安脉,此时萧爷爷快速的在她手腕上点了一下,就急切走到阿嬷面前,替她把脉。
“你早上出去买菜怎么不和我说一声?我正好也有几味药材要买,下回记得喊我。”
“你知道吗?我昨天看了个笑话....”
萧爷爷叽叽喳喳的对阿嬷说着自己看到的有趣事情,逗得阿嬷哈哈大笑。
他的手搭在阿嬷的手腕上许久都没有离开,直到萧野看不下去老头子那死乞白赖的样子,忍不住催促吃饭,老头子才瞪了他一眼,松开了梁阿嬷的手腕。
“凤致,刚才有病人拿来一只土鸡当药钱,晚上我亲自下厨,咱吃参鸡汤。”
萧野意味深长看了一眼眉飞色舞的老头子,除了会做辣椒炒辣椒,老头子亲自做的其他菜简直一言难尽,与其说是亲自下厨,不如说是亲自下毒,是那种难吃到想报警的程度。
吃过午饭没多久,萧野就被老爷子拘在厨房里准备晚饭。
“你确定能吃吗?”
萧野诧异看着老头子将整瓶老茅台倒进砂锅里,
“你懂屁,高端的食材往往只需要加入茅台。”萧老头满眼自信,又拿来一整瓶老茅台酒倒进砂锅里。
“幼稚。”
“小屁孩你不懂,男人永远不可能成熟,我今年七十五了,可我路上看见牛粪,脑子里依然会想拿鞭炮炸它。你还小,以后就知道我的心情了。”
萧老头不耐烦的推了推满脸嫌弃的萧野。
“去去去,你去和梁浅到村口小卖部买点零食,一会凤致该来厨房帮我了。”
萧老头推开厨房里的窗户,朝院里喊了一句:“阿猹,你和萧野去村口小卖部买五瓶可乐。”
梁浅在房里应了一声,想了想,又从抽屉里取来一块磁铁,来到前厅里。
前厅有个半人高的铁罐子,平常放在戏台子边上,看客们丢的散钱都被阿嬷放在铁罐子里存着。
梁浅用一截棉线吊着磁铁,把磁铁放进铁罐子里吸钢镚。
萧野从小厨房出来的时候,就看见梁浅猫着腰在铁罐子前,不知道在做什么。
甚至连他走到她身后都没有察觉,直到看见她从铁罐子上的小孔隙里扒拉出一堆钢镚,萧野没忍住轻笑出声。
“萧野,走,我们去小卖部买好吃的。我请客!”
梁浅把磁铁吸附上来的七八个钢镚揣进鼓囊囊的口袋里。
来村里几个月,萧野头一回踏入村口小卖部,可看清楚货架上的东西后,他开始后悔自己为什么要来这个村口假货集散地?
康帅傅?周佳牌洗衣粉?漂柔?老于妈?雷碧?大白免?绿剪口香糖?娃娃哈?可日可乐?
都是些什么奇葩山寨货?
萧野强忍着笑意,低头之际,他猛然看见梁浅脚上开胶的运动鞋,鞋子上印着NAKE和标志性的勾形图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