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要话题上,友好地提出建议道,“干脆这些破事全部揭过,直接两清算了,如果后续还有什么纷争,就让小辈自行处理吧。”
程水青看着茶杯里的清浅茶汤,突然开口道,“近几年来,东大陆的皇都,对我们的态度值得琢磨,这长久以来一陆两治的平衡局面,恐怕要被打破了。”
谦不明白,这名亚雄为何会提起这样的国事,但是他很快就接着话回应道,“伽皇本就是不甘心领土被伽帝占据了一半,他恐怕是打着一统大陆的算盘,只是双方兵力相近,一时之间也拿不下来。”
程水青点了点头,道,“虽然能看出伽皇那边是有这么个企图,但是即便我们心知肚明,面子功夫还是要做一做的……”
“比如每年春季,要互相派遣来使沟通交流,这是一项十分重要的事务,我看修就挺合适的,您觉得呢?”
谦的笑容彻底僵在了脸上。
他有些不悦地看向眼前的亚雄,却被对方漫不经心的视线再气了一次。
即便是两国交战,不斩来使,而且现在也还没有到开战的地步,但是这所谓的来使,不就是给双方出出气用的么?!
修这还有伤在身,又要长途跋涉,又要去受无数冷眼……
他狠不下这个心!
谦开口道,“程大臣,修性子太急了一些,也很容易心软,你看他会宠着雄性弟弟就知道了,所以真的是不合适……”
程水青淡淡地说道,“我会和伽帝建议,派遣修作为使臣,出使位于东大陆的皇都,所得荣耀,均与银剑家族同享。”
谦还想再争取一下,却被这名亚雄眼底的冷意和坚定所压制,更何况……这位可是伽帝的心腹近臣。
他不得不认命地点了点头,退了一步道,“要等修的伤势好全了,才能行动,否则万一他出了什么事,我们银剑家族的这代嫡系,可就他一个独苗,不容许半点闪失。”
程水青不以为意地说道,“什么嫡系旁系,最后你们还不是会照例来一场内部大乱斗么……放心,帝宫的医师正在来的路上了。”
谦又勉强和陈水青客气了几句,就忙不迭地准备送客了。
本来还想好好招待一番,然后大事化小,小事化无,没想到人家压根就不给机会!
既然如此,还不如早早一拍两散,他抓紧时间去看看修的伤势如何了。
程水青背着手,也不用银剑家族的这位老族长相送,他笑眯眯地走出了大门,慢悠悠地上了兽车。
程水青看了看天色,已经很晚了,于是打消了去席那边看看的念头。
他吩咐车夫道,“就沿着东区到中区的路,看看哪家的主宅灯火还亮着,送上临时拜帖,我要去和他们炫耀……哦不,是夜谈一番。”
那一晚上,席睡得很无奈,因为那名雄奴在反应过来后,却是红着耳尖,不想给他先行测量一下精确的尺寸。
总得要弄到最挺的时候,才能算出需要预留和限制的空间是多少。
席不太好强迫,毕竟万一力度不对,给弄折了,那就真的只能当标本了。
同一晚上,住在帝城的诸位大臣们也很郁闷,大半夜的,还要陪一个不速之客聊天。
天可怜见,他们明天一大早还要上朝的,这名亚雄哪来的精神,可别到时候用呵欠来互相打招呼。
不过在程水青的努力之下,简简单单的一夜之后,城里城外,大街小巷,都流传着银剑家族的修少爷被一脚踹飞,同家族的谢思少爷被一手吓晕的八卦传闻。
当修醒来的时候,得到的便是两个噩耗。
一个,是他那惨痛的败绩,已经成为了居民们的下饭神器。
一个,是他即将出使东大陆的皇都,成为那个隐忍负重,任打任骂的牺牲品。
修听完了这两个消息,差点直接闭气又晕了过去,在医师的好一番治疗下,才勉强稳住了精神,稍稍缓了过来。
他雄父此时就坐在床边,哭个不停,“我苦命的儿啊,你怎么就惹到了那个丧门星呢,一个经商的普通小雌,哪里值得你和弟弟这样费心思。”
修重重地咳嗽了一下,被他的雄父拍着胸口,顺了顺气后,这才开口道,“雄父,您不懂,程水青的干儿子,怎么说也是有点背景,但是身份又不能算是很尊贵。”
“只要谢思嫁了过去,还不是轻而易举地可以将对方一手掌控,既可以接收他的财产,又可以攀上程水青的关系,可以说是一举两得。”
“谢思虽然是我的亲弟弟,但是我又不止这一个弟弟,而且他之前竞选失败,进不去帝宫……”
“如果嫁得太高,会被欺压,如果嫁得太低,又太穷困,这样的选择是为他好,同时也有利于家族。”
“更何况……我也问过他,他是愿意的。”
他的雄父懵懵懂懂地点了下头,却是又哭诉道,“可是你知不知道,你弟弟他……他被席的雄奴狠狠地欺负了!”
“什么?!”修还真不知道这件事情,但是他对那名俊美非凡的雄奴,很有印象,“他们叫了帮手过来么,这可太不讲理了!”
雄父摇了摇头,道,“不是,据说是你弟弟把那名雄奴叫进房间伺候,结果